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我殺了諾諾和我的孩子!
“冷幫主,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說的是事實,從頭到尾主人都未想過傷害韓小姐,他是愛她的,可是因為第五小姐的緣故,他隻能把這份愛藏匿在心頭,如若你再不相信,你可以去查。”藍狐低沉陰冷的聲音道。
“不用你說,我都回去查,如若讓我查出來,這一切是曆擎天做的,哪怕我邪懲幫敵不過黑袍黨,我也會跟你們拚個魚死網破!”冷森說罷,抬起腳步走出了玄關。
靜靜躺在冰冷地板上的曆擎天,空洞的雙眸望著天花板,回蕩在耳邊的全然是冷森那句‘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保住你的孩子寧可以死跟我相逼’。
我的孩子?我跟諾諾的孩子?
而我不但殺了諾諾,而且殺了我們的孩子?
想到這裏的曆擎天再也無法承受這一切,雙拳緊攥、雙眸凸起,咆哮道:“啊啊啊啊!”
這聲音回蕩在整個別墅,顯得格外猙獰,又有幾分淒涼,讓人心生痛意。
靜站在一旁的雪狼跟藍狐,見曆擎天如此痛苦,都心生不忍,但卻又無可奈何。
曆擎天不知保持這一動作在地上靜躺了多久。
當他睫毛顫動,正欲要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雙腿一軟,險些有一頭栽倒下去,好在被藍狐一把扶住。
曆擎天雙手緊抓藍狐胳膊,力道大的近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陰冷猙獰的聲音說了兩個字:“去查!”
藍狐略作沉默道:“是!”
時間在一分一秒種悄然渡過,窗外那肆虐的大雨依舊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相反越下越大,就好似在為這段淒美的愛情哭泣般。
對於曆擎天而言,在他的生命中,有兩個時間段是極其漫長的。
一個是在他七歲那年,親眼看著父母被殺的那天,另一個就是現在。
那每一分每一秒,對於他而言就好似是無盡漫長般。
不知不覺中黑夜籠罩了大地,而韓小諾依舊沒有丁點消息。
相反,經過一天等待的曆擎天,這一刻顯現的格外冷靜。
咚咚咚!
一連串的敲門聲恍然在耳畔邊響起。
隻見藍狐推門而入。
書房,曆擎天依偎在老板椅中,寫字台上開著一盞暈黃色的台燈,懵懂的光線將整個房間籠罩的那樣不真實,更有幾分沉重壓抑。
藍狐走進房間,將手中一直緊攥的黃色牛皮袋子放在寫字台上道:“主人,我相信你看了這些後就會明白!”
藍狐說罷,略作等待,見曆擎天並未開口,隻聽她又道:“主人,沒什麽吩咐,那我就先出去了。”
藍狐說罷正欲轉身,隻聽曆擎天低沉的聲音道:“找到了嗎?”
“主人,由於暴雨的緣故,所以搜鋪工作難度大大增加,不過大家一直都沒停下,可是……依舊沒有找到。”
藍狐說罷朝曆擎天看去,可是曆擎天的神情臉色亦如她剛剛進來般平靜,沒有丁點波動。
人們常說:暴風雨來臨前通常是平靜的!
而現在曆擎天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
?
見曆擎天沒再開口,藍狐也未詢問,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曆擎天不知又靜坐了多久,然後從衣兜裏掏出一條項鏈,這條項鏈不是別的,正是那條曆瞳。
曆擎天看著那顆在暈黃燈光下折射出異樣光澤的黑寶石,腦海裏閃現過的是當年雲山雲之巔山洞裏和韓小諾初見的畫麵。
隻見他猛的將這顆黑鑽緊攥在手中,然後這才拿起藍狐剛放在桌子上那個黃色的牛皮袋,打開,從裏麵拿出一遝子資料。
這遝子資料不識別的,正是韓小諾從出生到現今的詳細記錄。
當曆擎天強忍著內心湧動將這遝子資料翻完時,眼眶已經一片通紅,整個人也好似一壓抑好久,等待發怒發狂的猛獸。
雙眸緊盯手中資料的曆擎天,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容的湧動,揚手一揮,隻見那遝資料漫天飛舞。
未等那漫天飛舞的資料完全落在地上,便見曆擎天直接起身奪門而出。
一直守候在房門口的藍狐見曆擎天出來,立馬緊跟而上。
曆擎天衝進院落,跳上車,發動引擎,便直接揚長而去。
大雨夜,曆擎天將車子一度開的飛起來,更是險些釀成車禍。
原本半小時的路程,他僅用了十五分鍾。
車子停下了地方是醫院,準去的說是昨天他和第五藍被送入的醫院。
車子剛停穩便見曆擎天直接跳下車,邁著箭步直衝第五藍病房。
守候在門口的木子見曆擎天衝上前來,急忙上前阻攔道:“曆先生,小姐剛剛入睡,你看你是不是明天再來?”
此時渾身上下處於一片血液翻滾中的曆擎天哪裏聽得進去,二話不說,揮手便將上前阻攔的木子甩了出去。
嘭的一聲一腳踹開房門。
靜躺在病床上的第五藍,聽如此動蕩,睜開雙眸,看到那出現在玄關口的曆擎天後,微微一笑道:“擎,這麽晚你怎麽來了?”說罷又道:“你渾身怎麽都濕透了?”
第五藍話音落,趕忙起身拿著幹毛巾上前,便欲要幫曆擎天擦拭,但卻被曆擎天一把反扣住手腕。
“擎,你幹什麽?你弄痛我了,擎,快鬆開!”第五藍眉頭緊皺哀叫道。
“為什麽?”曆擎天冷言問。
“什麽為什麽?你先鬆開手好不好?”第五藍哀求。
“為什麽要騙我說千千肚子裏的孩子是冷森的?為什麽要不惜一切的追殺她?為什麽要頂替她來騙我?為什麽?”曆擎天低沉沙啞的聲音問,那瞪得偌大的眸裏更是布滿了紅色的血絲,格外猙獰。
“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聽著曆擎天那一聲聲逼問,第五藍唯一能做的就是裝傻。
“不知道?藍,你敢說篡改諾諾化驗單不是你做的,你敢說今天早晨那場車禍不是你造成的。”曆擎天說道這裏微頓,又道:“你明明不是曆瞳的主人為什麽要冒充?”
“擎,你在胡說什麽?那顆曆瞳打我有記憶起就一直在我身邊,我又怎麽會冒充呢?”第五藍揚著那略帶幾分委屈的笑容看著曆擎天道。
“好,那你說,當年在雲山雲之巔山洞裏,你給我叫什麽?”曆擎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