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一無所有,被逼入絕境
“樊逸痕,住手!你住手!”
“你這個殺千刀的,我可是你大伯,是樊家的長輩!!!”
“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
顏麵盡失,樊國昌臉色漲的通紅,一張老臉不停地在地上磨蹭著。
怒從心生,扯著嗓子,不停地大聲嚷嚷著。
那個樣子,像極了一頭走投無路的喪家之犬,狼狽不堪。
而對他的口吐惡言,像狗一般的狂吠,樊逸痕竟一點也不在意。
冷銳的瞳孔微眯,攜裹著濃濃的不屑,高貴矜持地像極了天上的謫仙。
當樊國昌被迫跪到老宅門口的時候,不僅膝蓋被磨破了,就連臉也被磨破了。
嗓子喊啞,一張口,滿滿的都是血腥味兒。
“滾!下次再來,就打斷你的狗腿。”
黑衣保鏢猛地抬起了腿,一腳,極具羞辱地揣在了他的屁股上。
“哎呦!”
仰麵朝下,樊國昌直接狼狽地來了一個狗吃屎。
旋即,大鐵門“咣當”一聲,被重重關上。
“你們……你們……”
樊國昌顫顫巍巍,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沾的滿身是塵後,掙紮著狼狽地起了身。
望著緊閉的老宅,他唇角直哆嗦,鐵青的臉色掛著的那抹猩紅看上去別提有多滑稽了。
“呦!那個是誰呀?怎麽像狗似的被人揣了出來?”
“不知道,一看就是一個卑賤又下等的人。否則的話,又怎麽會遭到這種屈辱的對待。”
“你還別說,他現在的樣子,倒真像是一隻狗。”
路過的人全都止住了腳步,八卦的眼神不懷好意地在樊國昌的身上肆意遊走著。
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該死的!”樊國昌臉色漲的通紅,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樊逸痕,你給老子等著。”
色厲內荏扔下這句話後,他跌跌撞撞,迅速逃離了此地。
老宅,房間裏。
“醫生,我奶奶她的情況怎麽樣了?”
樊逸痕站在季筱悠的身邊,一臉嚴肅地往問向了正在為樊老太太醫治的家庭醫生。
“這……”
家庭醫生眉頭微皺,手中的聽診器聽了又聽,再三確認之後,他這才隱隱地鬆了一口氣。
望著樊逸痕,如釋重負地道:“樊少請放心,老夫人沒事,隻不過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導致血壓過高。接下來,千萬要保持老夫人的情緒平和。然後,再用些藥調理下就無大礙了。”
“那就好!”
一聽這話,樊逸痕與季筱悠皆是鬆了一口氣。
“出……出去!我累了,你們……全都出去吧!”
這時,臥在床上樊老太太一臉的蒼白,抬起了手,有氣無力地揮了揮。
“奶奶!”
樊逸痕輕喚了她一聲,上前,想要勸勸她。
可誰知,樊老太太卻是搶先一步揮了揮手,語氣很輕,但卻不容置疑地道:“出去吧,奶奶沒事。奶奶,隻想要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
“那好吧!”
樊逸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拉著季筱悠,與其他人一同走了出去。
房間裏,就隻剩下了樊老太太與她身後站著的,陪伴了她多年的貼身女傭。
這時,樊老太太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
見過人世太多人情冷暖的那雙眼,同樣隨之冷卻下來的同時,更是透著一抹決絕。
“老夫人……”貼身女傭擔憂地望了她一眼。
“打電話通知那人,將給予大房所有的東西全都收回,一毛錢都不留。”
望著幽暗的壁燈,樊老太太臉上的寒意若隱若現。
“老夫人,您真的決定要這麽做嗎?”
一聽這話,貼身女傭大吃一驚,一臉的不確定。
這麽多年了,雖然大房一家被逐出了樊家,隻能苟延殘喘地居住在海外討生活。
可畢竟是自己生的,當媽的又怎麽可能會不惦念。
所以,樊老太太表麵上雖然是一副鐵石心腸,不在乎樊國昌一家的死活。可背地裏,卻是一直暗中出手相助。
樊國昌在外國開的公司,財產,股票,甚至是房子,背地裏真正的主人就是她。
如今,她失望至極。終於決定,要親手收回這一切了。
“當真,別磨蹭了,打電話吧!”
樊老太太冷冷的表情上,沒喲任何一絲一毫的動容。
她決定了的事,怎麽可能輕易更改?
“哎!”
