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你們做過了
“沒什麽,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溢出,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麵色如舊冰冷。
鄭起司俊逸的臉上寫滿懵逼,“他這是怎麽了,不過就說了那女人幾句,至於這麽懟他。”
還說不喜歡,他看這分明就是走火入魔了,他一個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這貨還在懵逼狀態,罷了罷了,不關他的事,人家都說了管好自己就行了。
鄭起司忿忿不平咬了一口牛排,視線時不時向那頭撇去,不知道是錯位還是怎麽了,從他的視角看過去他們竟然在接吻。
刀叉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鄭起司幾乎是下意識彎腰去撿,抬頭又是砰的一聲頭撞到了桌角。
吸引了不少視線,饒是鄭起司臉皮再厚這時候也受不了這麽多人盯著他看,頭很痛,但他不敢去揉。
“你看到什麽了,這麽激動?”
俊美男人優雅切好牛肉放入嘴裏,不鹹不淡道。
那副淡定的模樣讓鄭起司氣得直咬牙切齒,突然他想到什麽,眉梢微挑故作輕鬆道:“也沒什麽,就看到那女人和薄錦玉接吻了。”
“還別說他們還挺登對的,郎才女貌的,什麽時候甜甜的戀愛才會降臨在我身上。”
鄭起司明顯看到他麵部表情的變化,暗下嘿嘿笑著,越說越得勁了。
“甜甜的戀愛,你也想要?”
宋辭放下手中的刀叉看著他淡漠問了句。
鄭起司有些不明所以他為什麽會這麽問,但還是點了點頭嘿嘿笑道:“那當然,那個男人不想嬌妻美妾圍成團。”
“難道你不想嗎,別說你不想,打死我不信。”鄭起司把他下話截了。
“甜甜的戀愛,你也配?”
“我怎麽就不配了,宋辭你就是羨慕嫉妒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鄭起司氣節,這貨分明就是在嫉妒他,他忍不跟這貨一般見識。
“那當然,誰不想……”熟悉的男嗓音從宋辭手機裏傳出,鄭起司看著他那眼神直接能殺死人了,氣得說不出二話了。
“你說我要是把這段錄音發給聶湘雲會怎樣?”男人唇角上揚起好看的弧度,慢條斯理道。
“大哥,別,我錯了,真的錯了。”
鄭起司瞬間就慫了,滿臉堆著討好的笑意,就差沒跪下來了,這要發給他家哪位可就不是跪榴蓮那麽簡單了。
怕是直接一拳要了他的豬命,這代價太沉重,他承受不了。
“那還不快滾,再晚一秒我這手可就不受我控製了。”話語剛一落,鄭起司以最快的速度溜了。
鄭起司走後,宋辭視線重新落在那對交談的身影上,捏著刀叉的指節在不斷收緊,冰冷的目光落在那張喜笑顏開的小臉上。
那笑容紮眼的很,就好像在嘲笑他,想到這兩個字他眼底漸漸染上憤怒恨意,隨著那道身影走向洗手間,他也跟了過去。
唐施上完廁所出來,看著鏡子麵前蒼白的自己,拿出隨身攜帶的口紅補了點。
這一舉動落在男人眼裏就成了他們剛才接吻的證據,他冰冷的眼瞳倒影出她的模樣,周身的肅殺氣息越來越深。
唐施滿意照了下鏡子轉身走人,隻是為什麽她會覺得背後有些發涼,好像有人在背後看著她一樣。
皮鞋聲漸近,燈光映照下她看到是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影,下意識就定義為是猥瑣男,緊了緊口袋的東西。
突然她向身後噴去,什麽也沒有,待她再轉身時撞入一雙幽深冰冷的眸子,她心尖狠狠一顫,轉身就要跑。
但是那道身影動作比她更快,一隻冰冷的大掌把她雙手反剪在背後,臉貼著冰冷的瓷磚塊,她動了動手根本無法動彈。
正掙紮著頭頂低低的嗓音落下,“膽子挺大,敢跑?”
跑字輕輕落在入她耳畔,激起她渾身雞皮疙瘩,她奮力掙紮著,卻引起了他的不滿,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她是又氣又覺得好笑,跑,她為什麽不可以跑,她不欠他,那些子虛烏有的罪名不過是他們強加在她身上的。
她冷笑著咬牙氣憤道:“跑,我這算是正當防衛,不跑還等你殺我,我沒告你還算好了。”
她氣憤著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告我?”他像是聽到了極好聽的笑話一樣,唇角勾起嗜血邪魅的笑意,冰冷諷刺道:“你盡可以試試,我倒要看看誰敢接。”
“你認為法官會偏袒一個殺人未遂的凶手嗎,還是說你想進牢裏試試,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好一個殺人未遂,什麽都沒查,就單單憑一個監控錄像定了她的罪,好笑真是好笑。
她是該笑他的愚昧無知還是笑她自己傻。
她壓下心底的酸澀悶疼,目光冷漠如冰,還是深入骨髓的那句,“我沒有推宋姨,即便你殺了我,我也還是那句,沒有就是沒有。”
到後麵她聲音幾乎崩潰了。
“住嘴,你不配這麽叫她。”瞬間他換上另外一副麵孔,俊美的麵容猙獰起來,雙眸斥滿滔天的怒火恨意。
他突然猛的一把推開她,她狠狠撞上了冰冷的牆壁,緊接著一道迅猛的拳風擦過她的臉頰重重落在她耳旁的瓷磚上。
她嚇得整個人都傻掉了,都忘記了後背的痛意,隨著瓷磚塊裂開的聲音掉地的聲音,她像失魂了一樣,渾身止不住顫抖著。
她動了動唇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
寂靜的空氣中,他冰冷的嗓音低低溢出,“說真的我真想親手送你監獄,讓你體驗一把什麽叫痛不欲生的感覺。”
“但真要把你送進去了,折磨起來就不好玩了,所以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逃離我。”
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像是一塊大石重重擊入她的心底,給她致命一擊,她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不,魔鬼都比他好,他比魔鬼還要可怕千倍萬倍。
宋辭看著她因害怕微微顫抖的身軀,唇角挽起冰冷笑意,湊近俯身捏起她下頜,修長冰冷的指腹落在那焉紅的薄唇上,“他除了親這裏還碰過哪裏?”
指尖滑下落在鎖骨位置停了下來,他又問,“這裏有沒有碰過,做過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眼底的冷意也越來越深,落在唐施耳裏就像是一把利刃。
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她清楚觸及到他眼底不知名的怒氣,心裏的危機感在不斷提醒她,她嚇壞了猛的推開他。
她的這一動作卻是惹惱了他,他漆黑的墨色陰沉了下來,語氣淡淡道:“看來你們真的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