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我不是你的禁臠
被擴大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朵裏,陳梓潼僵硬地看向墨成君,這就是他死活不讓自己出去的原因?
墨成君漆黑如墨的臉色,在對上她的視線後略有緩和,剛想說些什麽把這件事略過去的時候,外麵的喇叭聲再次想起——
“墨總裁,尊夫人的新聞真的不是我寫的,求求您放過我吧……”
看著陳梓潼質疑的眼神,墨成君看了一眼墨大,第一次對自己這個屬下的辦事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總裁,我去處理!”麵無表情的墨大眼中閃過一絲血色,看來自己的手段還是太過溫柔了,所以……什麽阿貓阿狗都敢跑來鬧事了?
“我去!”避開陳梓潼的眼神,墨成君斂去眸中的殺意。
“我也要去!”看著墨成君躲避的態度,陳梓潼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的表現已經足以說明一切,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事情。
逃避,從來不是她陳梓潼的風格!
傷害受多了,應該就能修成一副金剛不壞之身了吧,那時候,應該就不會再痛了吧?
“不行!”想到她之前麵如死灰的樣子,墨成君拒絕的態度異常堅決。
“我早晚都會知道的,你不可能瞞我一輩子的!那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麽區別?還是說墨總裁已經把我當成了你的禁臠,我的行動全部要您批準?”
有些口不擇言的冷笑道,明明知道墨成君是為自己好,可心裏的痛苦積攢到一定地步,總要有一個發泄口——
他,剛好就撞在了這個槍口上!
墨成君噌地站起身,背轉過身將拳頭死死攥在一塊,從牙縫裏對著墨大擠出幾個字,“看好她!如果她出去了,你就不用來了!”
陳梓潼看著隻留給自己一個背影的男人,有些不敢置信!
他,這是軟禁了自己?難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個任憑他擺布的人嗎?思想陷入偏激的她,用著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著墨成君。
“你們這是犯法的!信不信我去告你?”沉沉的看向墨大,陳梓潼沒發現自己挑眉的角度和某人驚人的相似。
墨大沉默地看著陳梓潼,之前的失誤已經讓主子對自己失望,目前這是自己將功折罪的唯一機會了!
嚴防死守的墨大,沒給陳梓潼留下一點跑出去的機會。
找不到機會的陳梓潼隻能坐回椅子上,隨著時間一點點兒流逝,她的情緒也愈發焦躁,紛雜的念頭你方唱罷我登場。
新聞?什麽新聞?什麽新聞會讓墨成君瞞著自己?
一個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當焦灼的情緒到達頂點的時候,她突然冷靜了下來,意味不明地看了看門外,起身向著樓上臥室走去。
淡定地將自己的東西歸納到一起,陳梓潼看著將近被清空一半的房間,毫不留戀地走向一個空房間。
門外的墨成君自然不知道房間裏麵的插曲,他看著瑟瑟發抖的年輕記者,無視他眼睛裏孤注一擲的瘋狂,輕聲說道,“走?或者徹底留下?”
年輕記者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隨後不知道想起什麽,又挺了挺胸膛,抬高了手中的喇叭。
“那就留下吧。”看著年輕記者的動作,墨成君淡淡說了句,便轉身回屋了。
年輕記者震驚地看著他往回走的步伐,急切的想要喊些什麽來留住墨成君,那個人跟自己不是這麽說的啊!
她說墨總裁很重視自己老婆的!隻要讓陳梓潼知道這件事,那自己就立於不敗之地了,500萬還可以照常給自己!
可……現在卻不是那麽回事啊!
想太多的人往往不會成功,這不,年輕記者就被兩個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黑衣人控製住,帶走了!
墨成君有些著急地往回走著,女人,生氣了哄哄也就是了,跟讓她知道後傷心難過然後被陳家借此威脅相比,被她記恨也算不得什麽。
真的……算不得什麽嗎?
進門後的他,很快就被現實給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墨成君有些失神,這是怎麽個情況?那個女人呢?墨大不是說她上樓了嗎?
“可惡!”低低咒罵了一聲,他沒想到陳梓潼會采取這種無聲的反抗。
大步離開怎麽看怎麽不順眼的臥室,他在二樓搜尋著她的蹤影。
“你這是做什麽?”終於在二樓最角落的房間看到她,墨成君看著收拾房間的陳梓潼,忍了忍即將噴薄的怒氣,這女人……實在不識好歹。
可再生氣,卻連大聲都舍不得出的他,自然也嚇唬不住主意堅定的陳梓潼。
“墨總裁難道看不出?我在和你鬧別扭啊!”陳梓潼回過身看著墨成君,含笑的嘴角帶著些許挑釁意味,“還是說,墨總裁連這點權利都要剝奪我的?”
墨成君雙手交握在一起,到嘴的話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是不是傻?”
“是啊,我就是傻,所以我幹脆離您遠一點,也免得傳染上您!”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陳梓潼滿身的刺對著墨成君直直地刺了過去。
不打算跟陳梓潼逞口舌之利的墨成君直接一把拽起她,想要強行把她帶回房間。
“來人啊!有人耍流氓啊!”陳梓潼也不反抗,直接就是一聲淒厲的大叫。
習慣了她這兩天溫和柔情的墨成君,沒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麽一招,耳膜被震得一痛,拉著她的力道也鬆了些。
趁著墨成君鬆懈,陳梓潼利索地一腳將他踹出了房門,一氣嗬成地關門上鎖,她繼續收拾著房間。
怒氣過去之後理智歸位的她,自然也知道他的好意!
然而,心理防線一步步被突破的感覺,讓她畏懼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再這麽下去,她真怕自己會徹底淪陷!
如果注定不會有將來,那何必誤人誤己呢?
墨成君站在門外,表情難得有些發愣,自己這是被踹出來了?
遠遠看著趕過來的人影,他若無其事地撣了撣身上的腳步印,反身去找墨管家了。
她似乎……忘記了這是墨家的地盤,而自己是墨家的當家人!自己若是真想進去,哪裏進不得呢!
從墨管家處拿到鑰匙的墨成君嘴角勾勒出一個危險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