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雛鳳新生,逆天改命(19)
管家顫顫巍巍地指著許敏兒的臉,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我的臉怎麽了?”許敏兒隻覺得莫名其妙。
而齊王早已扭過頭去,似不想在看許敏兒一麵。
管家嚇白了臉,急忙攔在許敏兒麵前:“大小姐,您還是回房看看吧。齊王殿下,這邊請。”
管家朝齊王躬了躬身,帶著齊王便揚長而去,似是迫不及待地要遠離許敏兒。
狗仗人勢的東西。許敏兒在身後恨恨地咒罵。
她不甘心地靠在拱橋上,卻突然在清澈的池水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隻見那張本該嬌豔無雙的臉,此時卻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血洞,幾道鮮明的抓痕印在上麵,看起來駭人無比。
“啊!我的臉!我的臉!”許敏兒的尖叫響徹庭院,她驚恐地捂住麵部,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
假山後頭,許清歡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她的手掌,緊緊地拽住假山的石頭,眸色陰暗無比。
從她再見到蕭霖的那一刻,心中就被鋪天蓋地的恨意填滿,她恨不得衝上去撕碎蕭霖虛偽的麵具,將他剖皮拆骨!
“小姐”珊瑚有些憂心地看著她:“您沒事吧?”
從聽聞齊王進府的那一刻,小姐就有些不對勁。
珊瑚的聲音,堪堪拉回許清歡的神智。
蕭霖是禦國齊王,而許清歡不過是侯府庶女,饒是她再不甘心,也無法在這個時候撼動蕭霖半分。
許清歡緊緊地閉了閉眼,遮住所有的情緒。
良久,將手掌收回袖口,啞口道:“無事。”
饒是珊瑚再有疑問,也不敢多嘴。終是聰明地轉移了話題:“小姐,那許敏兒三番四次的想害您,您為什麽還要留著她?”
珊瑚進府後,聽聞了許敏兒的所作所為,當下為自己的小姐很是不值。
許清歡聞言,扯出一抹冷笑:“許敏兒為了乞討活路,連自己的生母都可以出賣。我倒不如順了她的心意。反正沒有了婁氏,她也不過是隻斷了臂膀的野雞,翻不出什麽風浪。再者,你不覺得她如今的樣子,很有趣麽?”
說完,似是想起了許敏兒毀容的慘狀,微微勾了嘴角。
珊瑚見小姐終於露出了笑意,亦是跟著笑了笑。
“是呢,奴婢也覺得大小姐配這幅樣貌是最合適不過了。”
許敏兒自那日受驚後,便躲著不敢出來。侯府的大夫換了一批又一批,都無濟於事。
侯府一片風平浪靜,許清歡樂得自在,換上一身男裝出了門。
通寶街乃是京城著名的商業街,羅列著精美商品和各色店鋪。
許清歡的眼神,卻一直在街道兩側的商鋪上流轉。
大禦未來幾年,將會加大與各國通商的力度,屆時京城人來人往,將會是空前盛世的景象。
若是在此時選擇經商,將來可謂前途無量。
許清歡思索得有些入迷,未曾注意到身側,竟有一個鬼鬼祟祟之人靠近。
“住手。”一道輕佻的聲音,響在許清歡的耳側。
許清歡機敏的側頭,卻見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偷,將她的錢袋偷了出來,剛巧被另一個玄衣男子製服住。
“啊,是我的錢袋。”許清歡臉色一變。
玄衣男子聞言,眉頭微擰。“哢嚓”一聲就扭斷了小偷的手臂,荷包順勢掉落在他手上。
“啊啊,你給我等著。”小偷慘叫一聲,捂住手臂狼狽逃跑。
在鬧市上發生這樣的變故,多少讓人覺得不愉快。
許清歡臉上帶著禮貌,她衝著玄衣男子拱手道謝道:“多謝這位兄台出手相助。”
“兄台?”男子嗤笑一聲,鷹眸在許清歡身上打轉:“小東西可真是健忘啊。”
嗯?這番話聽得陰陽怪調的,許清歡抬起頭來看了男子一眼,將他的麵容看得真真切切。
鷹眸狹長,劍眉飛肆,一張臉仿若冠玉,端得是萬裏挑一。
一身玄衣加身,猶顯身量頎長。
隻是薄唇似笑非笑,無端生出幾分邪魅的意味。
許清歡被那雙鷹一樣的眸子注視,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咳,她輕咳一聲,衝男人禮貌一笑:“兄台,可否將在下的錢袋還給在下?”
“還給你?”男人挑眉,突然頑劣地勾了勾薄唇:“這錢袋在我手上,自然是我的才對。”
什麽?許清歡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她臉上一僵:“兄台,玩笑開過一次也就罷了,我感激你出手相助。還請將錢袋歸還。”
“說是我的,便是我的。”誰知男人竟堂而皇之地將錢袋收入袖口,轉身就要瀟灑離去。
許清歡瞧得目瞪口呆,合著自己是遇上老賴不成?
她抿了抿唇,作勢就要衝上去扣住他的肩膀。可不料,對方竟像是長了後眼一般,一個閃身躲開了許清歡的攻勢。
趁著許清歡撲空,側身截住許清歡的手腕,順勢將她往懷中一帶。
“啊,你這是作甚?快將我放開。”許清歡被男人從身後鉗製住,整個人都貼在男人的懷裏。她麵上一熱,隻覺得羞愧難當。
男人的薄唇,貼在許清歡的耳畔,低啞出聲:“你這樣投懷送抱,我很歡喜。”
灼熱的鼻息,噴灑在許清歡的肌膚上,讓她全身都豎起了雞皮疙瘩。
“你,你這個不著調的登徒子,是誰投懷送抱了?明明是你搶了我的錢袋,還想強詞奪理不成?識相的話快點放開我,否則,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許清歡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極力地想掙脫男人的懷抱,可惜男人的手臂堅硬如鐵,她撼動不了半分。
“哦?”男人盯著她泛著粉嫩的小耳垂,鷹眸中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我倒是想知道,你想怎麽對我不客氣?狡猾的小東西。”
男人俯身前,許清歡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魅香。
記憶在腦海中瘋狂翻轉,許清歡有些後知後覺地開口:“是,是你?”
可還沒等他們二人敘舊,就被一批帶刀的官兵團團圍住。
男人見狀,鬆開了手還了許清歡自由。
“大人,就是他們倆。”隻見剛剛那名逃跑的小偷,竟帶著捕頭趕到,指著他們二人就開始汙蔑:“就是他們搶了小人的荷包,還將小人打成重傷。大人,您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