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閃光燈下的兄妹二人
“喂!這個消息可不是你一個人得到的。我們也收到了風聲,你可不能獨吞啊。”
“是呀,人人見者有份,大家各憑本事。”
“可是,那可是樊少的女人啊,咱們要是將這個消息給爆出來,樊少能饒得了咱們?”
“怕什麽?隻不過是一個貧家女,靠得嬌柔美麗搏得了樊少的同情。如果她做出了對不起樊少的事來,樊少饒不了的人不是咱們,而是這個賤人。”
“那趕緊的吧,別耽誤時間,趕緊將門踹開。要是錯過了,那咱們可就白忙活了一場。”
話音剛落,酒店虛掩著的門就被人一腳揣了開。
“呼啦”一下,一群狗仔手裏舉著相機,像極了一群虎狼,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進去。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季筱悠猛地一下拉下電閘。
亮,亮如白晝。
狗仔們一臉的幸興奮,高舉著手中的相機,衝著沙發上的二人“哢嚓哢嚓”,好一頓的猛拍不已。
從各種角度抓怕,生怕會錯過一點精彩的畫麵。
“嗬嗬!”
轉頭,望著耀眼的閃光燈,“杜飛”全然無視此時自己光著的身子,唇邊噙著一抹殘忍的冷笑。
他畢竟是一個男的,即便是睡了個女人又如何?
丟臉的又不是他。而是季筱悠,是那個最讓他恨的樊逸痕。隻要是一想到這一點,他就興奮不已。
“咦?不對啊!”
猛地一頓亂拍過後,終於有狗仔發現了異樣。
“等等,等等,先別拍了,這個女人是誰?”
話落,其他狗仔下意識停下手中的動作,也順著他的話音兒打量的過去。
卻在看清杜飛身下那人影的長相之後,麵麵相覷,全都愣住了。
因為,那女人根本就不是季筱悠。
這樣一來,他們費勁巴拉大熱天頂著毒辣的太陽,扛著機器過來拍下的照片就一點的價值都沒有,純屬是廢紙一張。
“什麽?”
一聽這話,杜飛吃了一驚,忙不迭地低頭一瞧。
卻在看清女人的長相之後,腦袋裏“嗡”的一聲炸了開,徹底愣住了,“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而樊小雪下意識皺了皺眉頭,猛哼了一聲之後,開始緩緩睜開眼簾。
迷蒙中,但見自己的上空有一個沒穿衣服的光影。
心頭猛地一顫,迷蒙的意識瞬間清醒了,扯著嗓子,失聲尖叫,“啊!!!”
與此同時,驚慌失措地一把拽過旁邊的薄毯,手忙腳亂,胡亂地蓋在自己的身上,趕忙遮住那襲誘人的春光。
“哥,你在幹什麽?想要對我做什麽?”
樊小雪紅著眼眶,肩膀瑟瑟發抖,扯著嗓子,質問的嗓音喊的撕心裂肺。
“我……我……”
杜飛臉色鐵青,驚悚地瞪大了眼珠子,動了動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此時,他隻覺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明明躺在沙發上的人應該是季筱悠才對,怎麽就洗個澡的功夫兒,偷梁換柱,就變成樊小雪了。
見鬼了不成?
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臉色變了又變之後,這才艱難地從齒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你怎麽會過來的?”
“滾!滾開!”
而此時的樊小雪望著他二人的姿勢,氣血上湧,整個人大受打擊。
又羞又怒,眼角掛著悲憤的淚水,扯著嗓子就是一聲撕心裂肺般的震天怒吼。
杜飛渾身一顫,這才終於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該死的!”
猩紅著眸子迅速爬了下去,往後退了兩步的同時,也趕緊扯過薄毯遮住了身子。
“真是晦氣,原來得到了假的爆料,到頭來咱們被人當成猴給耍了一翻。”
“浪費時間,真是的,走!”
狗仔們一臉的喪氣,心中更是憋著一口惡氣,惡狠狠地瞪了這二人幾眼,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開始往外走。
之前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麽的失望。
“等等!”
最後麵一個年紀稍為年長一點的短發狗仔在即將轉身之際,又忍不住一抬眼,深深地打量了“杜飛”與樊小雪二人一眼。
不知為何,他總絕對這倆人很麵熟,好似在哪裏見到過。
“哎呦!我想起來了。”
突然間,短發狗仔腦中靈光一閃,猛地一下停住了腳步。
一臉興奮地招呼住眾人,“喂!喂!別走,你們先別著急走啊?這倆人的照片要是爆出去的話,肯定會比之前的那個消息還要大火的。”
“什麽?”
眾人不解,疑惑地轉頭望向了他。
隻見短發狗仔眼中異樣的精芒一閃而過,神秘兮兮地道:“你們知道這二人是誰嗎?”
“不知道!”
