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別成天就噴糞,維持一點你最基本的修養吧,你說,你真正孩子的父親為什麽不肯和你在一起,難道你的心裏沒有一點點的b數嗎?”


  陳一姍的眼睛紅了:“胡說什麽,再胡說我讓你這這裏混不下去。”


  我們打的難舍難分,扯衣服,彼此掐,而置身事外的柯北,隻會在旁邊無力的勸,勸,勸。


  如果勸可以慣用的話,女人之間也就不會爆發這麽多的戰爭了。


  這個時候,門外一陣聒噪,一群人忽然拿著攝像機湧入。


  我們三個人都是被嚇住了。


  我確實是準備了一手,可是我根本沒有叫這麽多的記者,我隻是喊了我的朋友過來,幫我嚇唬嚇唬陳一姍,而陳一姍沒有想到的是,還有誰敢動她?是不要活了嗎?雜誌社和記者團都不要混了嗎?


  而柯北馬上就抱頭,差點就鼠竄了,一切都來的這樣的猝不及防。兩個女人爭奪一個男人的把戲又將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一個話題,我很難想象,當一個個沉重的攝像機涉足這裏的時候,會不會打到人。畢竟,洶湧的人群很快就充斥了這個人群。


  其間我看到了有人對陳一姍進行了推搡。水電石花之間,我就好像看到當時流產喪子的撕心裂肺,我也好像感受到了一個人絕境時候的樣子。


  是的,我都經曆過,雖然這些都是陳一姍和柯北帶給我的,但是我想我不會想要放棄的。


  我衝過去保護了陳一姍,我把這個懷有三個月身孕的女人護在了身下,在柯北恨不得找一個地麵藏起來的時候,是我自己!保護了!我的仇人!

  酒店的保安馬上來這裏整理秩序,可是人畢竟是太多了,而我和柯北在這裏吃飯,我實在是想不到有誰會知道。


  可是事情還沒有穩定下來,陳一姍狠狠的推開我:“裝什麽好人,難道不是你在這裏設局的嗎?最後這一下,不就是為了在公眾媒體前體現你的一個胸襟?我看你真的是心機瘋了,你除了想紅想報複我和柯北,你還想做什麽。”


  這一番話放我從頭到尾都冷靜下來了,像是被人澆了一大堆的冰水,“陳一姍,你覺得我犯得著這樣嗎?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有心嗎?糟蹋人命那麽的得心應手。”


  “可是我寧願我孩子流掉,我也不要你救。”陳一姍冷漠的看著我,眼裏跟藏了冰箭一樣。


  我徹底失了和她交流的必要。“可以,你想怎麽想,你就怎麽想,反正你的思維跟別人不一樣。”


  陳一姍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在打量保安介入人群之後,她一下子就推開了我,“冬若雪,我跟你沒完。”說完,就頭也不回衝出了人群。


  站在原地的柯北呆若木雞,鏡頭之下流光溢彩的眼神再也不見了。


  我記得我保護她的時候,我還用手護住了她的肚子,因為懷孕的人是不能經受什麽刺激的,雖然才三個月的胎。


  我忽然覺得我今晚的行動沒有意義,我喊他們兩個人來,隻是為了刺激他們嗎?還是想得到什麽籌碼?不,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一場突擊給毀了。


  我打電話給我那個朋友,“你在哪裏。”


  閃光燈還閃在我的頭頂,可是我已經不在乎。


  電話那頭回複我:“哎呀,路上堵車了啊,馬上就到了啊,再給我五分鍾。”


  我安靜了幾秒,“那,我在這裏的事情,還有沒有人知道?”


  “什麽意思啊,你告訴我的,我都沒有和別人說啊,你不是讓我來這裏拍的嗎,我不是按照你的要求了嗎,我告訴誰啊我,這是我的職業好嗎,我不會透露客戶的消息,何況我們還是朋友。”


  “沒事。”我掛了電話。看柯北的反應,不像,看陳一姍的反應也不像。


  那是誰在整我們,還是彼此的敵人?

  記者見陳一姍走了,就開始對我和柯北進行逼問,比如三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啊,誰對誰更在乎一點啊之類的問題。


  話筒恨不得往我的腦門上砸。保安已經開始趕人了,可是這群人就跟個牛皮糖一樣不走,所以你總不能把他們打暈,然後再抬出去嗎?

  我終於明白保安的工作也是不容易的了,他們要做到不傷害別人的人身安全,但是又要保證工作任務,所以他們是比較苦逼的人。


  “請問冬小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對你和談先生的關係有什麽看法,你真的在勾搭當紅一星柯北嗎,你曾經遭受過潛規則嗎?”


  對於這些問題,我什麽也不想說。


  “談先生終於回國,請問你和談先生什麽關係,是你破怪了別人的感情嗎?”


  我愣了一下,隨後就問:“你說什麽,談先生回國了?”


  自從上一次他和秦雅的雙雙失蹤,我就再也沒有和他聯係過了,現在一個小記者告訴我,他回來了?

  這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我不知道,說不清道不明,但是我想,談書景和秦雅之間,一定是不簡單了。


  我所言不錯,在我渾渾噩噩的出了餐廳的大門,我才知道,談書景出現之後,手上牽著的是,秦雅,他們穿的還是情侶裝,這個照片被很多人拍下來,當時夜色正濃,他們現身在了機場上。


  我有點想笑,對著天空嗬出一團氣:“不是說,想和我在一起的麽,怎麽,這麽快就變卦了?”


  我的腳步有點虛浮,“嗬嗬,當初的那句玩笑話,到頭來也隻是我自己當了真,我渴望的幸福,果然離我這麽的遙遠。”


  可是為什麽偏偏是秦雅?為什麽呢?這個女人到底使了什麽手段?

  我對月亮看了一會,忽然就想,“為什麽會是這個女人,我怎麽就這麽不想看到你們在一起呢,談書景,你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撥通了好多天沒有打通的電話,聽著嘟嘟聲在電話裏麵響,一聲,兩聲……


  沒有人接通。


  我又不死心的打了一次,直到……


  一個特別熟悉的女聲出現在電話裏,“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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