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她要去成都
2011年4月17日,周日,小雨
現在的我無比的鬱悶,那股煩悶之氣聚集到我的胸口,仿佛要撐爆我的身體。我上鋪的昊哥,讓我悲壯莫名。
到現在我還清晰地記得,五點五十五,他手機的鬧鈴,響了起來,我被他手機強大的震動驚醒,可是昊哥依然睡的香飄飄。我把鬧鈴關掉,躺在床上,繼續做我的春秋大夢。然而,世事總是那麽不盡人意。我剛剛與周公下棋,那鬧鈴便打亂了我的棋局。我怒不可遏,但是看到熟睡的昊哥,我還是忍了,我關掉手機,倒在床上繼續睡……
周公把他漂亮的小孫女介紹給我,好一個漂亮的姑娘,肌如凝脂,膚若白雪,手比柔荑,眉如彎月,一雙美目,宛若秋波……不等我問她的名字時,那傲慢的鬧鈴聲又出現在了我的耳邊。
尼瑪!我從床上翻身而起,就要拿起昊哥的手機,摳掉電池,昊哥卻已慢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我點了點頭,鬆了口氣,感覺放下了身後背著的大山一般。便如同一跟木頭似的,倒在了床上。
七點鍾,我徐徐地睜開我朦朧的雙眼,向身側看去,那裏是昊哥正在學習的背影。我暗歎,如果我可以像昊哥一般,不,隻是有他十分之一地好學,我也不至於落得到今天這個田地,或許,我難以達到很高的地步,但年組前十幾還是很有信心的。隻是我太懶,懶得已經無可救藥。
自從早上上學之後,我腦海便真的成了一片海洋,而且是正在鬧海嘯的海洋。我緩緩地拿起手機,看了看淩亂的時間。好亂好亂,我根本就看不懂。抬起頭,看到黑板上那些工整的方塊字,竟然比起漿糊也強不了多少。我很很地搖著我微感疼痛的頭,好難過……
也學時班級裏實在是有些不成樣子了,老常進了屋子,第一件事,竟然是一聲大吼,平靜了班級裏的喧嘩,也打散了圍繞在我身邊的迷霧。把我從驚魂的迷霧中狠狠地拉了出來。說實話,從內心裏,我還是很感謝他的。
突然,想到了張晶峰,她這個女孩愛雖然有點大大咧咧,但還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從心裏而言,她長的還是挺好看的,雖然她的額頭有點大,但那門簾似的劉海已經把它擋住了。她的眉很濃,眉下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煞是迷人,再帶上一個靈巧的鼻子,充滿了嬌氣。那厚重性感的朱唇,讓人有一種忍不住要咬上一口的衝動。
一種別樣的風情,油然而生。
我還記得,剛來十四班的時候,看到她,就感覺她有韓國人的血統,感覺很美。如今,莫名地,我想誇讚一下她,她卻對我說:“今天寫了我這一次,以後就不要在寫我了,可以嗎?“
一種強烈的委屈感湧上了心頭。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坐下,品味自己的悲哀。
或許,我真的不會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容易讓人家覺得我很討厭。身邊沒有一個女孩子喜歡和我相處,甚至是呆在一起,說上一句話。
我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我該怎麽和別人相處?我不知道,我惆悵,我迷茫。眼睛一酸,兩行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流了出來。有的時候,你以為他是結局,可他偏偏就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花還未綻放,但是我心中的那片花園已成焦土,那些花種,在焦枯的土裏,腐爛掉。雖然有好些人,對我還是很好的,但好像,也不過是因為我還存在那麽一丁點的利用價值。有的人請我吃飯,給我買飲料,也不過是因為我手指中的那支筆,給她抄了一點點的東西罷了。還有,等等,等等。如果有一天,我的手不能寫字了,他們能否還會對我這般好?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又把我這些負麵的情緒融入到了我的筆中。這種充斥著墮落的腐朽感覺的情緒,與我好像離開了好多年,如今再次回到了我這裏,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才是真正適合我的。
壓抑,充滿了我的心,讓我無法喘息。我茫然四顧,根本找不到你的影子,待我找到的時候,你已經越來越遠,我想喊,卻喊不出聲,隻好拿著手中的筆,寫著狂放的字,目送你,遠離了我的世界。
