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落入陷阱,被誤會苟且
“你……”
見狀,季筱悠當即心生不解與疑惑。不由地挑起了眼簾,深深地打量了他好幾眼。
隱約之間,覺的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可誰知,就在她還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的時候,異變又再次發生了。
“你們在幹什麽?”
突然間,憑空落下一聲暴喝,銳利高昂,怒火衝天。
頓時,季筱悠大吃一驚,心中“咯噔”了一聲。這個聲音她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慌亂之間,她趕忙轉頭,循聲望去。
果然,隻見樊逸痕染了一身的怒火,肩膀緊繃地站在浴室的門口,雙拳緊握,銳利的眸光死死地盯視著摟抱在一起的二人。在不知不覺間,猩紅一點一點蔓延而至。
那個樣子,像極了一隻受了傷,悲憤又無助的野獸。
“逸痕,你聽我解釋,剛才浴缸裏有一條蛇,我被嚇壞了,失聲尖叫。而他是聽見了我的尖叫聲,所以這才會衝進來查看一個究竟。”
見狀,季筱悠立馬就急了,想都沒想,趕忙開口解釋。
“那他現在在做什麽?嗯?”
話落,樊逸痕心頭一滯,表情上的陰鷙不減,痛苦的視線,死死盯視在了小石頭上的身上。
聞言,季筱悠這才驚覺到此時她與他還保持著摟抱在一起的姿勢,暗道了一聲“真是該死”!
“還不趕緊鬆手!”
抬頭,季筱悠憤怒地瞪向了小石頭,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地從齒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來,寒意彌漫。
她即便再傻,此時也察覺出他的不對與異樣來了。
“我隻是太關心你了而已,別著急,慢慢跟他解釋。”
見狀,小石頭訕訕地裂了裂嘴,雖然戀戀不舍,不過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隻不過,與此同時,當著樊逸痕的麵,卻又故意說了一句晦澀難明,飽含深意,暗有所指的話。
果然,樊逸痕銳利的瞳孔微眯,冷銳的寒意又越加地深沉了幾分。
“呀?大少奶奶,您說什麽?浴缸裏有蛇?怎麽會呢,咱們這個八號公館裏全都是現代化的設備,並且,還有咱們這麽多的傭人守著呢,怎麽可能會有蛇偷偷地跑進來,又恰巧好端端地爬到浴缸裏了呢!”
這時,宋海棠終於及時趕了回來,出現在樊逸痕身後的時候,正好聽見了他二人之間的對話。
定了定神,平複了一下氣息,她裝作關切的神色,尖銳著嗓子又大喊了一句:“大少奶奶,你別怕,我來瞧瞧。”
話落,宋海棠無視在場的幾人,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進去,來到浴缸的跟前站定,擼起袖子,開始放水,想要抓尋季筱悠口中所說的那條蛇。
而氣氛詭異又壓抑,季筱悠與樊逸痕二人的注意力皆在彼此的身上,自然,沒有人過多的注視宋海棠。
很快,浴缸裏的水就下去了大半。
這時,一條塑料小蛇晃動著妖嬈的身子,開始逐漸浮出了水麵。見狀,宋海棠眸一凜,眼角一瞥,趁著季筱悠與樊逸痕二人不注意的功夫,又利用身形的遮擋,一伸手,不動聲色將塑料蛇抓了起來。
緊握在掌中,一翻掌,迅速藏進了自己的袖子裏。
做好這些之後,她站直了身體,抬手一指浴缸的同時,故意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大少奶奶,蛇在哪裏?這裏也沒有蛇啊!”
眉角上揚,尖銳的嗓音,明顯透著幾絲不懷好意。
順著她的話音,樊逸痕與季筱悠二人齊齊轉頭,循聲望去。
果然, 浴缸裏的水被放幹淨了,空空蕩蕩,壁壘光滑,哪裏有什麽蛇的影子。
季筱悠眸光一沉,當即就愣住了。怎麽會這樣?之前泡在浴缸裏的時候,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有蛇在水裏起起伏伏,不停摩擦她小腿的。
“嗬嗬!”
這時,樊逸痕卻是壓低了嗓音,神色未名冷笑了一聲。
機械地轉頭,下意識轉頭,她望向了他。
隻見他雄眉微蹙間,浮動著的,是濃濃的痛苦,不解與被愚弄過後的憤恨。
“逸痕……”
心頭一緊,季筱悠顫抖地喚了他一句。
“為什麽?筱悠,我對你這麽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痛苦不已的他上前了一步,嗓音低沉,痛心疾首。
與此同時,一伸手,將小藥瓶掏了出來,往前舉了舉,呼吸沉重地質問道:“我明明知道,我多想和你一起要一個孩子,並且,最近一直為此努力著。可你,為什麽要在背後偷偷服用避孕藥,為什麽?”
