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蹂躪,落入了虎口之中
順著他的話音,季筱悠下意識往前瞧去,卻見一眼望過去之後,目光所能及的地方全是光禿禿的一片光景,根本就不像他口中所說的,前方有什麽車輛往來的主幹道的樣子。
當即,她心頭微沉,不由地心生警惕。
電光火石之間,季筱悠低頭略略地沉吟了一下之後,當機立斷,是人是鬼,決定先試他一試。
“哎!如今我細想想之後,覺的就這樣的不辭而別實在是不妥,還是給他打個電話說上一聲吧!”
不動聲色間,她裝作小聲地自言自語道。隻不過,在音量上控製得當,可以確保花匠地聽到每一個字符。
與此同時,她迅速掏出了手機,翻開了通訊錄。
可誰知,剛想要撥通電話之際,意想不到的情況卻是突然發生了。
眼看著時機差不多了,花匠終於按捺不住,徹底暴露出了本來的麵目來。二話不說,猛地一伸手,直接粗暴地將手機給搶了過來。
當即,沒有任何的防備,季筱悠大吃了一驚,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盯視著花匠,低沉著嗓音質問道:“你想要幹什麽?”
話落,卻見花匠並沒有著急答話,先是猛地一腳將車停靠在了路邊。
雙手抓住手機的兩端,不由分說,猛地一下用力直接折成了兩半,動作及其的粗暴。緊接著又一反手,“吧嗒”一聲,直接將車門給反鎖了。
見狀,季筱悠心頭一顫,寒意叢生的同時,整個人警惕地往後縮了縮。
“季筱悠,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時,花匠這才轉過頭來,寒氣幽幽地盯視著季筱悠,卻是不答反問。
“你……你是誰?”
聞言,季筱悠瞳孔微眯,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著他。隱約之間,好似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陰謀的味道兒。
“嗬嗬!愛慕虛榮攀上了高枝兒,過慣了好日子之後,居然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嗎?”
冷笑了一聲之後,花匠一邊陰陽怪氣地說著,一邊一伸手,一點一點將臉上的麵具給摘了下來。
不急眨眼之間,終於毫無任何的遮掩,徹底露出了自己的真容來。
“杜!佳!成!”
見狀,季筱悠大吃了一驚,瞳孔猛震,一時間,竟連心跳都好似漏跳了好幾拍,臉色變了又變。
如果不是他毫無征兆,就這樣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季筱悠都快要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想當初,還是她一時心軟懇求的樊逸痕,他這才會手下留情,繞過他一命的。
“杜佳成,你怎麽處心積慮地到底想要幹什麽?”
又驚又怒,季筱悠臉色一沉之際,壓低了嗓音,警惕地質問他道。
“嗬嗬!幹什麽?”
話落,卻見杜佳成裂了裂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殘忍冷笑,表情看上去無比的猙獰。
陰鷙地瞪了她一眼之後,他自顧自地將手套摘了下來,頓時,那截斷指清晰地展露在了人前,看上去猙獰又可怖。
“季筱悠啊,季筱悠,就是因為你這個愛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女人,聯合你的那個相好,將我給害成了這個樣子。你說,我要幹什麽?嗯?”
晃了兩晃,將斷指舉到季筱悠的眼前後,杜佳成一臉的陰鷙之色,激動的大聲嘶吼著的同時,雙目一點一點蔓延上了一抹淡淡的猩紅。
就在他咬牙切齒之間,整個人的肩膀微微顫抖不已,額角青筋凸出,樣子看上去十分的滲人。
而那根斷指的殘口雖然過來許久之後已經結疤,但是肉繭凹凸不平,顏色很深,猙獰而又可怖。
當即,季筱悠瞳孔猛縮,眼底深處,滿滿地皆是厭惡的神色。本能地,她微微轉頭側目,避開了目光。
可是,低沉的聲音,還是止不住地溢出了唇邊:“杜佳成,你為什麽會被樊逸痕斷了一根手指難道你自己全都忘了嗎?自作孽,不可活,落到這種下場,你又能怨得了誰?”
冷冷地,神情疏離又厭惡。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過,自己之前曾經愛過的人居然會是這般的齷齪與不堪。
“放屁!都是你,都是因為你這個小賤人。如果不是你貪慕虛榮,揣了我之後一轉身又投入了樊逸痕的懷抱,我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斷了一根手指,就跟一隻喪家之犬一般。”
頓時,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徹底激怒了神經脆弱杜佳成。
隻見他雙目猩紅,目光陰鷙。扯著嗓子,喊的撕心裂肺怒吼的同時,猛然欺身向前,伸出另一隻手來,不由分說,一把死死地扣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與此同時,加大力度,將季筱悠的身子扳正,使她被迫對上了自己凶殘的目光。
頓了頓之後,一字一頓,杜佳成咬牙切齒,又惡狠狠地道:“你和樊逸痕加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一一全都討回來。哦!不!是加倍討回來。樊逸痕不是覺的自己很能耐嗎?怎麽樣?還不是淪落到了我的鼓掌之中,被耍的團團亂轉嗎?”
