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安紅有約
江風迷茫地說,不會吧?高團長叫什麽名字?
尹紅妹說,高國定。
江風乍聽這個名字,好像是聽誰說起過,但一時想不起來。那邊的的尹紅妹說,高團長對我很照顧的,江風你放心吧。
江風哦了一聲,心裏不覺顫了一下,像是缺了一下血。自言自語地說,那就好,那就好。
尹紅妹又說起了那十萬元錢的事,說你不著急用錢吧?等我回去連本帶息還你啊。
江風說,不著急用,紅妹你不要客氣。
尹紅妹說是啊,咱們誰跟誰呢?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哈哈。
不單是尹紅妹那十萬,就是自己送掉的10萬,江風也還沒補上。以前做葉芷的助理時,葉芷送他一張卡,裏麵也不知道有多少錢,反正可以隨便用;自從把楊柳接回來後,他就把卡還給了葉芷,並且不再接受她的任何饋贈。
這樣一來,那點微不足道的工資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再加上兩個孩子的出生,經濟壓力更大了,想要攢足10萬元,幾乎不大可能。
他總懷疑,送給崔定那麽多錢,到底有沒有效果。至少目前來看,還沒什麽作用。不過尹紅妹說了,這叫做長期投資,但願能有長期效益吧。
所以現在江風一接到安紅的電話,先想到的是那張卡,好像是很心虛似的。不過安紅可沒工夫和他說這個,她今天這個電話,是邀請他晚上坐坐的。安紅很火爆地說,怎麽,這麽長時間沒見麵了,也不想我?
江風說,哈哈,你說呢。對了安紅,說沒見麵也不確切,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好幾次呢,風光的很啊。
安紅很興奮地說,怎麽樣怎麽樣,電視上的我漂亮嗎?沒出醜吧?
江風說咱是誰啊,能不漂亮?收視率老高了。
安紅嘻嘻笑著說,這話我真愛聽。江風,晚上有安排沒,沒有的話我請你吃飯啊。
江風知道安紅肯定有什麽事的,要不不會有這個閑情逸致,就說,你有什麽事,能不能在電話裏說?對了,你送我的那張卡還在我辦公室抽屜裏放著呢,今晚正好可以還給你。
安紅嗤了一聲說,俗氣!我打電話就是向你要卡啊?再提這個事,我就一輩子不理你了。
江風本來也就是虛虛的說說,明知道自己沒法還的,聽安紅這樣說,也就放心了,說,好吧,現在不還,以後也是要還的。安紅你說吧,在哪裏見麵?
安紅說,還去喜來登那個房間吧,我已經定下了。
江風想起來那晚安紅香豔的肉體和致命的誘惑,要不是突如其來的大地震,他們差點就來真的了。安紅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說,放心,這次就是吃飯,不吃別的。
江風嘿嘿的笑著說,好吧,不過先告訴你,今晚要早點回家。
安紅說,別婆婆媽媽的了,放心,不占用你太多時間。
在喜來登10樓那個豪華的包間裏,江風又見到了年輕的寡婦安紅。安紅自老公金老頭精盡而亡後,迫不及待地從幕後走到了前台,強勢登場了。
還算年輕的她像是換了一個人,氣色和精神頭都比以前好多了,舉手投足都洋溢著一種成功女人的優雅和自得。好像把老公弄死就是她今生孜孜以求的最大目標,就像是甩掉了一袋子垃圾似的輕鬆。
江風每每想起她大學時在網上標價20萬賣初的聰明之舉,就覺得現在的她賺大發了——當時的叫價也太低了,簡直是揮淚大甩賣啊。想想吧,一個一無所有的女大學生,憑借姣好的相貌、豐滿的身材,以及勾人魂魄的手段,用短短七年的時間,就“奮鬥”成為一個坐擁幾億資產的集團老總,輕輕一劈腿就躋身於成功人士和上等人行列,誰能說這不是一條通向成功的星光大道呢?簡直可以寫進教科書了。用安紅自己的話說,走什麽路,怎麽走不重要,關鍵是你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江風覺得,這句話應該再加上個“踩死什麽人不重要”。
江風到時,安紅已經等在房間了。今天的她一襲綠色的毛線裙,頭發高高盤起來,白白的脖頸更顯修長了。再加上頗有內容的身材和深深的事業線,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剛剝開的一棵嫩蔥,讓人忍不住想拿張大餅卷著,不蘸醬就給吃了。
在江風麵前,安紅全然沒了在場麵上的矜持和骨子裏流露出來的富貴之氣,而是總帶著些頑皮,就像一個調皮的鄰家小妹。看他進來,撅著紅紅的嘴巴說,我的哥哥啊,等你好久啦,人都要長毛啦。說著,蹲下來幫他換拖鞋。
江風不是日本人,不大習慣這種待遇,連聲說我自己來自己來,安紅已經麻利地把他的鞋子脫下來了。直起身,又去幫他脫外套,嘴裏說,你們當官的整天為人民服務,今天也讓人民為你服務一次嘛。
江風笑著說,安紅啊,我看你代表不了人民吧?
