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作死,好事被攪黃了
趙剛一直與趙茹惜相依為命,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麽比自己女兒更重要的了。
趙茹惜就是他的命。
所以,即便是老天爺要欺負自己的女兒趙茹惜,他也會跟他拚命。
冷冷地盯視著他,司音南眯了眯眸子,暫時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現在,兩族牽扯甚深,還不是和趙剛直接翻臉的時候。否則的話,古武家族內部就得先鬧起來。
一時間,局麵陷入了僵局。
兩大家族的負責人司音南與趙剛麵對麵站著,目光不停在空中碰撞,衝滿了敵意與忌憚,誰也不率先開口說話。
因為,誰先開始說話,誰就先失了先機。
季筱悠關切的目光,落在了司音南的身上,若有所思之後,她緩緩地走上前來,與司音南並肩站在一起。
望著她的舉動,望著他二人郎才女貌的樣子,趙茹惜一臉的陰鷙,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雖然沒有有所動作,可飽含了濃濃殺氣的目光,卻是狠狠地剜瞪在了季筱悠那張讓她嫉妒的美豔小臉上。
無比凶殘,恨不得在她臉上直接灼出一個大窟窿來。
察覺到趙茹惜的目光後,季筱悠隻是冷笑了一聲,連一個餘光都懶得施舍給她,舉手投族間,極具輕視。
而後,麵對著眾人,她不慌不亂地開了口,“不管秦繼黨是否被人教唆,最後,親自下手要了她男人命的正是她自己。這點,無論如何,她都是狡賴不掉的。”
“現在,真凶已經伏法,逝者已矣。你們要做的,就往前看,不必做無所謂的爭執。隻有保護好自己,才會有來日方長的好生活。”
她在勸這些人退一步,不要再揪著趙茹惜不放了。
而季筱悠之所以這麽做,全都是為了司音南罷了。
“這……”
一聽這話,眾人麵麵相覷,互相打量了一翻。
原本,看著趙剛來勢洶洶,一副隨時都要魚死網破的樣子。他們就已經心生退意了。
如今正好,就著季筱悠的話音來一個就坡下驢。
“好,季小姐說得沒錯,是我們鑽牛角尖兒了。張族長,請吧,帶著你女兒離開吧。我們不再追究。”
這時,從人群裏走出一個老者來。
一看就是拿事說的算的,一臉的威嚴。他中氣十足地扔下這翻話後,首先往旁邊退後了一步,將路給讓了出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效仿老者的動作。
“哼!算你們識相!”
趙剛見狀,得意地冷哼了一聲的同時,不動聲色,輕不可聞地鬆了一口氣。
幸好,這群人在季筱悠的勸說下,終於肯認清現實,主動讓步。否則的話,真要是鬧起來,反而不好辦了。
趙剛自然不會在乎這些人,可要是因為他們,直接跟司音南發生正麵的衝突了,該怎麽收場?
而後,趙剛趾高氣揚地扶著趙茹惜往外走。
“趙伯伯!”
誰知,就在他們馬上要走出門口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征兆,司音南突然又沉聲喚住了他們
頓時,趙剛和趙茹惜腳步一頓,警惕地回頭。
審視地打量了司音南一眼後,趙剛小心翼翼,警惕地問“賢侄,你還有什麽事嗎?”
此時的他,努力將不耐煩的神色給強壓下去,生怕這件事再徒生波折,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來。
“至於之前,你提議的訂婚典禮的事,我看就取消了吧!”
冷冷地打量著他,司音南淡淡地道。
雖然語氣清緩,但卻是一個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一聽這話,趙剛頓時大吃了一驚,“為什麽?”
“為什麽?”司音南聞言,冷冷地嗤笑了一聲,“趙伯伯,你女兒做出這種事來,還要我再說些什麽嗎?我司家又怎麽可能會要這樣的一個兒媳婦。你還是將她帶回去,好好地管束管束再說吧!”
“你……”
趙剛氣結,瞪著眼珠子,不滿地瞪著他。
雖然心中很憋悶,但這一次,趙茹惜是真真被人給拿住了把柄的,事都做下了,叫他根本就無處反駁。
想到這裏,他隻好咬著呀,將所有的委屈吞下,“好,那這次的訂婚典禮就先作罷。賢侄,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司音南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一伸手,衝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趙伯伯,慢走。”
而整個過程,他看都沒看花容失色的趙茹惜一眼。
聽著他二人之間的對話,趙茹惜一下子就急了,忙不迭地抓住了趙剛的胳膊急迫地問道“爸,典禮,什麽典禮?”
