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激鬥
關鍵在那根獨角,羅侯很快便得出了結論。
“騰空,打它那根獨角。”
力士在羅侯的指揮下,緩緩的騰空而起,可結果……
慢,太慢。
等力士升空之後,羅侯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指揮有多麽愚蠢。巨蟒雖然身軀龐大,可靈活性卻一點也不差。黃巾力士,靈活,那就是軟肋中的軟肋。升空的他們不僅沒有完成羅侯給予的任務,反而因為在空中不能更好的調節陣法,反倒是被巨蟒壓製住了。
“落。”
無奈羅侯隻能讓黃巾力士再次落回地麵。依靠力士是不行了,眼下隻能靠羅侯自己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了。
掂了掂手中的長槍,羅侯擺出了一副標準的投擲姿勢,對著巨蛇瞄準了半天…
“我去,怎麽就沒想到在軍營裏學習一下投擲標槍的本事,現在尷尬了。”
羅侯可從來不是什麽運動健將,之前與黃巾軍拚殺的時候,那也靠的是一股狠勁。可要說投擲標槍這種技術活,投一百次能中一次就算他走了狗屎運了。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缺陷的羅侯,擺了半天姿勢,終是悻悻的把舉起的長槍收了回去。
現在練習投擲技術顯然是不行的,那隻有拉近與目標的距離,以換取更高的命中率了。
隨即,羅侯喚回了一個黃巾力士,雙腿緊緊的箍住力士的脖子,朝著巨蟒就飛了過去。
十五米,不行,太遠。
十米,不行。
五米,這個距離還有一些搞頭。
巨蟒的獨角並不如它身軀那樣巨大,也就黃瓜大小,加上本身像是青色,又有些彎曲,看起來還真像是蛇頭上頂了一根黃瓜。
五米的距離用長槍命中一根黃瓜,羅侯把握雖說不上大,還是可以一試的。
指揮著其餘力士吸引巨蛇的注意力,拍了拍力士的大頭,示意他穩住身形。羅侯再次端起長槍,屏息凝視,用力一拋。
這一槍乃是羅侯灌注了內力的,不管是速度還是威力都比普通攻擊高了不止一個台階。長槍化作一道流光,轉瞬間便到達了巨蛇身前。
長槍的槍尖已然觸碰到了獨角,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巨蛇的頭突然一偏。槍尖擦著獨角飛過,隻在獨角上留下了一道劃痕,終是沒能將獨角擊碎。
“吼!”
顯然羅侯的做法激怒了巨蛇,它嘶吼著尾巴朝羅侯猛的一甩,羅侯連同黃巾力士一同被打飛了出去。
“轟!”
羅侯連同力士一同砸在大廳上方的石頂上,震的整個房間都晃了幾晃。好在羅侯反應快,知道以力士的速度肯定是避不開的,所以在攻擊命中的瞬間完成了身形的調整。這次撞擊力士是撞在了石頂上,羅侯也是借著力士的緩衝受到的衝擊力要小很多。
饒是如此,這次撞擊也足夠羅侯喝一壺的,他清晰的聽到體內傳來的幾聲脆響,以他的經驗來看,肋骨又斷了幾根。
隻是現在的情況沒時間管肋骨了,撞擊之後,那就下落。
這大廳足有十幾米高,從這樣的高度落下,羅侯敢肯定他就算不死,那也得碎成人渣。
“不能坐以待斃!”
在下落的瞬間,羅侯很不厚道朝著黃巾力士一蹬,硬生生的改變了下落的方向。
下落的方向,青角巨蟒!
巨蟒身子足夠大,下落在它身上隻有幾米的距離。雖然這樣無異於羊入虎口,可現在羅侯已經沒了選擇。
從撞飛到下落,看似過程複雜,其實時間隻用了一秒。半秒巨蟒抽飛羅侯,半秒羅侯出現在了蛇頭之上。
“吼!”
憤怒的巨蟒怎能容忍一個人類趴在它的頭顱之上。它瘋狂的甩著頭,試圖將羅侯甩下。羅侯則是雙手緊緊的抓著黃瓜,拚盡全力也不鬆手。
“猛攻!”
羅侯就像飄蕩在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巨浪拍碎。不過他此時依舊沒有失去冷靜,對力士下達了猛攻的指令。
力士忠誠的執行著羅侯的指令,瘋狂的對巨蟒發動著進攻。
巨蟒的身體不斷遭受著攻擊,身體連連被砸出一個個血坑,鮮血不要錢似的往外狂噴。這時巨蟒頭頂的黃瓜一刻不停地發出一抹抹流光,試圖修複巨蟒的身體。
可惜這次黃瓜的修複效果大不如前,一來是傷口太多,二來是羅侯的雙手緊握著黃瓜,很大一部分的流光都被他的身體截下,修複起了羅侯的身體。
伴隨著傷口越來越多,巨蟒也沒時間考慮尊嚴問題了,它開始停止搖晃頭顱,轉而專心的應付力士。
這次輪到巨蟒犯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它不該放棄甩脫羅侯。
風浪平息,羅侯終於可以繼續他的行動了,摧毀黃瓜。
隻見他從腰間拔出了那柄斧頭,朝著黃瓜就砍了過去。
黃瓜亦是堅硬無比,霜魄點魂槍可以對它造成傷害,可不代表著普通的斧頭可以。斧頭與獨角碰撞,竟發出了金鐵交擊之聲,緊跟著斧頭便脫手甩飛出去。
羅侯絕望了,霜魄點魂槍不在,唯一的斧頭也丟了,他拿什麽摧毀獨角。
可就在這時,他看到獨角之上有一絲猩紅的印記。這個印記?是斧頭上沾的血液留下的。隻見這條血印仿佛有生命般,如同一條小蛇鑽入了獨角之中。
“刺啦”
刹那間獨角綻放出奪目的光華,緊接著如同燒紅的鐵棍般變得熾熱不堪。羅侯真切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從他的手中傳來。
灼心之痛,著實難以忍耐,羅侯下意識的想鬆開手,可是鬆不開!
獨角上的光華越來越甚,羅侯拚命的想鬆開手掌,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濟於事。
獨角之上的光華亮至極點,這刺目的強光,加上灼心的疼痛,終於讓他忍受不住,暈了過去。
就在羅侯暈倒的瞬間,獨角的光華散去。隻是獨角,哪裏還有什麽獨角,換之而來是一個湛青色的珠子。
羅侯的手此時還保持著緊握的狀態,連同手中的珠子,一同摔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