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有些話不方便
陳梓潼雖然有些怔楞,卻沒有勃然失色,而是禮貌地問道:“請問你是哪位?我找手機的主人墨成君,麻煩你把電話轉交給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晌,忽然那道冰冷的女聲再次開口,“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不方便?
曖昧不明的三個字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有話,跟我說是一樣的!”停頓了片刻,那個女聲又繼續說道。
陳梓潼眼神漸漸冷了下來,有些嬌嬌嗲嗲地說道:“有些話,跟你說似乎不太合適……畢竟,私密話怎麽好意思由別人轉達呢?這樣多不好意思啊……”
為君眼色愈加冷了,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恰在此時,墨成君剛好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將為君沾染在自己身上的血跡洗去,他語氣較之平日緩和幾分,“你怎麽樣?”
當時在求婚地點,她倒下沒有多一會兒就醒了過來,因為不放心她的身體狀況,他就直接將她帶了回來,想要找人過來給她看一看,結果她卻直接拒絕了。
湊巧,自己扶她的時候沾上了她吐出來的一些血跡,無法容忍自己身上留有另一個女人的氣息,墨成君勸了幾句無果後就先去浴室洗漱了。
如果潼潼回來嗅到自己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應該會覺得不舒服吧。
為君淡淡說了一句,“老毛病了,放心暫且死不了。”
“那時候落下的毛病?”墨成君黑眸再次暗了暗,想到那時自己的無能為力,如果不是為了暗中護著自己,她又何至於被外祖丟到死亡營弄成一身重傷後驅逐?
隻是為了讓自己沒有軟肋,所以就將所有在乎自己和自己在乎的全部銷毀,從而讓自己隻能長成他希望的無情無欲的霸者,嗬嗬!
看著他深邃的目光,為君忽然一把抱住了他。
墨成君身子微微一僵,恐女症卻沒有發作,她是自己認定的親人,早已超脫了男女的界限,占據著自己生命中一個較為特殊的位置。
感覺到他的僵硬,為君漆黑的眼中厲芒一閃而過,明明小時候他從來不會拒絕自己的擁抱的,一定是那個狐媚的女人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
明明小時候說隻有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若不是……被發現了,現在他身邊一定隻有自己一個人。
“君,以前我們不是經常如此嗎?那時候每次訓練之後你都會一身傷,卻不肯讓別人靠近,隻讓我替你上藥,而且還會這麽靠在我身上!”
聞言,墨成君沉默了一下,僵硬的頭卻始終沒有靠在她的肩上。
為君明明滅滅的眼神看起來危險至極,卻有種一種火山爆發前的壓抑。
“剛剛你手機有一個電話,我問她有什麽事情她也不說,可能是無聊的騷擾電話吧,君,你的身份畢竟不一樣,保密方麵還是要注意的!”
過了好一會兒,為君才若無其事地說道。
有些事情瞞是瞞不掉的,隻是虛虛實實才是最佳的方法。
君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他們的生命中應該隻有彼此,就像小時候一樣相依為命!
聞言,想起知道這個手機號碼的人,墨成君猛地將她推開,迅速拿起手機翻看著通話記錄,在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後,他拿著手機的手顫了顫,迅速回撥了過去。
見狀,為君狠狠皺了一下眉,看來自己低估了那個女人。
不過,不希望他們在一起的何止自己一個?
別墅中,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陳梓潼唇角的弧度愈加危險了,這個叫為君的女人對自己的敵意大概就是來源於對成君的在乎吧。
嗬嗬,沒想到墨成君還蠻招蜂引蝶,從先前的蔣伊水、甄艾童到現在的為君……一個接一個的層出不窮。
正在摩挲著手中的手機,忽然電話鈴聲大作。
看到來電顯示人,陳梓潼直接掛斷,對方再撥,她再掛斷,如此反複幾次之後,她才接起電話,那頭響起墨成君略顯急促的聲音,“潼潼,你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陳梓潼輕輕應了一聲,也沒在電話中追究為君為什麽可以接他電話,那段時間他又去做什麽了,如果自己這樣反而是正中了為君的下懷,所以她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要在許雅影家住一段時間。
握住手機的力道一緊,墨成君本想直接說不行,可是想到某些事情,他話到嘴邊一轉,“住幾天?”
“不確定!”陳梓潼的回答也是簡練到了極致。
“我衣服上剛剛沾了些髒東西,所以去洗漱了一下,你別多想!”猶豫了幾番,墨成君還是解釋出口,萬一潼潼誤會了,自己兩人好不容易緩解的關係就……
身後的為君聽到髒東西三個字的時候,身子猛地顫動了一下。
他說她的血是髒東西?
他當初不正是靠這所謂的‘髒東西’才活下來的嗎?現在嫌棄不覺得太晚了嗎?
成君和為君,彼此應該隻有彼此!
解釋完之後,墨成君掛斷電話,心中卻始終有一種莫名的不安,隻覺得有什麽事情正在脫離自己的控製。
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為君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冷漠的臉上仍是沒有波動的樣子,一雙清冷到極致的黑瞳中散發著與世隔離的寂寞感。
自己這幅樣子,他一定會來問,而她就是要他問!
同樣,陳梓潼掛斷電話後,也轉身看向身邊的好友。
許雅影抿了抿嘴角,有些嚴肅地問道:“剛剛接電話的是那個女人?”
“恩!”陳梓潼輕聲應了一句。
“你是怎麽想的?之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嗎?墨成君對她是什麽態度?”一連三個問題,顯示了許雅影不太平靜的內心。
眼看著好友就要幸福了,為什麽又會平地起波瀾?
老天為什麽對梓潼這麽不公平?
陳梓潼水眸微眯,剛想說些什麽,又止住了嘴。
許雅影看著她的臉色,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如此相安無事過了兩天,忽然有一天傍晚,別墅的門鈴被按響。
“我找杜思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