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酒後泄密
就這樣,江風接二連三地喝,葉芷一杯也不輸。
江風連喝了七八杯,直喝得醉眼迷離,把酒杯也打碎了一個。葉芷看他輸得可憐,陪了他一杯,把江風感動的,感覺這女人心真好。
猜了一陣,江風漸漸迷過來些,說葉芷,這猜法有問題吧?怎麽你一次都不會輸呢?就是按概率算,你也得輸掉幾次才對啊。
葉芷笑得捂住了肚子,說誰讓你那麽倒黴,都鑽到概率的空子裏去了。
江風說不行不行,換種玩法,你這方法繞口令似的,把我搞迷糊了。
葉芷說好,那就來個透明的,你看著我出怎麽樣?
江風說,哈哈,欺負我眼花啊,來吧。
葉芷把那紙團撕得剩米粒大小,捏在左手拇指和食指之間,又拿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過來扣在一起,放在江風眼前,說你看清楚了啊,撲地一吹,兩手分開捏著,讓江風猜。
江風視力雖好,但這會喝了不少酒,看東西都快成雙的了,怎能看清楚葉芷那一瞬間的動作?隻好瞎猜一氣,又輸了個慘不忍睹。
看江風喝得差不多了,葉芷說好了好了,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什麽事都做不成了。
江風看對麵坐著兩個葉芷,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喝了,還牽掛著一會的戰鬥,就大著舌頭說,好吧,酒不喝了,去辦正事吧。
葉芷羞他,說喝成這樣還不忘那事,怕你是硬不起來了。
江風哼哼一笑,說,小瞧我的本領,等會有你好瞧的,求饒我也不答應你!
葉芷說這會先別吹,你要用事實說話。走吧,去我家。
兩人打車到了嘉園。江風卻因為喝酒過多,果然威武不起來了,心裏懊喪的直想撞牆。
葉芷捏著他的鼻子說,今天我算是體會到什麽叫做釜底抽薪了。好吧,等我開完人代會,你得十倍百倍地補償我!
看江風眉頭緊皺,葉芷知道他不舒服,就說江風,你頭疼的厲害吧?我給你按摩吧。說著,光著身在跪在床頭,地給他按摩頭部。
葉芷的手法還不錯,輕重結合,按了一陣,江風果然感覺輕鬆多了。睜眼一看,隻見葉芷的一雙胸鍾乳石似的,沉甸甸地在自己眼晃悠,體內的某個地方抑製不住地霍霍跳了兩下,就覺得從丹田升起一股熱流,瞬間傳遍了全身,所到之處,陡然生出千鈞力量來。也不讓葉芷再給他按摩了。伸出手,一把把她拉翻在床上。葉芷驚喜地叫了一聲:哎呀,你厲害了!
江風這會卻要逞能,說,剛才是虛晃一槍,讓你喪失警惕的,這回來真的!
刀光劍影。幾番征戰,葉芷投降,而江風卻不優待俘虜,務必要趕盡殺絕。
江風醉酒後又出了這麽大的力,累的如一頭剛卸了套的老牛,汗流浹背,整個人剛才水裏撈上來似的,把床單都弄濕了一大片。又覺得頭暈的厲害,天旋地轉的,眼睛發黑,也如一堵坍塌的牆,轟然倒了下去。
過了足足半個小時,葉芷才又活了過來,說,江風,今晚你睡在這裏吧,我不能陪你了,我還得去飯店住。
江風不舍得她走,說一晚上不去住有什麽呢?又不點名。
葉芷說,是不點名,但我不能給房間裏那些女人留下夜不歸宿的印象。
江風迷迷糊糊地說,你還不如不做這個什麽人大代表呢,沒有一點意思,三手代表。
葉芷說什麽是三手代表?
江風說,你沒聽說過嗎?就是見麵握手,表決舉手,通過拍手。
葉芷咯咯地笑了,說,真是形象的很,我就是一個三手代表。不過有什麽辦法呢,作為人大代表,代表的是人民的利益,前提是必須和省委、市委保持高度一致。比如這次薑愛民到省人大任副主任,蘇市長接任市委書記,都已經是安排好的事情了,不過是走走程序罷了。
江風哼了一聲,說,蘇榮能順利升任市委書記嗎?我看不一定。
葉芷又把他的手拉回到自己胸上,按結實了,說,一定的很,我看是百分之百。
江風說,你別忘了,他這個市長是人大代表選舉出來的,人大代表也同樣可以提出罷免他的提案。
葉芷嗤地一笑,說,那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現實中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前些年婁底有個代表提出罷免市長的提案,結果怎麽樣?市長還是市長,這個代表直到現在還在監獄蹲著。
葉芷輕輕撫摸著江風的胸肌,說,江風,知道嗎,胳膊擰不過大腿的,硬拿著雞蛋去碰石頭,結果隻能是粉身碎骨。這個世界,永遠是順者昌,逆者亡。
江風想起了鄭爽,想起了那個秘密會議,想起了自己寫的那個提案。鄭爽那悲壯的表情,破釜沉舟的精神,以及她被鮮血染紅的右胸一幕幕出現在他眼前,好像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以鄭爽的睿智,她何嚐不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她何嚐不知道順者昌,逆者亡的道理?但她身上有凜然正氣,浩然骨氣,為了匡扶正義,她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這一點,又怎麽是葉芷能比擬得了的?