眾人不明所以,輕輕地搖了搖頭。
抬眼,鄙夷地打量了杜飛與樊小雪二人一眼,一臉的不屑與在意。
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一對不知廉恥,跑到酒店裏來苟且的野鴛鴦罷了。
除非是有頭有臉的知名人世,否定的話,照片即便是爆出來了,也吸引不了大眾的眼球,為自己帶來流量。
“他們可是樊家大房的人,樊逸陽與樊小雪兄妹二人。”
得意地望著眾人,短發狗仔也不賣關子,直接聲音尖銳的爆出這個嚇死人不償命的驚天猛料來。
那一日的接風晚宴,雖然樊家拒絕狗仔以及一些小報記者的進入,但這個短發狗仔為了得到一手消息,不顧自身的安危,舉著相譏爬到了樹上。
所以,有幸見到了樊小雪。
至於樊逸陽那日雖然不在,可是機緣巧合之下,他有幸曾見過樊逸陽的照片。
所以,隻是略略地想了想之後,他便想起來了。
“樊逸陽與樊小雪?”
“靠,那可是親兄妹啊!!!”
“咕嚕”一聲,眾位狗仔使勁兒吞咽了吐沫,齊齊轉頭,將複雜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這二人的身上。
震驚,嘲諷,不屑。最後,卻通通被異樣的狂熱所取代。
下一刻,大家二話不說,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再度舉起了手中的相譏,閃光燈閃爍個不停,好一頓的猛拍。
個個興奮,甚至,比起之前來還要激動。
親兄妹在酒店裏幹那事被抓了一個正著,這種驚天的猛料,豈止是不道德,不顧廉恥的行為啊。
而是挑戰人類的人倫綱常的底線,遺臭萬年,受盡世人的唾罵。
“太好了,太好了,想不到會捉到一個更大的料。”
“就是,我得趕緊回去排版,好爭取發一個頭條。”
“對對對!”
眾位狗仔心滿意足地收起相機,爭先恐後地往外衝。都想第一個將消息給爆出去,生怕會落後於人。
眨眼間,房間裏就剩下當事者兩個了。
樊逸陽使勁兒緊握著雙拳,手臂上的青筋都一條接一條地凹陷了出來,眸子猩紅猩紅的戾氣滔天。
沒錯,他根本就不是什麽杜飛,而是樊逸痕的表兄弟,樊國昌的兒子,樊小雪的親哥哥樊逸陽。
那日的接風晚宴,他之所以借故沒有參加,就是在背後偷偷地調查季筱悠來著。
通過丫頭的存在,草草設下這個卑鄙又無恥的局,一箭雙雕,惡毒地想要害季筱悠與樊逸痕二人。
“哥,你瘋了啊?對我做了什麽?”
樊小雪滿臉的淚痕,花容失色,惡狠狠地瞪著樊逸陽。
瞧她的樣子,如果兄妹二人真要是發生了什麽不齒的事,那她還有何臉麵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你還好意思問我,原本我是想算計季筱悠,你跑來躺在沙發上幹什麽?”
樊逸陽臉色陰沉的厲害,沒好氣的指著樊小雪的鼻子。
這個蠢貨,好好的一個局不僅被她給破壞了,並且還連累了自身,真是可惡。
幸好,他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否定在話,世人又怎麽能容得下他。
“不是你發短信讓我過來的嗎?我隻是喝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然後就稀裏糊塗地暈了過去。”
樊小雪聲音哽咽,一臉的無辜。
“是她,是季筱悠那個小賤人幹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樊逸陽要是再不明白,那他就百活這麽大了。
當即咬牙切齒,一臉的凶芒畢露。
心中悔不當初,別提有多懊惱了。真是一時大意,居然反被季筱悠那個賤人給算計了。
“遭了!”
樊小雪顧不得追究其他,突然想起了什麽,登時臉色大變。
聲音顫抖,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遭了,那些狗仔拍了咱們的照片,要是散發出去,那咱們這一輩子可就徹底毀了。快,趕快阻止他們。”
話落,她混亂地套上衣服之後,又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
無論如何,也要趕在文章發出去之前攔住他們。並且,將那些不堪入目照片給奪回來。
“該死!”
樊逸陽心頭亦是一驚,穿好衣服,也緊隨其後衝了出去。
“精彩!還真是夠精彩的。”
房間徹底安靜了下來,季筱悠這才緩緩地從窗簾的後麵走了出來,唇角邊噙著一抹嘲諷的戲謔。
旋即,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氣,緩緩走了出去。
剛來到樓下,就瞧見了角落裏了靜靜停靠著的加長版勞斯萊斯。
季筱悠微微一怔,趕忙倒騰著小腿,快步跑了過去。
門被拉了開,她一彎腰,像條靈活的泥鰍一般,迅速鑽了進去。
誰知,剛一進去,她便不可遏製地打了一個冷戰。
忙不迭地,季筱悠錯愕地一抬頭,直接就瞧見樊逸痕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龐。
隻見他雄眉緊緊扭成了一團,深邃的眸子好似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正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