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修涵走後,顧優優聰明的用保鮮袋裹好傷口,小心翼翼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就躺回了床上。
開始傷口還疼得睡不著,後來實在太困了,也就顧不上疼了。
第二天,本來顧優優是想要請假的,可是一想到隻要一請假,今天的工資被扣了不說,這個月好幾百塊錢的全勤獎就泡湯了。或許對於像喬修涵這樣的有錢人來說,幾百一千的壓根不算什麽,可是對現在的顧優優來說,那可是一筆數目驚人的“巨資”。
本身摔了一跤就已經夠倒黴了,顧優優舍不得看著那麽多白花花的銀子從手中流走。
如果今天運氣好,沒有那麽多事,她就可以坐在大堂經理的位置統籌全局,隻要不用東奔西跑,那就無所謂了。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到了下午的時候,顧優優還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去了酒店。
“顧副理,你這是怎麽了?受傷了?”
和她交接班的許副理看到顧優優這個樣子,擔憂的關心道。
“沒事,昨天晚上下班回家,走路沒注意,所以就摔了一跤,一點小傷,沒關係的。”
顧優優笑了笑,這麽大個人了,又不是別人來撞她,居然還能摔倒,說出來還真不是不好意思。
“這跑上跑下的,你走得動嗎?這個班我替你上了,要不,你回去休息吧,反正我今天晚上也沒有什麽事情。”許副理熱情的說道。
顧優優原本就是舍不得放棄那全勤的獎金,再說來都來了,哪裏還有走回去的道理,委婉的拒絕道:“真的不用了,你上了一天班,肯定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就是走得慢一點,你看,從家裏到酒店這麽遠的路我不也過來了,沒事的。謝謝你!”
“真的沒事?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好的。”
顧優優接過交接班本細細的查看今天需要跟進的任務,一邊不禁感慨,平時看許副理對同事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想不到還這麽熱心,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不禁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她正在看本子的時候,一個平時關係不錯的行李生高健送完了行李走了過來,“顧副理,聽說你腳受傷了,晚上我值夜班,有什麽跑腿的活叫我一聲。”
“好啊,謝謝你,高健,等我傷好了請你吃飯。”
酒店的一線員工大多數年齡都比較小,顧優優沒有什麽親人,對於這些年齡小的孩子,都當成自己的弟弟妹妹,平日裏對他們都不錯,從來沒想過會有什麽回報,可是沒想到今天,居然收獲了這麽多溫情的回報,原本陰霾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等你傷好了,我請你吃飯吧,不能讓女士買單。”
高健憨憨的撓了撓腦袋,雖然他的收入沒有顧助理高,但是,他是個男人。
“切,小屁孩!”
“對了,剛剛許助理和你說什麽了?”
平時裏看到大堂副理交接班,也就是簡簡單單交代一兩句,在交接班本上簽了名字就走,可是今天,他幫一個外賓運行李上樓的時候就看到兩位副理在交接班,等到他從客房部下來了,遠遠的還看到兩位副理在熱烈的討論著。
“也沒什麽,許副理看到我受傷了,主動要求替我值班。我真的沒想到許副理人那麽好!”
聽到顧優優的感慨,高健忍不住說道:“你還真以為她是真心想幫你?”
“要不然呢?”
顧優優有點聽不明白高健的話了,許助理自己都親口說了,那難道還有假?
“你難道沒有聽說嗎?”
“聽說什麽?”顧優優一臉懵懂。
都說位副理裏頭就顧副理最單純,看來不僅僅是單純,還有點傻!
高健實在是忍不住了,四下裏瞧瞧沒有別人,這才往顧優優的身邊靠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前廳的邱經理馬上就要結婚了,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啊!”顧優優點點頭,整個酒店前廳部就這麽大,女人又這麽多,這點事情當然早就傳遍了。
看到顧優優還是一知半解的模樣,高健急了,繼續說道:“邱經理的未婚夫在外省,結婚後,邱經理肯定不會在本市待下去了,到時候前廳經理的職位一空缺,有兩種可能,要麽是外聘一位經理,要麽就是從你們三位大堂副理當中選一位。”
顧優優點點頭,聽起來像是好事,可是對於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並不是她沒有進取心,而是她覺得自己脫離社會那麽久,還需要累積一定的經驗才能在職位上往上升一升。
“現在你明白許副理為什麽突然對你這麽熱情了吧,她這是在爭取機會好好表現,你可千萬不要上她的當,不過,偷偷說句心裏話,我還是希望你當我們的老大!”
聽完了高健的分析,顧優優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許副理今天空前熱情,原來是這個原因。
“工作沒見你這麽積極,八卦的事情倒是很積極,行了趕緊上班去吧。”
顧優優佯裝生氣,斜著眼瞪了一眼高健。
“嘿嘿,我這就上班去。”
碰了一鼻子灰的高健一路小跑到了大廳的旋轉門外,站得筆直。
……
下了班的喬修涵特意去了一趟醫院,從朋友那裏拿了一瓶進口的噴霧,據說治療外傷的效果特別好。
本來想著先給顧優優打個電話,後來一想還是算了,反正摔傷的她哪裏也去不了,幹脆直接就去敲他的家門好了。
房門敲了好一會,也沒有見人來開門,喬修涵不禁疑惑,難道她睡著了?這才幾點?
看了看手上的藥水,喬修涵還是轉身先回了自己的家。
開了電視,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可樂,平時最愛看的財經節目,此時卻是半點吸引力也沒有。
耳邊回蕩著朋友的話:“不是我吹牛,這特效藥效果比其它的好太多了,你盡管拿去用,要是不行的話,歡迎來砸我的招牌!”
藥都拿回來了,哪裏有不用的道理。
喬修涵又穿上了外套,衣冠楚楚的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