貼身女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雖然心疼她,但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隻要依言轉身,乖乖地去打電話去了。
酒店,普房內。
樊國昌窩在沙發上,雖然臉上的血痕洗下去了,但傷口猶在,再加之那張陰沉似水,好似藏了刀子一般的臉龐,看上去別提有多可怕了。
樊小雪與樊逸陽二人僵硬著身子站在他的對麵,心中發虛,望著他的目光露出了慌張。
出來這麽大的事,惹得樊老太太勃然大怒,這種後果是他二人無法承受的。
更別提,接下來,還要麵對樊國昌怎樣的怒火。
而在樊國昌的一旁,葛美霞落寞的坐著,傷心欲絕,不停地抹著眼角悲傷四溢的淚水。
有多久了,她都沒有這麽傷心過了。
樊逸陽與樊小雪那條熱搜扔排在第一的位置,熱度一直不減,甚囂塵上。
不管樊國昌找了多少人,求爺爺告奶奶說了多少的好話。甚至,不惜花費巨資,可就是撤不下來。
葛美霞隻要是一想到因為這件事,自己最為寶貴的兄妹二人前程就此毀了,她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的厲害。
那種感覺,竟好似被人給硬生生地徒生撕來,鮮血淋漓。
這時,猛烈響起的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這死一般的詭異沉寂。
樊小雪與樊逸陽二人嚇得一哆嗦,緊張地望向了樊國昌。
隻見他低頭瞅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之後,皺著眉頭,接通舉至了耳邊。
短暫的沉默,對方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麽。
下一刻,卻見樊國昌臉色大變,不可置信,驚悚地瞪大了雙眼,“什麽?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與此同時,整個人“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表情陰晴不定,變了又變,由白轉紅,由紅轉青,最後又由青轉黑。
“該死,都怪你們這對臭不要臉的小畜生!”
轉頭,樊國昌大受打擊的雙目因為打擊過甚,布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
渾身上下,戾氣叢生。
抬起手,憤怒地將手中的手機狠狠地砸向了樊小雪與樊逸陽二人。
此時,他眼神極度凶殘。瞪著的不像是自己的孩子,倒像是此生最大的仇人。
“啊!!!”
由於角度出現了偏差,樊小雪雖然被嚇了一大跳,但手機並沒有砸在她的身上。
偏了偏,直接砸在了樊逸陽的額頭上。
一聲驚呼,他吃痛的捂住額角,鮮血順著指縫潺潺流下。
“兒子!”
葛美霞大吃一驚,“蹭”地一下起了身,心疼地朝樊逸陽衝了過去。
眼看他一臉的血,她憤怒地瞪向了樊國昌,“你幹什麽出手這麽狠呀?兒子是有錯,可他就錯在年輕,這才被季筱悠那個小賤人給陷害了。”
“就是啊,爸,我們是受害者。要怪,就隻能怪季筱悠那個惡毒的小賤人。”
樊小雪躲到了葛美霞的身後,紅著眼眶,色厲內荏地大聲嚷嚷了起來。
而這母女二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這件事的後果又有多麽的的嚴重。
“你……你們……”
樊國昌瞪著三人,表情猙獰,氣得嘴角直哆嗦,連話都手不利索了。
狠狠地,點了又點。
半晌過後,這才緩上來了這口氣,咬牙切齒地道:“就因為你們二人的醜事,老太太徹底怒了,已經叫人,將房子,公司,股票全都收了回去。”
每說一個字,他的心就會多抽痛上一分。
處心積慮了這麽久,覬覦的樊家沒有到手,還被徹底打成了窮光蛋,他怎麽能受得了?
“什麽?”
一聽這話,母子三人皆是大吃一驚。
就連一臉血汙的樊逸陽也錯愕抬頭,滿眼陰鷙,不可置信地望著樊國昌。
“蠢貨,蠢貨,這回你們滿意了?”
咬牙切齒,樊國昌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旋即,整個人似乎因為打擊過甚的緣故,整個人陷入了癲狂的狀體。
“哈哈,窮光蛋,窮光蛋。我們……我們徹底變成窮光蛋了……”
尖銳的笑,震人耳膜。
“我們……真的一無所有了?”
葛美霞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再也支撐不住,拉著樊小雪的手,母女二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旋即,卻是怒從心生,葛美霞一邊抬手,重重地拍向地麵,一邊咬牙切齒,惡狠狠地道:“那老東西……真的那麽狠心,樊家的孫子孫女都不顧了?”
然而,回應她的,就隻有樊國昌癲狂的笑而已。
“季筱悠,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樊逸陽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陰鷙的眸子,因為滔天般的恨意,而布上了一層血色的蒙蒙……
而樊家大房兄妹二人這篇勁爆的文章,又整整掛了一天後,樊逸痕這才出麵,發動人力物力,將其撤了下來。
有了大房的對比,樊逸痕直接成了樊家的大功臣。
如果不是他,樊家指不定要還丟人丟到什麽時候呢!
雖然樊老太太並沒有明著去誇獎,但卻在行動上有所表示,熱搜撤下來的當天,就派人給季筱悠送來了一套昂貴到嚇人的首飾。
精美的禮盒,柔軟的白鴨絨上,一個皇冠,一條項鏈,一對耳墜,一對手鏈,再加上一枚戒指。
光是上麵水鑽的數量,就是多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