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夫妻情斷,決裂對峙
“賤人,你這個賤人,原來我媽,是你害的。”
張家二叔瞪著猩紅的眼珠子,抻著脖子,“嗷”地一聲,憤怒的暴喝過後,整個人瘋了似地衝了進去。
來到張家二嬸的近前,二話不說,猛地一下抬起了腿,一腳,直接揣在了她的胸口上。
因為憤怒,他這一腳,再無往日的夫妻之情,直接用了很大的力道。
“啊!!!”
張家二嬸重心失控,一聲痛苦的慘嚎過後,整個人“噗通”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心窩,生疼生疼的。
表情扭曲,狼狽地爬在地上。
可是,此時的張家二嬸卻顧不得這麽的許多,她眼角瞧見揣了自己的一腳的人是張家二叔後,嚇得臉都綠了。
趕忙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跪坐在地上,驚恐地望著張家二叔,腮幫子直哆嗦,緊張地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當……當家的,怎麽……怎麽是你?好端端……你……你怎麽會來祖墳這裏?”
張家二叔抬起手,顫抖地指著張家二嬸的鼻子,咬牙切齒,恨意彌漫,“你這個賤人,我要是不過來,又怎麽可能會聽到你親口說出來的真相?啊?”
“你這個賤人,為什麽?為什麽這麽陰毒?我們夫妻一場,那可是我媽呀,你居然都能下得了手?”
張家二嬸嚇得打了一個激靈兒,慌亂之中,她下意識想要撒謊,將真相給遮掩過去,“不!當家的,你誤會了。剛才,我……我說的全都不是真的,是假的。”
“剛剛……剛剛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麽,我好像被什麽東西給迷失住了心智。所以,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剛才的話呀!”
“你放屁!”
一聽這話,張家二叔臉色就更難看了。
與此同時,他怒氣衝衝地往前上了一步,貼身來到張家二嬸的近前,一隻手抓住了她的頭發,另一隻手高高揚起。
下一刻,攜裹了寒風,高高斬下,左右開弓,劈裏啪啦地猛扇了張家二嬸好幾個大嘴巴。
頓時,張家二嬸被打得眼冒金星,腦子裏嗡嗡作響。
臉頰瞬間腫得老高,就連唇角邊,都涔出了淡淡斑駁的血痕。
他打的這幾下,當真是一點的情誼都沒有,有的,就隻是恨意。
除了那無歇的痛意之外,更多的,還有濃濃的傷心。不管怎樣,她與他也同床共枕了這麽多年,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
如今,他居然對她這麽的絕情,怎麽能不令人傷心與心寒。
想到這裏,張家二嬸的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悲憤,豆大的淚珠兒,好像那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滾落。
可望著她這幅傷心的模樣,張家二叔臉上的寒意不減,聲音更是陰冷地嚇人,“你這個賤人,到這時時候了,你還想狡辯嗎?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們,你裝神弄鬼地隨便弄一個借口,就能騙過我?”
“賤人,信不信,我直接殺了你,為我媽報仇?”
張家二嬸一顆心沉入穀底的同時,也徹底慌了神。
尤其是對上張家二叔那猩紅,充滿了濃濃殺氣的雙目,就連她的心跳,在不知不覺間都加快了不少。
他並沒有開玩笑!!!
張家二嬸唇齒打顫,整個人哆裏哆嗦,“我……我……”
“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敢出現在我老張家的祖墳,在我媽的麵前,難道,你一點都不心虛,一點都不害怕嗎?”
“現在,我就要讓你跪在我媽的麵前,向她磕頭,向她懺悔!”
張家二叔一邊咬牙切齒地從齒縫裏擠出這幾句話,一邊一用力,抓住了張家二嬸的脖領子,硬生生地將她拖到了自己母親的墳前。
強迫她,跪在地上。
而後,張家二叔怒而伸手,在背後,一把抓住了她的後脖梗子,一下接著一下,使勁兒往地上摁去,“懺悔,賤人,給我磕頭!”
