第一百四十七章 綠茶婊,強勢介入
“嗬嗬!”
見狀,季筱悠藏於袖中緊握的雙手,在不知不覺間,又加大了力度使勁兒握了握。神情恍惚之間,就連尖銳的指甲劃破了肌膚都不自知。
倉皇的一笑,竟是無法言說的苦澀,縈繞在唇齒久久纏繞,揮之不散。
“樊哥哥,這個女人是誰呀?”
望著季筱悠的樣子,蓉蓉心中別提有多得意了。緊接著,佯裝不明所以的樣子,揚起了頭,崇拜地望著樊逸痕,故意反問道。
話落,卻見樊逸痕微微一怔,雄眉微皺,或許是為了刺激季筱悠,鬼使神差地道:“她……是我的一個朋友!”
“哦!”
聞言,蓉蓉挑釁地撇了撇嘴角,輕蔑地打量著季筱悠,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來。
“一個朋友?”
不可置信地瞪著樊逸痕,季筱悠瞳孔猛縮,小聲喃喃,失聲反問。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季筱悠怎麽也不會相信。原來,她在他的心中,就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而已。
當即,怒從心生,季筱悠臉色一沉。
旋即壓低了嗓音,一字一頓,不容置疑地反問道:“樊逸痕,你再給我說一遍,我跟你是什麽關係?”
“你……”
見狀,樊逸痕心頭一顫,或許是被季筱悠的樣子給嚇到了,氣勢明顯弱了下來,吞吞吐吐有要認慫的趨勢。
“不好!”
眼看著樊逸痕馬上就要敗下陣來,蓉蓉心頭一驚,忙不迭地加大手中的力道,使勁兒握了握他的手臂。
當即,樊逸痕有所察覺,毫無防備,在她的蠱惑之下,居然把心一橫,狠心地道:“我們.……是朋友的關係!”
隻不過,不知為何,尾音落地之際,沒來由地,他心頭狠狠地一痛,險些就亂了氣息。
“好!很好!非常好!”
這一次,季筱悠的臉色終於徹底陰沉了下來。陌生而又冷銳地打量著樊逸痕,一字一頓,接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下一刻,卻是毅然決然地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深一腳淺一腳頭也不回,直接走出了咖啡廳。
一顆心,在接二連三的磋磨之下,早就已經碎成了渣子。即便是此時外麵陽光正好,但季筱悠還是覺的渾身發涼,凍徹心肺。
突然之間,她覺的自己很可笑,甚至可笑的有些可怕。
“筱悠.……”
望著她的樣子,樊逸痕心頭抽痛,終是心生不忍。情不自禁,痛苦喃喃的同時,本能地抬腿提步,想要追至而去。
“樊哥哥!”
可誰知,卻被緊緊盯視著他一舉一動,查探出他意圖的蓉蓉給搶先一步伸出了手,不由分說,一把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直接阻止住了他的腳步。
頓時,樊逸痕腳下步伐一頓,隨後機械地轉頭來,疑惑地望向了她。
見狀,蓉蓉趕忙擠出了一抹六畜無害的笑容,眨了眨狀似天真的大眼睛,語重心長地道:“樊哥哥,這個時候你可一定得沉的住氣呀!切不能率先敗下陣來,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一邊勸著,她一邊戀戀不舍地往後退了一步,鬆開了他的胳膊,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可是,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她這樣生氣,要是真的誤會了,起到反效果了的話那可怎麽辦呀?”
聞言,樊逸痕心有疑慮,麵露沉重之色,猶豫不決。
其實,剛才他二人透過玻璃窗已經看到季筱悠的身影了。隻不過,蓉蓉故意出了一個“好主意”,要讓季筱悠有些危機感,隻有這樣,她才會更加地在乎他,不會再被別的男人給迷惑了。
因為兩家是世交,他與蓉蓉彼此間又是多年的兄妹之情了。樊逸痕心煩意亂之下,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防備,居然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她的這個提議。
所以,這才會出現剛才,他與蓉蓉之間有些曖昧互動的這一幕。
隻不過,樊逸痕沒有預料到的是,話趕話之下,他與季筱悠之間越弄越僵,她是那樣的生氣。尤其是她看他的眼神,更是沒來由地叫樊逸痕心中沒底,心頭止不住地陣陣發虛。
“樊哥哥,瞧把你緊張的,你就放心吧!我也是女人,這女人的心理呀!我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蓉蓉歪著頭,好笑地望著樊逸痕。心中,卻是忍不住泛酸吃味兒,嫉妒的不行不行的了。
可表麵上,她卻又得強忍著,一點異樣都不能表現出來。單單是這份兩麵三刀的毅力就不容人小覷。
頓了頓之後,又繼續挑撥離間道:“欲擒故縱你懂不懂?這女人呀,不能一味兒地就知道寵著,容易恃寵而驕。是時候給她一點壓力,有一點危機感,她才會知道珍惜眼前的。”
說話間,她雙臂優雅地環抱在了胸前,眉角飛揚,全然是一副“我全懂,你方向吧,聽我的準沒錯”的神色。
話落,樊逸痕沒有說話,卻是低頭沉吟。很顯然,他正在思考她這翻話的真假。
見狀,蓉蓉眼底寒芒狠狠翻湧了一下,緊接著,又繼續煽風點火道:“否則的話,這女人有的時候是很容易心軟被外麵的柔情所迷惑,分不清什麽是是真情,什麽是假意。難道,你忍心看著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裏嗎?”
