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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李奇緣的貴人

  雲墓生伸手接過攤主的遞過來的小吃,對著李奇緣道:“挺早的啊!在這上學嗎?”


  “嗯,對的,我在這裏上學。” 嘿嘿直笑的李奇緣點頭。


  雲墓生接過攤主的食物,掏出了幾個銅錢遞給了攤主,他有錢不假,但是又不傻,一千個才是一兩銀子,自然不會為了麵子拿銀子來支付,走到另外攤位的少年對著李奇緣問道:“你是怎麽進去的?關係戶嗎?”


  李奇緣稍稍想了下才知道關係戶指的是什麽,搖了搖頭,“想要靠關係進去很難的,我是考進去的。”


  雲墓生指了指煎餃後掌櫃的就拿著油紙袋去裝了,少年回過頭對著跟在自己身邊的李奇緣頗有些好奇的問道:“考進去的?你學的什麽啊?”


  “我學的是術數。”穿著東序學子衣裳的少年臉上頗有些驕傲,很顯然能憑借術數進去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這也是他素來很拽的最大原因。


  雲墓生點了點頭,看著李奇緣驕傲的模樣,疑惑道:“哦,很難嗎?”


  李奇緣這下倒是被問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撓了撓頭之後稍稍謙虛了一些道:“比較難,畫畫的隻要有手就能畫,無非是美醜而已,但是術數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要麽滿分要麽零分。”


  雲墓生恍然大悟,於是對著李奇緣道:“那你能幹什麽啊?你學的這個做什麽最合適啊?”


  李奇緣又是一愣神,雲墓生很顯然是不知道術數是什麽,被他這麽一問倒是不知道如何去解釋才最通俗易懂了,稍稍想了想後回答道:“八字術、相術、風水術、紫微鬥數、星相學、擇吉、六爻預測術、奇門遁甲、大六壬等。”


  白衣俊朗少年再次恍然大悟,“哦,原來是看相算命的,可是你穿的也不差,需要學這個嗎?”


  李奇緣呆若木雞,自己眼裏高大上的術數居然成了算命的,誰家算命的能用到這麽多的東西?不過雲墓生身份在這裏,他又不好反駁,隻能苦笑。


  雲墓生伸手打理了一下發型和衣領,對著李奇緣道:“來,幫我看一下,看我的命數如何?”


  早上起來連口飯都沒吃的李奇緣瞬間就苦了臉,不知道如何應付才最合適,但是看著雲墓生在那收拾的模樣又覺得自己不說上個三句兩句的這大公子是不會算了的,隻能硬著頭皮道:“這個看相是個很重視天賦的,而且我主要學的也不是這個。”


  自覺善解人意的雲墓生伸手拍了拍李奇緣的肩膀,想著定是這個小老弟水平不到家隻能找個借口,於是安慰道:“沒事,剛入門嘛,不會看很正常的,沒什麽,你也無須覺得不好意思。”


  苦著一張臉的李奇緣隻能尷尬的笑笑,算是理解了什麽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不斷的有東序的學子出現在小街道中,街道一點一點的熱鬧了起來,昔日嘲笑李奇緣的幾個人並不認識雲墓生,但是看著雲墓生身上溫和俊朗下藏著的霸氣和豪氣就知道不是什麽普通人。


  不斷地有人問邊上人那個和李奇緣閑聊的人是誰,知道了雲墓生身份的一個個少年少女看著李奇緣的目光都充滿了震驚,白衣的少年一邊買東西一邊和吃著東西的李奇緣聊天顯然是比較熟悉的模樣。


  雲墓生指了指越過一個個晃動的人頭可以看到的高大霸氣建築,對著李奇緣道:“我走了啊,那就是我家,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你可以找我,對了,昨天那個被丟到神劍宗和遼東王戰鬥中央的小王八蛋死了沒有?”


  “我也不知道,或許一會上學就知道了。” 李奇緣回想起了那個張二公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雲墓生聽到李奇緣說上學就知道,想著難道那個也在這裏讀書,於是疑惑道:“他也在這裏讀書?”


  李奇緣再次鼻孔朝天,“怎麽可能?這東序上學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那群真正的貴族,另一種就是我這種靠本事靠進去的,他家世也不算顯赫,而且什麽都不會怎麽可能考得上東序,他在城西的曲聖書院呢。”


  “那你怎麽說上學就知道了?” 雲墓生滿臉都是大大的疑惑。


  李奇緣看著雲墓生解釋道:“我們東序很多人都愛八卦的,尤其是那群有權有勢又不愛讀書的人,他們總是會把城裏的所有事情都拿出來說上一說。”


  “難怪,要是有人找你報複的話你可以去告訴我,我幫你解決。”雲墓生拍了拍心口保證。


  李奇緣瞬間就想到昨晚姐姐半夜俏生生的找自己問問能不能幫忙推掉她的婚事,但是若是此時提起來的話也不太合適,有些打蛇隨棍上的意思。


  少年的表情落在了雲墓生的眼裏,疑惑道:“怎麽了,你有什麽心事啊?”


  “啊?”李奇緣吞吞吐吐的有些說不出口。


  雲墓生也是一個很愛各種小消息的人,見著李奇緣的表情心裏仿佛被貓抓了一樣,催促道:“放心說吧,要是什麽小事情的話我順便幫你解決一下,那個小崽子似乎喜歡欺負你,為什麽啊?”