安紅說,至少代表一小撮吧。再說了,現在的人大代表哪有一個代表人民的?純粹就是富人聚會。
江風說,噓,此話隻能關著門說。
安紅說,我才不在乎呢,我又不當官,誰也免不了我。說著,拉著他坐了,奉上了早就泡好的茶,然後站在他後麵,輕輕地給他捏肩,捏的江風連茶是啥味都沒品出來。
來的路上,江風還在揣測著安紅今晚要見他的目的。知道天下沒有免費晚餐這個道理,知道她是有所求的,心裏掂量著該怎麽應對才合適。這個時候被她的溫柔和體貼一攪合,心裏先亂了,心想她提什麽條件都得答應啊,就是要他去摘星星也得搭個梯子試一下。
餐桌上依然是幾個菜,一小瓶茅台酒,場景和上次一模一樣。不過今天的安紅雖然打扮的依然感性,動作卻還算規矩,不像上次那樣充滿了挑逗的和赤裸裸的欲望。也許她認為江風和那些當官的不一樣,用不著這樣的手段吧。規規矩矩地坐下說話,也是江風心中的理想情景。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江風心情稍微有點失落,又好像在企盼著什麽。這個念頭有點齷齪,他趕緊喝了一大杯酒把它生生咽下去了。
最近有風言風語說,安紅是崔定的紅人,崔定對她是有求必應,並且據傳還有人在省城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電梯裏遇到過他們,當時兩人都捂著個大墨鏡。言外之意是兩人關係特殊,是有一腿或者兩腿的。
江風在一次飯局裏聽人說起這個事,嗤之以鼻,認為現在的人太無聊了,太能意淫了,滿腦子都是男女各種各樣的器官。又想到幸虧男女的私處都長在旮旯裏,要是長在手上,這世上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像這樣無聊的傳言呢。
想起了這個傳言,再去看安紅,覺得這個女人確實是太誘惑,太光彩照人了,好像世間的恩寵都讓她一人給享受了。就像一朵盛開的牡丹,陽光雨露都讓她咕咚咕咚地飲下去,一滴滴滲進汁液裏了,灌了漿的花苞半張半合,半吐半收,眉目傳情之中,一顰一笑之間,甚至於皺皺鼻子,眨眨眼睛,都透露著千般嬌媚,萬種風情。
從這個角度看,金老頭是死得其所。現在的安紅含金量就高了,二十七八歲的少婦,再加上有一個金子般的身份-——寡婦,括號富婆,這對任何男人都是有極強殺傷力的,殺傷指數至少五顆星。
不過江風認為,從安紅回雲湖的一係列動作來看,她並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相反是胸大智大,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做事看的很遠,並且做起來是從容不迫,有條不紊,老練得和她的年齡不太相符。
從她身上,江風總能感覺到葉芷的遺風,那就是縝密的頭腦和極強的目的性,看準了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要做。但和葉芷沉穩老道甚至殘酷的手法不同,安紅性格更潑辣些,知道男人的弱點在哪裏,很會利用自己的身體優勢和肢體語言,在輕輕鬆鬆中就把事情搞定了,並且總能讓男人圍著她轉,好像她就是太陽係中的太陽,把自己的成員緊緊吸附在左右。這樣看來,安紅也不簡單啊。
安紅看江風總暗暗盯著她看,笑著問她,我漂亮嗎?
江風說,當然漂亮。
安紅說,那你就多看幾眼,好好養養眼啊,看美女能長壽呢。
江風和她幹了一杯,說,安紅,不是我恭維你,你現在好像是越來越漂亮了,你剛回雲湖那會,我第一次見到你和金先生,覺得你雖然是珠光寶氣,但有點老氣橫秋的意思,缺少一種身東西。沒想到現在你完全變了,又是原來的那個安紅了。
安紅眼光很媚,說,我本來就是我嘛,隻不過以前是忍辱負重罷了。
江風說,也不能說是忍辱負重,是什麽呢?是“潛伏”吧?
安紅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哈哈大笑起來,說,潛伏這個詞好,挺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