話鋒一轉,抓住他的痛腳之後,蓉蓉心機頗重,故意往他的心窩子上狠狠戳去。
頓時,隻見樊逸痕渾身微微一顫,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變的異常難看。與此同時,季筱悠與王雷在花園裏緊緊相擁的那一幕,瞬間又再度蜂擁至了腦海之中,叫他備受煎熬。
又氣又怒的情況下,他使勁兒咬了咬牙,重重地點了點頭。
見狀,蓉蓉心頭一喜,隨後趕忙轉移話題,用無比喜悅的語氣,幾近撒嬌地道:“好了,樊哥哥,想別想這些煩心的事了。這次,我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來,坐在這兒咱們好好地敘敘舊。”
一邊說著,她一邊伸手去拉樊逸痕的胳膊。機械地任由著她拉著自己,二人又分別坐到先前的位置上。
隨後,蓉蓉佯裝鎮定,微斂著眸光,含情脈脈地望著樊逸痕。唇角一開一闔,迫不及待,開始眉飛色舞地打開了話匣子。
從這些年她在國外所發生的一些趣事,還有以前他們年少時所共同經曆的那些美好時光,她都恨不得一一提及,好引起樊逸痕的共鳴。
可是,樊逸痕微微垂落了目光,有一下無一下地攪繞著手中的咖啡,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含糊應付著。
這下,蓉蓉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掛不住了,隱隱發僵。扶在桌麵上的指尖兒加大力度,緩緩收緊。心中又氣又妒,眼中戾氣叢生。
他們兩家是世交,二人可以說是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關係特別的好。
隻不過,樊逸痕不知道的是,隨著年歲的增長,他長的越來越英俊出眾,鶴立雞群,出類拔萃。蓉蓉一顆少女心懵懵懂懂,開始悸動不已,並在無形之中,對於他的情感開始發生很大的變化。
她不想再當隻能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哥哥”的小女孩。她要當他身邊的女人,當他的妻子。
可是後來,蓉蓉一家因為生意場上的事,舉家一起遷到了國外。
不得已,一晃分別了數年,這一次,她是鐵了心想要回來與樊逸痕供續未了情緣的。可誰曾想,迎接她的不是樊逸痕溫暖的懷抱以及溫言軟語,而是一道從天而降的晴天霹靂。
他,居然已經有了心上人了。
又氣又怒之下,這叫她如何甘心。不!樊逸痕隻能是她的,任何想要覬覦他的女人都該死。
思及至此,蓉蓉低頭,舉起咖啡杯,小小抿上一口的同時。陰鷙的眸光微斂,不懷好意的精芒乍然一閃而過……
而另一邊,當季筱悠衝出咖啡廳後,隱忍了多時的悲憤淚水終於再也抑製不住,簌簌落下,隻是不一會兒的功夫兒,就汪了滿腮。
失魂落魄,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大腦之中一片空白。像極了牽線的木偶,不知道路在何妨。
不知過了多久,實在走不動了之後,季筱悠這才“噗通”一聲,整個人重重地跌坐在了公園裏的椅子上。
抬頭,視線一瞬不瞬,定定地落在了花壇上空追逐嬉戲的蝴蝶身上,努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思考接下來自己所要走的路。
如今,鬧成了這樣,她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實在是不能再留在樊逸痕的身邊了。就是她的驕傲,她的自尊也不允許這般的“死皮賴臉”。
思及至此,季筱悠終於拿定了注意,再次起身之際,毅然決然地往回走,她要收拾東西,離開這裏。
至於仇,她自己會報,即便是孤軍奮戰又如何。
站在路邊,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季筱悠就又回到了莊園。
誰知,抬腳剛邁入大門口的時候,季筱悠一抬眼之際,就看見麗麗倚靠在牆邊,此時的她,臉色看上去異常的慘白,毫無血色。可即便如此,她依舊是死死地守在門口一步也不離開,說什麽也不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