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兩個男人的戰爭
話音落地,門被人從外打開,皇甫森澤從外走進來,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泠然的氣勢。
在看到屋內的白鶴之後,他居高臨下地吐出一句冷到極致的話,“果然是你!”
“是我又如何?”白鶴重新掛上了那抹人畜無害的笑容,不急不緩地說道,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氣勢,眼角眉梢全部都是無視,好像皇甫森澤隻是一團空氣而已。
恰好,屋內隻有三個座位,白鶴一個,陳梓潼一個,許雅影一個。
後續進來的人就隻有站著的份了。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皇甫森澤幽幽地問了一句,手卻不住地撚動著腕間的佛珠。
梓潼還在這裏,自己切不可失態!萬一嚇到梓潼就不好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一定要好好珍寵著,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白鶴對梓潼的心思。
白鶴好似視若未聞,隻是低低地說了一聲,“不請自來的,又談得上什麽客?”
無波無瀾的幾句對話,卻暗流湧動!
“梓潼,影丫頭,你們先出去吧,思罔在外邊等你們呢,我有些話需要跟故人敘一下。”忍耐了幾番,皇甫森澤盡量用慈愛的語氣跟她們說道,等她們出去之後有些話自己才好和白鶴說。
對此,白鶴沒有阻攔的意思,梓潼丫頭在這裏有些話確實是不好說的!
陳梓潼看了一眼二人,拉起許雅影直接朝門外走去,以這兩個人的性格,如果有些話不想讓自己聽到的話,哪怕自己執意留在這裏也是無濟於事的,倒不如暫且出去,反正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等到她們離去之後,皇甫森澤和白鶴身上的氣勢同時一變!
“你竟然還活著?”皇甫森澤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若不是因為他的從中作梗,自己也不會直到她離去的時候都不知道她懷孕的消息,若是早知道……哪怕是放棄手上的權勢,他也不會放任她一人離開。
白鶴陰沉地看了他一眼,低低道:“你都還活著,我怎麽敢死呢?”
“你!”皇甫森澤一時啞言,他本與白鶴勢不兩立,在自己剛和她陷入熱戀之後,白鶴就陰魂不散地跟在兩人身邊,始終對自己保持著濃重的恨意,好像是背後靈一般驅之不散!
如今,他又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女兒身邊,這一切的一切不由得他不多想!
為了女兒的安危,他願意暫時隱忍一番。
“白鶴,梓潼是她的女兒!”良久良久,他才帶著幾分告誡意味的說道。
白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透著一股陰暗到極致的瘋狂,“這點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相比你來說,好像我為梓潼丫頭做得更多一些,所以你認為你有資格說這話嗎?”
說到這,他的眼神越發瘋狂,偏偏臉上仍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兩相對比之下顯得愈發恐怖,也許這才是白鶴能夠從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孩子成為如今人人談之變色存在的原因。
皇甫森澤沉默再沉默,這麽晚才找到自己的女兒,這確實是他的失職!
良久良久,白鶴倏爾輕笑道:“皇甫,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提起她的人,就是你!”
皇甫森澤的臉色一變再變,心中突然一陣絞痛,不過他卻不願意在白鶴麵前露出自己的軟弱,因此仍是泠然笑道:“有沒有資格?這不是你有資格評判的!畢竟在她心中,你不過是日行一善的可憐人罷了!”
“如果她知道,你竟然對她抱著那麽惡心的念頭,你說她還會一手提拔你嗎?”作為霸主,皇甫森澤也不是任人擺弄的,深知對方的軟肋在什麽地方,他狠命戳著,要痛大家一起痛!
“你!”白鶴陡然淩厲,但也僅僅是一瞬,一瞬之後他又恢複了高深莫測的模樣,“皇甫,你自詡是最愛她的男人,可是你帶給她的又是什麽?隻有無窮無盡的傷害,這難道就是你的愛嗎?那我還真為她悲哀!”
“我與她的事情,你沒有資格評判!”皇甫森澤聲音再次淩厲起來,“之於我和她,你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
“可就是我這個外人,替她收的屍!”白鶴冷聲道。
“不可能!”皇甫森澤下意識地反駁道。
白鶴冷冷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聲音中帶著徹骨的森寒,“不可能?若不是因為她愛你,你連她的死訊都不會知道!想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嗎?求我我就告訴你!”
“……”皇甫森澤明知道他有可能是誑自己,但是他卻無法放棄心中的那點執念,當初等自己趕來的時候,她的屍體已經被處理好了,所以自己連她的死因都不知道,“求你!”
首次聽到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在自己麵前求饒,白鶴本應該很快意,可是他卻無法快意起來,這些年折磨自己的夢靨,也該讓這個男人嚐一嚐了,就連她都沒得到的皇甫家族主母位置,這個男人竟然讓那麽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女人得到了……
“她是從樓上墜落而死的!20多層的高度,血花四濺!”說到這,白鶴猛地閉上了眼睛,當初見到的畫麵再次在眼前浮現,讓他忍不住輕顫著,“她生前最愛漂亮,我怎麽能讓她死得如此不光彩?當時我找來了全世界最好的整形專家,用槍強迫著他們為她恢複了生前的美麗!”
站在不遠處的皇甫森澤猛地倒退了兩步,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他……他這些年究竟是做了些什麽!
“皇甫森澤,她死後是我忙前忙後,她的女兒是我先護佑到羽翼之下,你現在反來問我想要做些什麽,難道不覺得太可笑了一些嗎?”白鶴清清淡淡地說道,這下連目光都懶得施舍給他了。
皇甫森澤沒有任何征兆地轉身離去。
看著那個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白鶴唇角突然扯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真的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