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再次屈服
米咪心潮起伏,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時不我待,她必須行動起來,免得小陶出了什麽意外,這年頭,人到了看守所,命就變脆變賤了,一不留神就會又來個“什麽死”。
米咪作為新聞工作者,深知其中利害,所以她得搶時間。她拿出手機,在屏幕上寫下了這樣五個字:我願意回來。然後調出一個電話號碼,按了發送鍵。
望著屏幕上出現的“已發送”三個字,米咪木然地意識到,自己把自己的靈魂又一次出賣了。她很想哭,大哭一場,為自己這悲慘的命運,為小陶受到的迫害。可張了張嘴,隻是幹咳了幾聲,眼裏一滴淚水都沒有。
很快,平原的電話回過來了。他的聲音很親切,就像他們之間從未發生過什麽不愉快:米咪呀,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哎呀我沒聽到,正陪著省裏的領導吃飯呢。寶貝啊,我知道你會想清楚的,你是聰明人嘛,回來吧,我會待你比以前更好……
米咪一陣惡心,不想聽他的花言巧語,打斷他說,你說吧,我們在哪裏見麵?
平原頓了一下,又嗬嗬地笑著,說,去水岸豪郡吧,那套房子一直給你留著呢,鑰匙也沒換,米咪呀……
米咪說,我的鑰匙扔了。
平原哈哈一笑,說你這個小妮子,就愛耍小性子,還是那麽可愛。好了,這樣吧,我十點鍾就到家,你十點多一點點就可以過去,那才是咱們的家嘛,我等你啊。
米咪捂著胸口說,好吧,我十點十分到。
米咪踏進水岸豪郡那套房子時,大腦裏一片混沌。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在乎了,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把小陶救出來。平原穿著一件絲質的睡衣,頭發焗油焗的黑亮,站在門後笑嗬嗬地迎接她,一進門就攬住了她的腰,說寶貝啊,快來讓我看看,是胖了還是瘦了?說著,把她拉到床邊,推坐在床上,自己也在一邊坐了,雙眼色迷迷地盯著她看。
米咪黯然一笑,說,看什麽,肯定是瘦了。
平原雙手熟練地捧住她,在手裏掂量著說,我看你是更豐滿了啊,快來吧,今晚我得把這些日子的都補回來。說著就去脫米咪的衣服。
米咪擋住他的手說,先別慌,你先給我說說小陶是怎回事。
平原收了手說,哈哈,知道你是為他而來的。他犯下的可是死罪啊。
米咪哼了一聲,說,他犯沒犯罪,你心裏最清楚。
平原為了蹂躪米咪,剛吃了藥的,早就急不可待了,說米咪呀,隻要你聽話,我就告訴你如何去救他。說著又要動手。
米咪雙手護著自己的胸說,你現在先交待看守所,讓他們不要難為小陶。
平原有點吃醋,說那個臭小子,有啥本事,你要這麽上心去護著他?一個年輕人,頭腦怎麽這麽不靈活,非得不見棺材不掉淚?
米咪冷笑了一下,說,他沒什麽本事。實話告訴你吧,他不像你隻是喜歡我的身子,他到現在連我的身子都沒碰過。
平原聽了這話,臉上又堆起了笑容,說好好,我聽寶貝的。說完拿出手機,撥了一號碼。
平原一手在米咪大腿上撫摸著,一手把手機捂在耳朵上,說,是吳所長吧?我是平原。哦哦,你好。那個小陶現在啥情況?
米咪支起耳朵,聽到那邊說,按照領導指示,重點照顧,在號裏關著呢,上腳鐐了。
米咪心裏一陣揪著疼,眼淚差點流出來。
平原說,這樣吧,給他個單間,腳鐐去了吧。
那邊說平市長,不是說要重點關照的嗎?
平原說,聽我的吧,不要太難為他。
那邊答應著說,馬上落實。
平原掛了電話,笑眯眯地米咪說,寶貝呀,剛才都聽到了吧?說著話,一座山似的把米咪壓在了身下。
米咪在床上木然地躺著,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就像一個沒有知覺的玩偶,被發了瘋似的平原肆意蹂躪著。平原是帶著報複性質的,所以他的動作格外的凶狠。那粒藍色的藥丸果然名不虛傳,他足足折騰了米咪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在狂叫聲中發泄了,然後像條死狗癱倒在了床上。
米咪掙紮著爬起來,下床向浴室走去,每走一步雙腿間就鑽心地疼。她站在淋浴下一遍一遍地衝洗著,想要洗掉這滿身的恥辱。低頭望著身上被咬出的淤痕,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洶湧而出,和水流混在了一起。她感到很無助,很可憐。自古紅顏薄命,自己的命運還要坎坷多久?