  頗有些為難的李奇緣想著這才見第二麵,自己就開口求助的話實在是不合適,但是想到那個總是垂淚的少女,他還是紅著耳根道:“他和張尚書家有點關係,然後張尚書家的一個旁係子弟張士榮看上了我姐,想要納她為妾,我們家都不願意。


  所以那個張士榮就仗著家世總是給我們家找各種絆子,我們隻是普通生意人家,哪裏惹得了這樣的官家子弟,他一次次的緊逼,最後直接威脅要再不答應就栽贓我們家,無奈之下家裏隻能答應。”


  雲墓生有些沒離明白,昨晚那個和什麽張尚書家有些關係,然後張尚書家的旁係子弟威逼李奇緣的姐姐嫁給他做妾,可是這樣不就是親戚了嘛?為什麽還要欺負李奇緣?於是問道:“那昨晚那個小崽子為什麽要欺負你?”


  李奇緣紅了眼,嘴裏的早餐瞬間都不香了,低聲道:“因為我姐不想嫁,所以家中找借口推遲了兩個月,然後那張士榮就到處亂講是我們家求著和他聯姻的,還四處亂講我姐就像是個陪客的玩物,他答應納妾不過是為了玩玩而已,然後張家的子弟和宗室子弟都喜歡變著法子羞辱我們家人。”


  雲墓生皺了皺眉頭,忽地就想起了家裏的那個女人,若是真的有人逼著她嫁人,而自己為了山莊眾人的命不得不屈服,心裏估計也會委屈到想殺人吧,但也沒有瞬間就打包票解決這件事,反而是繼續問道:“張士榮既然達成所願,為什麽還要刻意的去羞辱你家?”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出了小街道,很快都要到了水雲天的大門口了,李奇緣深深的歎了口氣道:“今年元宵時候張士榮在燈會上見到了我義姐後便搭話,但是我姐拒絕了他,他惱羞之下動手拉扯,正好被齊禦史看到了。


  齊禦史頓時就上前製止,然後次日就參了張尚書一本,說張尚書治家不嚴,家中子弟當街調戲民女,被皇上訓斥的張尚書回去之後責罰了張士榮,而那人就將這口氣放在了我們李家頭上。”


  似乎是不想麻煩雲墓生繼續問下去,李奇緣自己就說了:“自那花燈之後,張士榮就想著法子打壓我們李家,隻是這些打壓都是私下做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把柄,我們便是想要告他也沒有證據。一個尚書家族子弟想要拿捏我們這樣的商人實在是太容易了,我有著東序學子的身份他們倒是不敢動我,但是家裏人的安危讓全家不得不低頭,隻能忍著。”


  到了自家門口的雲墓生點點頭,好奇的問道:“尚書確實是個大官,這京城之中隻有楊首輔和少數的幾位親王能在地位上壓過他了吧?”


  誰知李奇緣卻是搖了搖頭道:“若是不談權力隻談地位的話,京城之中老太傅最貴,其次是楊首輔,幾位親王,以及齊禦史,再後麵就是大淵軍的一些大將,比如大淵軍大都統和四征將軍,然後才是六部,也有一些沒什麽地位但是卻又超然的存在,比如太史院和司天監。”


  雲墓生看了眼從騰虎院走出來的白蓮花點了點頭,對著李奇緣繼續道:“那你姐嫁了沒有?”


  “還沒有,還剩十幾天吧。”李奇緣搖了搖頭。


  雲墓生看了下手裏拿著簿子的白蓮花,知道青年找自己有事情,於是伸手拍了拍李奇緣的肩膀答應道:“認識一場,這事我幫你解決了,什麽時候那個張士榮去你家記得告訴我,我去和他說,讓他退婚,並且保證以後不再找你們麻煩。”


  李奇緣沒想到壓在了心頭幾個月的事情,這位大少爺這麽輕易的就應下去了,激動的往地上一跪,拚了命的磕頭,雲墓生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你去上學吧,什麽時候他去你家你差人和我說一聲就行。


  說完之後的雲墓生就走向了白蓮花,三角眼青年恭恭敬敬對著雲墓生問了聲好,不等雲墓生開口就把手裏的簿子遞了過來,順便解釋道:“基本上都沒問題,有少數的給錢了,大部分承諾今日把錢送過來,隻有陽夏侯府不配合。”


  雲墓生隨意的翻了翻賬簿,頗有些疑惑道:“陽夏侯府?不是侯府嗎?這麽不要臉麵的嗎?”


  白蓮花回想著昨夜見到的場麵,當時他也是一臉懵,開口道:“我觀陽夏侯府似乎確實是個不要麵子的,侯府的門前牌麵上都爬滿了青苔蛛網,大晚上的我走到他們家門前的時候還以為走到了什麽廢宅。”


  “還有這種人家?”東方太陽初升,白衣少年一臉驚奇,想起李奇緣是個京城土生土長的,於是就回頭看看李奇緣走了沒有。


  李奇緣磕了許多個頭之後額頭有些發紅,有幾處似乎是被地上的石頭墊到了,往外滲著血珠,看著雲墓生和那個滿臉匪氣的青年聊了起來之後就準備離開,誰知一身白衣的貴公子又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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