一邊說話,他一邊裂開了嘴角,得意地喋喋怪笑了起來。
脖子上,痛意清晰地傳了來。季筱悠隻覺得頭皮發麻,寒氣森森,此時此刻,她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快逃離這裏,逃離這個變態男人的身邊。
“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一臉厭惡的神色,季筱悠一邊大聲地斥責他道,一邊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想要奮力掙紮。
頓時,狹小的車體內,二人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一個,為了求生,為了脫困,豁盡了全身的力氣,一點餘地不留,勢要誅滅眼前這縷扭曲靈魂所攜帶的不安好心。
另一個,為了複仇,為了雪恨,早就已經猩紅了雙目,手段狠辣,半點的餘地不留,活生生地,就隻想將眼前的人兒給生吞活剝。
昔日的戀人,今遭反目成仇,變調了的情與恨,彼此間在困頓的束縛裏苦苦掙紮。
隻可惜,季筱悠再勇猛,再無懼,但說到底,也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罷了。在生理結構上,與男人相差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所以,隻是不一會兒的功夫,她便落了下風,隱隱有了要被鉗製住的趨勢。
情急之下,季筱悠臉色變了又變,凶性被激發了出來,想都沒想,一低頭,吭哧一口,死死地咬在了杜佳成的手臂上。
用了不小的力度,頓時就咬破了他的皮膚,殷虹的鮮血潺潺流出。
“賤人!該死!”
當即,杜佳成吃痛不已,擠眉弄眼,表情猙獰,五官都要擠到一起去了。
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的同時,猛地一下揚起了手,啪啪啪,接連好幾個巴掌狠狠地朝季筱悠的臉頰扇了過去。
“啊!!!”
頓時,季筱悠被打的眼冒金星,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雙頰疼的火辣辣的,五道指痕清晰浮現而出之際,當即涔出了殷虹的血絲。
與此同時,被掌風狠狠地一掃,季筱悠重心失控,整個人不可遏製地向後撞去,“咣當”一聲,後腦重重地撞在了車壁上。
雪上加霜,慘遭重創。
渾身上下的力氣好似被硬生生地抽空了一般,氣若遊絲,就連乍然間,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來都成了奢望。
“呸!小賤人,還想跟老子鬥?不給你一點教訓恐怕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吧?這下老實了吧!活該!”
鬆了手,杜佳成惡狠狠地一瞪眼,拍了拍手上沾染上的灰塵後,咬牙切齒,一臉得意的神色,沒好氣地啐罵了她兩句。
緊接著,沒有任何側遲疑,一轉身,從車座的底下將事先準備好的一捆麻繩翻了出來,三下五除二,將季筱悠的雙手雙腳給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做好了這些之後,杜佳成縱身一躍,又回到了司機的座位上。先是下意識透過車窗打量了幾眼,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而後這才猛地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又再次行駛了起來。
這一次,他終於可以不再繼續偽裝下去,做回自己。並且還出手狠狠地教訓了季筱悠這個小賤人一翻。所以,杜佳成莫名心情大好,陰晴不定的他,居然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愉快的哼起了小曲來。
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來回顛簸,季筱悠橫躺在髒兮兮的車座上,花容失色,狼狽不堪,碎發散落了下來,擋在了眉宇之間,但卻怎樣都難掩白皙臉頰上的青紫淤痕,看上去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一顆心,也在瞬息之間就以極快的速度沉到了穀底,一點縫都沒有了。
她不知道杜佳成想要帶去她哪裏,也不知道自己將會麵對怎樣悲慘的遭遇與折磨。隻不過,這一次,樊逸痕再也不會出手救她了吧?
思及至此,心頭一酸,豆大的淚珠兒終於再也抑製不住,一顆接一顆,簌簌滾落了下來。
而季筱悠看不見的是,皮卡在杜佳成的操控之下,行駛的路線越來越偏,人煙也越來越少,在走過了一段極為荒蕪的路線之後,最後,終於駛進了一個小村莊裏。
而這個小村莊地處偏僻,落後又閉塞,零零星星的,分布著的全是一些小土房。不僅住戶比較少,並且年輕人全都出去打工去了,留下的全是一些老弱婦孺,弱勢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