頓時,張家二嬸的額頭,不得不狠狠地磕向地麵。
咣咣的聲響,不絕於耳。
就隻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張家二嬸的額頭就流出了鮮血,緩緩往下流淌,迷失了眼前的視線。
流到嘴裏時候,就更是苦澀不已了。那種感覺,真心痛楚。
不知過了多久,張家二叔的手都摁麻了,這才肯鬆開了手。
緊接著,往後倒退一步,雙手叉腰,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一刻,他是真的動了真氣。
自己是個孝子,在聽到自己的母親居然是被這個賤婦給害死後,他怒不可遏,殺了她的心都有。
張家二嬸狼狽的趴在地上,微微顫抖之際,她覺得自己現在連條狗都不如。
悲從心來,豆大的淚珠兒,簌簌滾落。
他,突然笑了。
從嗚咽,到失聲,再到最後,痛哭流涕。
聲音是那樣的悲憤,一聲接一聲的扯開嗓子的哀嚎,迅速傳了開,直刺耳膜。
季筱悠見狀,皺了皺眉頭。
這一刻,她的心情無比的複雜。
雖然她很討厭張家二嬸這個女人,討厭她的陰狠與算計,討厭她莫名其妙地總是針對自己幾人,步步緊逼。
可如今,當她知道張家二嬸那段過往的往事,那不堪又悲慘的待遇。
再加上現在,張家二叔對她的所作所為,讓同為女人的季筱悠感到心情沉重。
難免,會對張家二嬸心生同情。
可事到如今,自己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即便是想要後悔也來不及。
旋即,癲狂地大笑了一會兒之後,張家二嬸渾身沒了力氣,滿眼的淚痕,身子瑟縮在地,身子一抽一抽的。
這時,張家二叔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她的近前,冷冷地道“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有臉再活下去嗎?一把年紀了,我不會將你趕出張家,你就自己了斷,給我媽賠罪吧!”
“賠罪?我賠什麽罪?”
一聽這話,張家二嬸猛地抬起了頭,猩紅了眸子,一臉憤恨地瞪向了他。
表情猙獰,五官都要扭成了一團。
到了這一刻,她與他之間的夫妻情分,也算是徹底被消耗殆盡了。
張家二嬸恨他,恨他的冷酷無情,恨他這麽對待自己。
“憑什麽?”一聽這話,張家二叔的臉色又凶殘了幾分,咬著牙,惡狠狠地逼問道,“賤人,你居然還有臉問為什麽?你害死了我媽?難道,不該償命嗎?”
“嗬嗬,你媽,你媽,又是你媽。”
張家二嬸表情苦澀又憤恨,一字一頓,差點就咬碎了滿嘴的銀牙。
“什麽都是你媽,你媽說的,你媽做的,什麽都是對的。原來,你隻不過是一個十足又地道的寶媽男而已。”
“這麽多年了,自從我嫁入你老張家,你媽是怎麽對我的,你都瞎了嗎?看不見嗎?”
“我是你的妻子呀,為你老張家開枝散葉,生兒育女,照顧著整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可即便我付出了這麽多,你都視而不見,覺得理所應當。”
“可曾……可曾看到過我的委屈。我是人,不是你媽手中的畜生。”
張家二嬸神情悲憤,扯著嗓子,一字一頓喊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這麽多年了,可知她心中有多的痛,有多麽的煎熬。
如果說張柳氏是最陰毒,殘忍傷害她的那個,那張家二叔,就是幫凶,就是縱容者。
如果不是他的縱容,他的視而不見,張柳氏又怎麽會這般的肆無忌憚?
一聽這話,張家二叔眼神閃了閃。
旋即,大男子主義的他,臉色漲得通紅,根本就不會承認張家二嬸的話,當即就氣急敗壞了。
“賤人,是你矯情,是你自己不知足。有哪個兒媳婦不被婆婆管教著,怎麽就你這麽事多,非要挑起這麽多的事,非要有這麽的抱怨與怨恨。”
“我早就說過了,我媽她年紀大了,又是一個長輩,叫你多忍忍,多讓著她點,你怎麽總是不聽呢?”
“如果不是因為你這麽惡毒,我媽她,又怎麽可能會死?”
張家二叔越多越氣憤,又突然上前一步,猛地一下抬起腿,狠狠地揣在了張家二嬸的肩膀上。
同樣的,力道又是不小。
可這一次,張家二嬸重重地摔在地上,雖吃痛地嘴角直抽搐,但卻一聲也不吭。
因為她的心已經死了,對眼前這個男人也已經徹底失望了。
旋即,張家二嬸咬著牙根兒,掙紮著起了身,坐穩地上後,她抬頭,毫不畏懼地瞪向了張家二嬸。
嘶啞著嗓音,譏諷又冷冷地問“既然現在你什麽都知道了,準備怎麽辦?殺了我嗎?”
突然間,張家二叔被問愣了,“我……我……”
一時間,就連他臉上的凶殘表情都連帶著一同僵了僵。
雖然他恨極了她,可是,如今要真的讓他出手殺了張家二嬸,他……還真下不了手。
可是,想要原諒她也是不可能的了。
思及至此,張家二叔咬著牙,一臉陰狠地道“殺了你,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呢!賤人,你要是自覺點,就該自己了結自己,為我媽贖罪。”
聲音很冷,一點的溫度都沒有。
誰知,聽到他的這翻話後,張家二嬸居然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你想得可真美呀!”
張家二叔瞪著眼珠子,鼻子差點被氣歪了,“你……你……”
“有能耐,你就殺了我呀?”
“賤人,你真當我不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