想到此,江風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忽地坐起了身子,眼睛直直地盯著葉芷說,葉芷,自認識你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一個非常有本領的女人。我認為,你作為商人,唯利是圖是對的,但前提是要分清楚大是大非,更不能為虎作倀,賺昧心錢。你告訴我,如果現在有一份罷免蘇榮的提案放在你眼前,你這個人大代表敢不敢在上麵簽字?
葉芷沒料到江風會說出這樣的話,吃驚地啊了一聲,身子猛地一激靈,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麽。她迅速恢複了平靜,輕描淡寫地說,我才不會那麽傻呢。剛才已經給你說過了,那叫以卵擊石,自討苦吃。
江風很鄙夷地在鼻孔裏哼了一聲,說,就知道你不敢。葉芷緊接著他的話問,我不敢,有人敢嗎?
江風大聲說,當然……正要脫口說出鄭爽、崔定、童剛正等人的名字,猛然意識到這是鄭爽反複交代的絕密事情,趕緊來了個急刹車,改口說,當然——我隻是假設。
葉芷若有所思地說,哦。
江風意識到剛才自己有點失言,想盡快把葉芷的注意力給轉移到別處,就伸了手去她身上摳,說,葉芷,再來一次。
說著話不等她答應,就把手按在了她的敏感部位。這在以前,絕對是葉芷的電門,一挨著身體就酥了,奇怪的是這會她卻突然停電了,對江風的撥弄毫無反應,有點心不在焉,恰似那會的江風。
這回輪到江風問她了,說你怎麽了,也喝酒多了,不敏感了?
葉芷說是啊,可能也有點累了。江風悻悻地收了手,說,那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葉芷起身下床,急急地往身上套衣服,說,江風,你好好休息,不早了,我必須趕回飯店了。
江風覺得葉芷這會好像有什麽事著急去辦似的,把內衣都穿反了,就說,葉芷,你衣服穿反了。
葉芷也懶得再脫下來,說就這樣吧,反正都一樣,有每日棉呢。
江風說你不去衝衝?身上很黏的。
葉芷說,不衝了,我就喜歡帶著你的味,讓別人一聞到,就知道我做了什麽。
葉芷說著,匆匆在江風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馬,晚安。
江風還想再說些什麽,卻發現她已經急急地出了門,房門在她身後輕輕關上了。江風心裏說,不就是回飯店住一晚上嗎,用得著這麽緊張?
葉芷怎麽總能知道江風的行蹤,難道她有千裏眼,順風耳?這是有原因的。一路跟來的朋友肯定還記得,問題就出在江風手腕上那塊名表上。這塊勞力士牌手表,是葉芷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價值不菲。它外觀大氣,做工精致,走時準確,是地地道道的瑞士名表。
這塊表的與眾不同之處在於,它還有一項不為人知的特殊功能,那就是擁有全球定位係統,定位精準,誤差極小。所以江風的行蹤,葉芷當然就掌握得一清二楚了。即使他跑到天涯海角,隻要頭上有衛星,他就逃不脫葉芷的視線。
葉芷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監視著他,除非特別需要知道他去了哪裏,尤其是他有點反常的行動,才會引起葉芷的關注。
其實就目前江風的身份和地位來說,住建局的一個小科長,位卑份微,也不值得葉芷下這麽大工夫。但葉芷知道江風是鄭爽的人,掌握了江風的動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掌握了鄭爽的動向。她不防頭腦簡單的江風,但必須時刻提防著官場黑玫瑰鄭爽,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還有一點,就是她認為,江風是個潛力股,總有一天會連續漲停的,到那個時候,自己用上他的地方就多了。
本來葉芷對江風夜赴逢仙山隻是有點好奇,隨口問問,沒想到江風遮遮掩掩,在她麵前做起了表演,這讓葉芷心頭畫了個大大的問號,意識到他肯定過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並且也不會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