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受傷
剛走上二樓,大火就順勢燃燒到這裏來,厲雲庭隻能迅速的拿起外套擋在了麵前。
看樣子這火是從二樓開始燒的,不知道為什麽,此刻他更加肯定虞清婉一定就在這個地方。
“虞清婉,虞清婉,你如果聽到了就回答我一聲.……”
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想象不到再一次失去她會是怎樣的感覺。
繼續往裏麵走著,突然腳下踩到了一個東西。他垂下雙眸看了看,是一個被摔碎的手機。
他一眼就看出,這是虞清婉的手機。手機在這裏,就說明她一定在這裏。
一邊想著,厲雲庭立刻加快了腳步。不過越往裏走火勢就越來越大,手上的外套幾乎都快要被烤幹了。
那雙冰冷的黑眸此刻竟然範著猩紅,眼角若隱若現的在閃著淚光。
虞清婉,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你要是敢出事的話,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他將衣服擋在頭上,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了起來,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此刻,正等在外麵的言秘書急了一身的汗。目不轉睛的盯著樓上的情況,他看現在的煙霧好像比剛才又大了不少。
就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悅耳的聲音,一輛紅色的消防車正朝這邊行駛而來。
整個二樓的房間都被厲雲庭找了個遍,可他還是沒有看見虞清婉的蹤影。
他躲在一處還沒被火勢蔓延到的角落裏,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的白色襯衫已經被染成了黑色,淩亂的發絲隨意的散落在額前,這樣的他看起來狼狽至極。
但即便是這樣的厲雲庭,也絲毫掩蓋不住他身上特有的魅力,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冷冽的帝王般的氣息。
現在就還剩下最後一個房間了,在過道的最裏麵。
心髒的跳動突然變的沉重起來,他感覺房間裏像視線有什麽在呼喚著他。
深吸一口氣,再次邁開修長的雙腿。
好不容易走到門前,他卻發現門被鎖起來了。現在他更加肯定虞清婉一定就在這間房間裏麵,他後退一步,用力將門給踹成了兩半。
深邃的眸中瞬間波濤洶湧的變化著,他看見坐在凳子上的人已經奄奄一息。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虞清婉跟上,全然不顧周圍的小火星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快速解開虞清婉的手,將她緊緊的擁在了懷中。
“虞清婉,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他輕輕的拍了拍虞清婉的臉頰。“你一定不可以有事,如果你敢出事的話,你母親的事情就不做數了,你聽明白了沒有。”他憤怒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以及,恐慌。
因為吸了太多的濃煙,此刻的虞清婉早就沒有了力氣。彎腰將虞清婉給抱了起來。
低沉的嗓音溫柔的響在她耳邊,“我現在就帶你出去。”
這一刻,他突然清楚的意識到,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自以為口中打著以報複她為借口,實際上隻有他自己明白有多希望把她留在身邊。
“虞清婉,如果這次我們都能活著出去的話,我一定不會再放開你了……”
“這水能不能在噴的多一點,裏麵還有一個.……”突然意識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言秘書立刻該了口,“這樓上還有兩個人在上麵呢。”
有兩個消防員在十幾分鍾前已經衝了進去,可目前為止上麵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言秘書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掌心,可千萬不要出事啊,一定不要出事.……
正當言秘書急的火急火燎的時候,厲雲庭終於從另外一個出口緩緩的走了出來。
“總裁。”他激動的跑過去。
聞聲,身後的消防員也跟著跑過去。
緊接著,兩個消防員也走了出來。不過他們看到厲雲庭的時候都頗為驚訝,上麵的火燒的這麽大,這個男人竟然還能把人給救出來。
厲雲庭將虞清婉交到要秘書的那一刻,頎長的身影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突然倒了下去。
醫院。
病床上的厲雲庭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俊朗的額前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總裁,你可算是醒過來了,你都快把我給嚇死了。”
隻停頓了半分鍾,厲雲庭就瞬間想起了所有的事情。“虞清婉呢。”
言秘書抿了抿嘴唇,有種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感覺。
“她人呢。”厲雲庭一字一頓充滿了寒意,好像能瞬間把人給冰凍住似的。
言秘書打了個寒戰,“護士剛才過來說清婉小姐吸入了大量的濃煙,現在還正在搶救室搶救呢。”
厲雲庭一把拽掉了手上的點滴,絲毫不在意血流了出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言秘書一臉震驚的撐開了眼睛,急忙攔住了厲雲庭,“總裁,醫生說你也受了很重的傷,必須要待在這裏接受治療。清婉小姐有醫生在,我相信她不.……”
不等言秘書把話說完,厲雲庭就一把推開了他。
不聽到她平安的消息,他是不會放心的。
言秘書踉蹌了一下,迅速起身追了出去。
“總裁,你還是快回去吧,你這手臂上的傷口都還沒有處理。”
厲雲庭的手臂上有一處明顯的傷口,剛被護士處理過卻因為他剛才的劇烈活動再次裂開,血不停的流出來。
其實手臂上的傷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傷口在他的後背上。
就在他抱著虞清婉快要出來的時候,房頂突然有什麽東西落了下來。他下意識的護住了虞清婉,後背就被結結實實的砸了個正著。看他後背的白色襯衫,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言秘書實在沒了辦法,隻能叫來一個護士在搶救室門外替厲雲庭處理傷口。
厲雲庭要是聽不到虞清婉脫離危險的消息,他是一定不會回去的。
“先生,這酒精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些啊。”一旁的護士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這傷口很大,用酒精消毒的感覺就如同在傷口上撒鹽一樣。可能,比在傷口上撒鹽還要在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