說到最後,他幾乎是瞪著眼睛,低吼出來的這句話。眼中痛苦起起伏伏,渾身上下,渲染上了一抹明顯的顫抖。
此時此刻,他有一種被愚弄的憤恨。而狠心愚弄他的人,竟是自己心愛,一心想要捧在手心裏的人。
何其的可笑!何其的可悲呀!
頓時,季筱悠渾身劇烈一顫,腳底發軟,嬌柔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兩晃。
微微揚起了臉,緊閉上雙目,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她背著他在背後偷偷服用避孕藥的這件事一旦暴露,後果慘烈,又怎麽能說的清楚?
“哎!”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之後,她撐開了眼簾,眼眶微紅,望著樊逸痕,低緩地解釋道:“逸痕,你聽我解釋,關於這件事,其實我還沒有……”
“少爺,你不要怪大少奶奶,要怪,就怪我吧!”
誰知,她推心置腹想要開口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全之際,就被一旁的小石頭扯著嗓子尖銳又強硬地攔了下來。
說話間,他衝著樊逸痕的方向,雙腿一彎,“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佯裝哀求的臉上,似笑非笑間,竟隱隱浮動著一抹挑釁的意味兒。
隨後,望著樊逸痕與季筱悠二人一怒一惑的目光,暗自冷笑的同時,忙不迭地又道:“如果不是我的出現,大少奶奶也不會心思搖擺不定,也不會在背後偷偷服避孕藥,不想和你生孩子。”
“哦?那你的意思是她看上你了?是嗎?”
銳利的瞳孔微眯,殺氣迸現之際,樊逸痕冷冷地盯視著他,嗓音低沉,反問的語氣裏,三分冷笑,七分不屑。
與此同時,眼角不動聲色往旁一挑,夾雜著審視的精芒,深深地打量了季筱悠好幾眼。
但見她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死死地鎖定在了小石頭的身上。一雙美目裏,複雜且異樣的情愫滾滾翻騰著,震驚,不解。最後,通通被憤恨多取代。
雙手緊握,小臉漲的通紅,神情痛苦。這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種被狗咬了一口的感覺,所有的善意終是被糟蹋了。
可笑,不值,更是活該!
見狀,樊逸痕眸光微攢,雖然心痛依舊,隻不過,衝動的感覺多少還是減緩了一些。表麵上不動聲色,又將注意力落回到了小石頭的身上。
“哎!”
隻見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一臉無辜的痕跡,故意挑釁地道:“感情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清楚呢!這東西,可與身份、地位以及財富無關。”
色壯慫人膽,為了最終能成功抱得美人歸,他一咬牙,色厲內荏,暗道一聲拚了。
“好好好!好的很!”
聞言,樊逸痕怒極反笑,臉上的薄薄的怒意好似結成了霜,低沉著嗓音,接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下一刻,負手而立,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來人,將他抓起來關著,聽候發落。”
“是!少爺!”
話落,身後的保鏢們恭敬地應了一聲之後,抬腿提步,快步走了進來。
迅速走到了小石頭的近前,不由分說地一伸手,大手一抓,去抓他的雙臂。誰知,下意識地,他居然想要反抗,當著季筱悠的麵,他不想露出懦弱無能,被人隨意碾壓,連一條狗都不如的卑微樣子來。
“哼!找死!”
見狀,黑衣保鏢一臉凶神惡煞的殺氣,惡狠狠暴喝了一聲的同時,就是接連的幾拳,夾雜著寒風,狠狠地猛捶在了小石頭的肚子上。
“啊!”
頓時,他吃痛不已,像一隻煮熟了的大蝦一般,卑微地蜷縮著身子,額角青筋跳動,表情看上去別提有多痛苦了。
連屁都沒敢再多放一個,他直接就束手就擒,一點的還手能力都沒有。
隨後,像一條死狗似的被人拖著,粗暴地朝外走去。
“大……大少奶奶,求我……救我啊!”
彼此間錯身的刹那兒,小石頭居然恬不知恥地抬起了頭,望著季筱悠,麵露明晃晃的祈求之色。
誰知,他心中卻是“咯噔”了一下。隻見季筱悠眸光陰冷了下來,望著他的目光,哪裏還有先前半分的友情,有的隻是厭惡與憎恨罷了。
來不急痛苦與感懷,他就被黑衣保鏢給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大少奶奶身體抱恙,現在需要靜養。你們好好地守在門口,沒有我的吩咐,決不能讓她踏出八號公館半步。”
看都沒看季筱悠一眼,樊逸痕直接無情地又下了第二道命令。
“什麽?逸痕,你……”
聞言,季筱悠頓時大吃了一驚,臉色變了又變。抬頭,錯愕又震驚地望著樊逸痕。
她心頭很痛,卻怎麽也想不到,樊逸痕居然想要將她禁足,將她關在房間裏。難道,他真的相信了剛才小石頭的那翻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