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說
“二少爺,請你放開我好麽?”包子萍用手肘撞撞身後的人小心地說,可是手部動作卻不小心。顧逸溪收緊了臂膀,將包子萍擁在懷裏,包子萍感受著他的體溫,可是卻發現這人的體溫比她的冷多了。
她看得出這個二少爺是有點喜歡她的,可是她不敢隨便放下戒心。
顧逸溪磨蹭著她的身體,包子萍極為驚恐,因為她感受到背後那個人的體溫漸漸升高,她奮力掙紮著大吼:“放手,你忒麽給我放手。”顧逸溪輕拍著她的肩膀,忍著下身的脹痛溫柔地說:“沒事的,我不會碰你的。”可是包子萍卻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不信任,她突然停止掙紮,顧逸溪剛想問她怎麽了,卻聽見她放聲大笑。
“哈哈哈。”顧逸溪鬆開手,伸手打開桌燈,然後將包子萍的身子板正看著大笑中的她,隻見她麵具背後的眸子透出寒光,顧逸溪挑眉看著他,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火藥味,一觸即爆,包子萍閉著眼睛不去看他。顧逸溪無表情地問她:“你笑什麽?”包子萍冷笑一聲沒有回答他。“我問你在笑什麽啊?”
包子萍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桃花眼,她怔怔地看著那雙透著邪氣的美眸,心裏頓時生起了戒備心,顧逸溪明顯感受到她的警惕,他低下頭,雙眼黯淡了不少,在包子萍剛想開口時他突然抬頭,雙手猛搖著包子萍的肩膀低吼:“為什麽,你不是很關心我麽?為什麽要戒備我?為什麽?我隻是想要一個人的愛而已,我隻是想有一個人愛我而已。”吼完她鬆開手倒在包子萍的身上。
包子萍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輕撫他的頭發,她歎了口氣,他才20歲啊,包子萍的肩膀濕潤了,她拍拍顧逸溪的後背:“說吧,有什麽不開心的都說出來,我不會說出去的。”顧逸溪的身子一僵,他正在猶豫著,包子萍仿佛為了要安撫她似的說:“你若信我,那我便是你的知心,若你不信我,那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狗血劇她也看不少,當然知道這種在爭奪某樣東西的人不會輕易相信他人,所以她在賭。
過了好一會,在包子萍想放棄時卻聽見耳邊有一句:“我信你。”她笑了:“謝謝你。”顧逸溪的大手圈著她的柳腰,深呼吸了一會後坐直身子,他也是在賭,他在賭包子萍的心和他自己的心。
“我從小就和媽媽一起長大,我父親的原配明明是我母親,可是因為他們結婚時是在鄉下,你也知道,在鄉下結婚根本不需要登記什麽的,後來我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回家的時間也少了,可是我母親一直在等他。”顧逸溪一口氣說出他生世的前奏,所以他的呼吸有點急促,包子萍再次輕拍他說:“沒事的,慢慢說。”
“恩,後來他的公司出現了問題,我父親他毫不猶豫地娶了其他集團老板的女兒來幫助自己,可是他卻沒想到我母親已有了身孕,他逼我媽媽離婚,我媽媽不肯,後來我父親請了律師,在我父親知道我母親懷孕時他想要找回我母親,可是我母親早已離開。”他慢慢地說著那些他自己調查出來的事。
“後來我母親過世了,我就被帶到孤兒院。在孤兒院裏,我體型很瘦小,力氣也不大,每次都是被欺負的那個,每次有什麽好吃的都會被搶走,後來我學會了怎麽保護自己的東西不被搶走。你能想象一個孩子從7歲起就懂得察言觀色麽?”他的語氣中盡是自嘲,包子萍安靜地聽他述說。”我從10歲起就知道要怎麽打架可以打得別人不敢再找你麻煩。“他看著包子萍,包子萍問:“什麽辦法?”其實她是知道的。顧逸溪輕笑著說:“那就是不要把你自己的命當命,那樣子你就不會疼,你就會贏。”
“可是在我14歲時,孤兒院的人卻將我賣了出去,我就被賣到金爺手裏,被他拿來做實驗,我隻通過第3階段。所以待遇很不好,每次工作都是做很多,次也是最差的,可是我不認命,我更努力學習金爺安排的興趣班,我努力地學習,精於4國語言,略通另外7國。每次的搏擊課我都是最努力的那個,也是成績最好的那個。”
“因為我的不認命,所以我的表現還優秀過其他人很多,因此被金爺注意到,金爺發現我的眼神酷似我父親,他就以好玩的心態聯係了我父親,我父親本來也是一位隻是相似,可在看到我後他就立馬要求驗血。然後我就順利被我父親認回,嗬嗬,是不是很狗血劇的感覺?”顧逸溪苦笑地問包子萍,後者認真地點頭。
包子萍感受到他的顫抖,腦力不禁浮起一些他所說的畫麵。她想象著一個才7歲的孩子就得看人家的臉色做事,才10歲的孩子在孤兒院裏和其他年紀相仿甚至比他大的孩子打架。
包子萍繼續輕拍著他的後背,這樣的動做能讓人放下心防,他緩緩地問顧逸溪:“那你恨你父親嗎?”顧逸溪的身子又僵了一下,他搖頭苦笑:“我怎麽不可能恨他?我母親就是在我6歲那年工作時過世的。”他的語氣中盡是悲戚,他深吸了口氣咬牙道:“如果不是他在商界下禁止令,禁止我母親做文科的工作,她也不會跑到工地搬磚頭,扛鋼條,我母親就不會在工地被鋼條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