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不安好心的趁火打劫
眉宇之間,陰雲籠罩,她心中更是氣的牙根兒直癢癢。
樊逸痕越是這樣維護著季筱悠,越是這樣離不開她,樊老太太就越加堅定了想要除掉她的心。
樊家的兒媳婦,必須得是門當戶對,出自名門的大家閨秀。並且,還得是她的人,乖乖地聽話,能幫著她拿捏得住樊逸痕才行。
“你過來,奶奶告訴你是什麽條件!”
強壓了下心中的恨意,樊老太太抬起了胳膊,衝著樊逸痕神秘兮兮地揮了揮手。
見狀,樊逸痕往前湊了了湊,來到她的近前。
“你附耳過來!”
依照著她的話音,樊逸痕微微蹲下身來。頓時,樊老太太幹癟的唇角一開一闔,壓低了嗓音,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話落,隻見樊逸痕的臉色倏的一變,變得陰晴不定,瞳孔猛縮。
"如何呀?我的好孫兒。"
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樊老太太眉角微揚,一臉挑釁的神色。
不管他同不同意,她都會是最大的贏家。
然而,隻是電光火石之間,樊逸痕便有了決斷。
定定的望著她,一字一頓,不容質疑地道:“好,一言為定,成交。”
“想不到,你居然真的同意了?”
這一次,反倒是輪到樊老太太感到詫異的了,隻見她臉上不懷好意的神色似有所僵滯,表情看上去很是奇怪。
到底,她還是低估了季筱悠在他心中的分量。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一轉頭,對站在身後的平頭管家沉聲吩咐道:“去將李盛帶過來。”
“是!老夫人!”
話落,平頭管家不敢有任何的遲疑,趕忙恭敬地往外退去。
隻不過,在途經樊逸痕身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突然感覺對方狠狠地剜瞪了他一眼,飽含著濃濃的殺氣,十分的迫人。
當即,平頭管家猛地一哆嗦,不可遏製地加快了腳步。
不多時之後,李晟便在他的帶領之下去而複返,一臉的不解,穩穩地站在了樊老太太的跟前。
“李勝,少爺有事想請你幫忙,一會兒你就跟他去吧,聽他的安排。”
望著李勝,一邊隨意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手串,樊老太太一邊淡淡的吩咐道。
“是!”
聞言,李勝雖然感到有些詫異,好奇地掃了一眼樊逸痕,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奶奶,沒什麽事,我就先告辭了!”
不想再繼續浪費不必要的時間,樊逸痕敷衍了一句之後,徑直轉身,卻在抬腿提步的刹那兒,雄眉向上一挑,淡淡地掃了李勝一眼之後,不容拒絕的招呼他道:“走吧!”
而趁著這個空擋,樊老太太已經站起身來,裝作無意間的樣子,故意往前湊了湊。
眨眼間,她就來到了李勝的跟前。
可誰知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情況卻是突然發生了。
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莫名其妙的,樊老太太居然腳底打滑,重心失控,整個人直接朝前撲了過去。
卻在即將摔倒之際,她本能地抬起了手,一把死死地抓住了轉過身去,即將要往外走的李勝。
頓時,李勝微微一怔,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電光火石之間,樊老太太朝他饒有深意地眨了眨眼。李勝見狀,立馬會意,趕忙一彎腰,做出了虛扶她的動作來。
當即,二人的腦袋便湊在了一起。
"借刀殺人,想辦法要了他想救的那個女人的命!"
幹癟的唇角一開一合,樊老太太以極快的速度,寒氣深深,趁人不注意的功夫兒,在暗中交代下了這句話。
與此同時,暗示性地加大了握著他手背的動作。
見狀,李勝心中了然,沒有說話,但卻輕輕地點了點頭。
而樊逸痕耳聰目明,心思縝密,這一幕,又怎麽可能跳脫得了他的法眼。眼角餘光一掃之際,頓時就瞧得一個清清楚楚。
當即,他眸光一沉,雄眉緊皺,頓時心生警惕。
這麽多年了,他太了解這個老東西的脾氣秉性了,心思溝渠,城府極深,但凡是她決定的事,她想要除掉的人,一時間,都很難被更改。
所以,樊逸痕隻是略略一想,便能對樊老太太的心思窺探出了一二來。
"嗬嗬!"
輕不可聞地冷笑了一聲,樊逸痕瞳孔危險地眯了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要跟他鬥狠耍手段,怕是連她這個老家夥都嫩了點。
旋即,樊逸痕不動神色,又恢複了腳下的步伐。隻不過,比起先前來要慢上了不少。
裝作無意間的樣子,掏出了手機,以極快的速度掏出了手機,編輯了一條指令,給心腹發了過去。
這時,李勝終於跟了上來,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老宅,上了車,司機一腳油門,極速離去。
"呼!"