“哎!”一聽這話,趙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剛才,我去找了司音南,跟他商量過後,他已經同意過兩天和你舉行一個盛大的訂婚典禮,向外界公布你的身份。”
“可如今,事情鬧成了這樣,就隻能暫時先取消這個打算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
一聽這話,趙茹惜大受打擊,麵如死灰,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兩晃。
司音南終於肯答應舉辦一場訂婚典禮,鄭重地向外界公布她的身份。結果,隻是這前前後後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她給攪黃了?
想到這裏,趙茹惜隻覺得胸口好似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大石一般,沉重到透不過氣來。
下一刻,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眼前一黑,頭一歪,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女兒,女兒,女兒呀!”
趙剛見狀,大吃已經,顧不得其他,趕忙將趙茹惜攔腰抱起。而後,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季筱悠望著那抹殘影,勾唇,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這下,趙茹惜偷雞不成蝕把米,竹籃打水一場空。到了最後,自作自受了。
而後,她下意識轉頭,與司音南相互對望了一眼,彼此默契,會意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肩並著肩一同走了出去。
上了車,由於擔心季筱悠身體狀況,司音南不停地催促著司機,臉上透著急迫。
司機心中叫苦不迭,連連點頭,急得冷汗都留了下來。
可表麵上,卻地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隻能不停地猛踩油門。一路風馳電掣,車子都快要飛起來了。
終於,在最短的時間裏趕了回去。
剛到臥室,司音南就將季筱悠給扶到了床上,表情嚴肅地不許她動一下,就隻能老實躺著。
而這個時候,接到消息的家庭醫生也背著藥箱,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快,你趕緊檢查一下,她之前被人潑了一身的汽油。”
“是!”
司音南的話落下之後,家庭醫生就趕忙衝到了床前,小心翼翼,仔細為林楚影檢查起來。
片刻後,家庭醫生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起了身,望著司音南如實回道“少爺,你請放心,季筱悠沒事。隻不過,是有點著涼,手臂上有點過敏而已。一會兒,我開點塗抹的藥膏,一天攃個五六次,擦個幾天就會後。”
“對了!”頓了頓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再讓下人給熬點薑湯,熱乎乎地喝上一碗去去寒。”
一聽季筱悠沒什麽大礙,司音南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穩穩地落了地。
“有勞你了,醫生。”
緊接著,家庭醫生將藥膏交給季筱悠後,就離開了房間。
下人,也奉命去熬薑湯以及準備吃的東西去了。
這時,房間裏就隻剩下司音南和季筱悠二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空氣中,流轉著一股異樣的氛圍,似乎有些沉重。
“哎!”
片刻後,季筱悠輕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率先打破了靜默,“現在,殺害三長老的真凶已經找到了,我洗脫冤屈以後,是不是要回去了?”
一聽這話,司音南微微愣了一下。
深邃的眸子深處,不舍的情愫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隻不過,轉瞬之間就又恢複了平靜。
他現在不是樊逸痕,這裏也不是樊家,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將季筱悠給綁在身邊,時時刻刻守著她。
能用三長老這件事,將季筱悠留下,有了短暫的相處的時光,已經實屬難得與不已。
要適可而止了,否則的話,要是讓有些人察覺到了異樣,給季筱悠帶來危險的話,那可就遭了。
想到這裏,司音南當機立斷,低沉著嗓音,佯裝鎮定地道“是的,你要是感覺身體沒什麽異樣的話,隨時都可以離開了。”
季筱悠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可是,心中難免還是小小的失望了一下,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
而後,又沒人說話了。隻有落寞與不舍,在彼此間緩緩流動著。
分別是苦澀的。所以,這一刻,時間都好似靜止了一般,流速變得極為的緩慢與沉重。
誰知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喊叫聲,“少爺,季小姐,我錯了,是我笨,中了敵人的圈套。差一點,就害死了季小姐。我來負荊請罪,你們懲罰我吧。”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咣咣磕頭的聲音。
季筱悠聞言,微微一怔,“王曉磊?”
她這才想起來,就是之前王曉磊打電話,說司音南出了事在醫院101病房,這才成功將她給騙了過去。
隻不過,在整個算計裏,他也隻是那個被人利用的炮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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