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的女人
修長的手指緩緩捏緊,指節間發出“咯咯”的聲響,像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厲雲庭凝視著那張蒼白的小臉,雙眸漸漸變的猩紅。
片刻,嘴角扯起一抹令人心動的冷笑。眼皮慵懶的半眯著,猶如一個王者一般,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裏。
每次讓自己陷入這種狼狽的境地,這就是她所謂的自由。
幽深的眸中漸漸凝結上一層黑霧,聲音微微暗啞,“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在用這幅狼狽的樣子出現在我的麵前。”
否則,他就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放手了。
機會他已經給過了,錯過了的話,就不能怪他了。
“賤人,我總算是……”王彥成惡狠狠的咒罵聲戛然而止,眯起眼睛細細打量。
“厲總,你怎麽在這裏。”王彥成淡然的打起了招呼,像是什麽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怎麽回事。”一道沙啞的聲音驀然響起,身上帶著一絲肅殺的氣息,陰冷的壓迫著。
王彥成突然愣住,後背一陣發涼。緊張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心,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這個厲總該不會管的這麽寬吧,他玩女人有沒礙著他什麽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想到這裏,他頓時有了底氣。
“沒什麽的厲總,我就是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要跟奧羅拉小姐好好談談。”王彥成一臉和平的笑意,剛才的不愉快全都一掃而光。
他頓了頓又繼續開口道,“厲總,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那我就……”
剩下的話他沒在說出來,不過他的意思卻也表達的很明確。
而且他也相信厲雲庭不是個不解風情的人。
虞清婉低垂著雙眸,沒在看過厲雲庭一眼。
她死死的咬著唇瓣,嫣紅的唇瓣像是快要溢出血來。
這個男人,總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出現。她所有倒黴的事情,好像都讓他給碰到了。
半晌,厲雲庭凝著那張小臉緩緩的開口道。“是嗎,你們有私事要談。”
“是真的,厲總。”不等虞清婉開口,王彥成就搶先回答。“我跟奧羅拉小姐……”
後半句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突然咽了回去。
厲雲庭的臉色陰沉著,雙眸猩紅,透著想要殺人的氣息。
“是不是,你跟他有私事要談。”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的注釋著那個小女人,突然發現了她臉上的掌印,周身的氣場陡然下降,猶如實質般冷的已經可以殺人,緊緊的盯著那紅腫的臉龐。
聽到厲雲庭的話,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會覺得有些委屈。
暗淡的眸子裏有淚水悄悄的溢出來,小手攥的死死的,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麽回應厲雲庭。
眼眸裏淚光閃爍,緊鎖的眉間像是在認真的思考著什麽。
王彥成也跟隨著虞清婉的一舉一動而緊張起來,像是在等待著最後的審判一樣。
半晌,虞清婉抬起雙眸,認真的凝視著厲雲庭,嫣紅的唇瓣微微張開,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沒有,我沒有私事要跟他談,是他故意把我帶來這裏的。”
本就沙啞的聲音,顫抖的更是厲害,心頭瞬間湧出一股濃烈的委屈來。
這些年她都習慣什麽事情都自己扛著,所以從來都不會有委屈的感覺,因為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那些都是她應該承受的。
但這一刻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忍不住的想要哭。
抬起布滿紅血絲的眸子,眼神詭異的看向王彥成。
王彥成隻覺得周身突然襲來一陣涼意,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
“厲總,你別聽這個女人胡說,是她主動勾引我的。她想要我給她們工作室讚助,是她勾引的我。”他直指著虞清婉,驀然揮起了手臂。
可是還不等他的手碰到虞清婉,就被厲雲庭狠狠的抓住,一把甩開。
王彥成後退了幾步才站穩了身體,他微喘著粗氣,愣怔的看向厲雲庭。
不等他完全反應過來,厲雲庭大步流星的走到他麵前,一拳打在了他的下顎骨上。
王彥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嘴巴都歪到了一邊。
厲雲庭一把拽住他的領口,目光冰冷的掃了掃。“我的女人在求著你給她的工作室讚助,你說這是不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他的薄唇透著冰冷的色調。
腦海中宛若一道雷聲突然炸開,王彥成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起來,後背不停的有冷汗冒出,那副表情像是快要哭出來了一樣。
誰能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厲雲庭的女朋友不是那個淩雪兒嗎,怎麽這個奧羅拉會是他的女人呢。
而且剛才,他明明就看見了厲雲庭是跟那個淩雪兒一起出現的。
他要是知道這個女人跟厲雲庭有關係,就算在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做啊。
“厲總,我真的不知道您跟奧羅拉小姐的關係。我如果知道的話,我是萬萬不敢這樣做的,我求求你這次就放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王彥成的顫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
如果現在不是被厲雲庭拽住了領口,他現在可能都要跪在地上求饒了。
厲雲庭的眼底劃過一抹猩紅,驀然鬆開了王彥成的領口,不屑了冷哼了一聲。
王彥成如釋重負,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哪怕隻是靠近而已,這個男人都讓人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他深吸一口氣,果然跪倒在地上,光滑的額頭用力的磕在地上。
“對不起厲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眼拙。”他淚流滿臉,深深的懺悔。
厲雲庭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覺得呢,就這樣原諒他嗎。”眸光清冷的凝視著麵前的小女人,臉上的巴掌印似乎越發的明顯起來。
眼皮重重的跳了一下,蒼白的小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奧羅拉小姐,我求求你原諒我吧。”王彥成突然將希望轉到了虞清婉的身上。“是我該死,都是我的錯。”他一邊說著,還不停的扇著自己的巴掌。
這力道,絲毫不比他剛才打虞清婉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