這時,平頭管家這才隱隱地鬆了一口氣,沒了樊逸痕那種強勢的氣息環繞周身,沒了震懾力,他狗改不了吃屎,出於報複的心理,不懷好意的心思頓時活泛了起來。
舔著臉,又來到了樊老太太的跟前,挑撥離間道:"老夫人,您真的就這麽答應了少爺,幫著她去救那個小賤人嗎?她可是個心頭大患,不除不快啊!"
"哼!"
誰知話落,樊老太太卻是冷冷地嗤笑了一聲,一臉的陰鷙。
挑起了眼角,略帶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陰森森地道:"那個狐媚的胚子,想要活著出來,簡直就是做夢。"
表情猙獰,這一刻,臉上的那道疤都好似要活過來了一般,張牙舞爪,看上去別提有多可怖了。
"嘿嘿!老夫人英明!高!真是高!"
頓時,平頭管家神色尷尬,訕訕而笑。可本能地,他仍不忘狠狠地拍一翻樊老太太的馬屁。
"得了,看你的熊樣,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別在本夫人麵前繞,省的厭煩!"
可誰知,樊老太太對他剛才的反應特別的不滿,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是是是!"
平頭管家點頭哈腰。卑躬屈膝,連連應道的同時,趕忙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隨後,他就出了門,跟車去采購了。
一路上,哼著小曲,心情別提有多得意了。小人心性的他,雖然不敢明著表現出來,但心中早就記恨上樊逸痕了。
如今,借由著樊老太太的手,隻要是能弄死季筱悠,讓樊逸痕感覺痛苦。他就覺的很痛快。
"管家,發生啥喜色了,你心情咋這樣好?"
透過後視鏡,司機掃了他一眼之後,略帶討好,笑眯眯地沒話找話。
"好好地開你的車得了,別鹹吃蘿卜淡操心!"
誰知,平頭管家卻突然端起了架子來了,吹胡子瞪眼,沒好氣地大聲嗬斥了他一句。
話落,司機咧了咧嘴角,心中雖然恨的牙根兒直癢癢,但卻不敢表現出來,連屁都沒敢多放一個。
一時間,他二人誰也不說話了。車子,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在返程的路上正常行駛著。
誰知,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情況卻是突然發生了。
突然之間,發動機的轟鳴聲響大作,兩量黑色的麵包車,以極快的速度從後麵超速了過來。
來到前頭的時候,稍微減緩了一下速度,緊接著,以迅雷之勢猛地一下子從彎道超車,"嘎吱"一聲,沒有任何的征兆,死死地攔在了車前。
見狀,司機大吃一驚,臉色大變,出自於本能地反應,猛地一腳死死地踩下了油門。
萬幸的是,終於緊貼著黑色麵包車的車身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你瞎了,連車都不會開了嗎?"
此時的平頭管家雙臂環抱在胸前,重心往後一靠,禁閉雙目,正在悠哉地閉目養神。
誰知,突然之間,在慣性的作用下,他整個人突然好似飛出去了一般,"噗通"一聲,額頭重重地撞在前排座椅上。
這下,頓時疼的他呲牙咧嘴,猛地一下睜開雙眼,直接破口大罵。
可誰知,下一個瞬息,管家臉上的叫囂之色還來不及收斂之際,就徹底地傻了眼。
隻見兩輛黑色的麵包車車門咣當一聲,被人從裏麵粗爆地拉了開,未及眨眼之間,將近十來名的黑衣人魚貫而出。
"畜生!快滾出來!"
手持鋼管,凶神惡煞,迅速衝到車前,一邊凶神惡煞地叫囂著,一邊猛砸車體的同時,一伸手,將車門拉開。
緊接著,大手一抓,不由分說,一把死死地抓住了平頭管家的脖領子,用力向下一扯,頓時,一聲慘痛的哀嚎之後,他直接就從車裏軲轆了下來。"噗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狼狽地來了一個狗吃屎。
"哎喲!哎呦!你們這些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心自己的狗命,知道我是誰嗎?"
被生拉硬拽地鞋都掉下來了,平頭管家疼得呲牙咧嘴,臉色大變,頓時鬼哭狼嚎,不停色厲內荏地大聲嚷嚷道。
"哼!老東西,找的就是你!"
誰知,一聽這話,為首的黑衣人一邊有一下,無一下地敲擊著鋼管,一邊裂開了嘴角,陰冷地笑道。
表情凶神惡煞,冷到沒有任何的溫度,看上去別提有多滲人了。
話落,平頭管家頓時就愣住了,一時間忘記了掙紮,眯縫著小眼睛,不解地望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