回到房間,看到平原軟癱在床上,已經睡著了。米咪從來不知道這個白天道貌岸然的家夥到了床上竟然是如此的醜陋,胃裏一陣翻騰,趕緊拉起被子把他蓋上。平原還以為是米咪在體貼他,睜開眼說寶貝,來躺下,讓我抱著你。
米咪看著這個出盡了毒氣,已經沒有一絲力氣的糟老頭,忽然產生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在他脖子裏套上一根繩子,應該不費什麽勁就能讓他翹蹄吧?看著他慢慢死去,那一定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想起自己今晚的目的,米咪隻得把萬千的惡心收起來,又做出小鳥依人的樣子,把平原搖醒,撒著嬌讓他想辦法救小陶。
平原正是舒服之際,又相信米咪真的是回心轉意了,就把實情說了出來,說實話告訴你吧米咪,這次要整他的,不是我平原,而是蘇老板。
米咪驚叫道蘇書記?這怎麽可能?他是市委書記,犯得上對小陶這樣一個小人物下手?
平原說,哼哼,小陶可不是個小人物啊,心眼多著呢。他偷偷保留了那次在槐河的合龍錄像,不知道要做出多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呢。
米咪聞聽此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平時膽小怕事的小陶竟然這麽有心機,這麽有正義感!這一瞬間,米咪對小陶有些肅然起敬了。
可正是這一冒險的行為,讓他招來了禍端。米咪不禁又在心裏埋怨起他來,小陶啊小陶,世間不平的事情太多了,你能鬥得過這些老謀深算的官場大鱷們嗎?你這顯然是拿雞蛋碰石頭呢。
平原繼續說,蘇書記非常生氣,所以要狠狠地收拾這小子,讓他閉嘴。
米咪身上一陣發冷,說,他不是想要小陶的命吧?
平原撥弄著米咪說,我的寶貝啊,你說呢?小陶現在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啊,蘇書記不把他拆除了,能睡得著覺嗎?
米咪又感到了絕望。但事已至此,死馬也要當做活馬醫了,既然自己已經豁出去了,不妨再做做最後的努力。她做出萬千的風情,撒著嬌說,嗯,我還想要……
平原高興得心尖尖直顫,仗著藥勁說我的乖乖,還沒過癮啊?好啊,今晚我讓你把癮過透。
米咪卻伸手捂住了,說不行,得講個條件。
平原急頭急腦地說寶貝快說吧,是不是想要輛好車呢?給你買輛寶馬730可以吧?
米咪搖頭說,我不要車,我要你想辦法救小陶。
平原有些不悅,說,救他幹嘛?讓他繼續和我爭風吃醋?
米咪說,隻要你能救他出來,我保證離他遠遠的,隻上你的床。
平原聽米咪做出如此保證,略一思忖,說,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親自去找蘇書記,就說你能說服小陶交出全部錄像,並保證小陶以後遠走高飛,決不再回雲湖半步。
米咪疑惑地說,這樣能行嗎?蘇書記會開恩?
平原伸出一根指頭說,唯一的辦法,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米咪想了想,慢慢移開了手……
江風心裏有事,早早起床,開車回了雲湖。到市區的時候,給米咪打電話,米咪被折磨的凶狠,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渾身酸疼。平原發泄完,昨晚12點多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走的時候承諾再送給米咪一輛寶馬。
接到江風的電話,米咪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心裏特別的委屈。江風聽出了她聲音的異樣,問她說米咪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米咪說你別來了,你在洛河橋頭等我好了。
江風到橋頭停好車,信步走上河堤。春天還沒到來,冬日的河堤上一片蕭條。往日浩蕩的洛河水,現在瘦得像條帶魚,河邊還結著冰。
往東望去,水岸豪郡的一片高層遮擋住了早晨的太陽,把朝霞生生分割開了,天空也變得方頭方腦,很不美妙。江風望著這熟悉的河堤,想象著這裏發生過的美好往事。槐樹的枝椏光禿禿的,春天什麽時候才能到來呢?
胡思亂想了一會,看到了米咪的身影。米咪是從河堤的東邊走過來的,而那邊是水岸豪郡。江風心裏一驚,怎麽,難道米咪……他的心開始下沉起來。
再看米咪走路的姿勢,好像兩腿間受了傷似的,很不自然,臉色也顯得蒼白、疲憊。
江風快步迎了上去,說米咪,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