張萌昨天晚上還問我,考大學想往哪裏考。我說,如果有可能,我就去成都。她問我原因,我說是因為一個人。她很驚奇,問:“你不喜歡寧歌啦?“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什麽都沒說,隻是搖了搖頭。她更加地驚訝了,似乎想說謝什麽,但她已經到了家門口,她想了想,便幽幽地說:”想不到你竟然移情別戀了,哎……“
我能怎麽樣,隻好還給她一個苦澀的笑容。
寧歌和我說過,她要去成都。
成都對我來說,隻是一個現實中遙不可及的夢罷了。
我好傻,真的好傻,整日遊手好閑,不做正事。寧願墮落,也不願意回頭。明明知道不會有什麽結果,卻也要傻傻地向前邊衝去。我衝著虛空,大聲地喊了喊。卻隻得到了,風囂張的笑聲。
他狂妄地笑著,用他的刀,輕輕地劃過我的身體,留下一道道地血痕。他拿著一個白色的垃圾袋向我擲來,我側身讓過求,卻仍讓他傷到了我的臉頰。
這個時候,就連微小的雨水,都來欺負我,他隨著狂風狠命地砸在了我的臉上,再慢慢地劃落,猶如一滴滴汙濁的淚水。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般可惡的事情發生?記得前兩天,隨著徐峰取報紙的那次,在這之前,大黃讓我去取報紙,我說隻要有個女孩子陪著我,我就去。大黃找到了扈蕊,但扈蕊發現了是我之後,立刻就反悔了,打死都不去。大黃很同情地對我說,你還是去吧,咱班的女生,誰也不願意陪你去的。
這,說的是什麽話?我默默地想著,就算真的是這樣,你也不要說的這麽直白好不好?
我好恨,我不恨別人,我恨的隻有我自己。我笨,笨的要死。即使上天賜予我一個心大的性格,但,那有什麽用?該孤單還是會孤單,該心碎還是會心碎。即便費去了全身的力氣去討好別人,可是她依然對我懶得理睬。
那天邊的雲,就好比我現在的思緒,碎落地四分五裂,觸目驚心。我好像,在瘋狂地呐喊。可是,我彷徨了,卻沒有瘋狂,我瘋狂了,卻沒有呐喊。
雲散了,風逝了。
2011年4月18日,晴
陽光四射,卻絲毫照不到我的身上。我似乎就是那墜落到了黑暗深淵中的一隻斷了翅的小鳥。想重新回到天空,卻隻能望山歎息。難道,我真的就沒有一絲,哪怕一絲的活路?
我拿起筆,寫小說《妖月星尊》。這段時間,哪怕是上課的時候,我的筆都不會停下來,一直在努力,寫著這科幻小說。在這部小說中,我賦予了我太多的夢想,隻是……
以前用的筆名,現在已經放棄了,於是便想起了一個名字,改了一個字,就充當起了我的筆名,雖然不免存在盜用的嫌疑,但我相信,她不會介意的,因為她實在太慣著我了。而這個筆名,就是——吳敬。
現在這小說已經寫了差不多十萬的字了,本來想在高考前寫出十幾萬的字,但哪裏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也因為這種事情,我不得不停下了我的筆,忘記了我給自己起的名字。
月考,我考了班級裏的倒數第一。老常很生氣,讓母親給他打電話。母親打了電話,被老常好一頓說,母親自然也是給我說了。
可是,電話那邊的母親,把責任都扛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認為,我如今的成績,全是她一手造成的,她說她這麽多年都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沒有好好地去管我,沒有讓我在她身邊生活,這一離開,就是八年多。
她深深陷入了自責,完全忽視了電話這邊的我。她自責,我又哪裏不會自己怪自己?我的眼淚跟本就不受我的神經控製,隻顧拚命地向外湧出來。我幹脆閉上了眼睛,可是,依然止不住。我想止住我們的談話,但我沒想到,我一張嘴,竟然把我的哽咽暴露無遺。
她也哭了,我們兩個人就對著電話哭泣,母親說,那就先說到這裏,等會再說吧,便掛了電話。我很清楚,母親肯定躲在家裏大哭,就好比我躲在無人的屋子裏,留著眼淚。完全不曉得哭了多久,待我情緒穩定了,我洗了洗臉,回來之後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那紅腫的眼睛,比兔子強不了多少。
我知道,母親哭得隻會比我更狠。我知道,這世界最愛我的女人就是她了,那種最真摯的母愛,是我感覺得到,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樣來形容,對母親,這一生,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樣償還。
後來她又來了電話,說了幾句話,卻是又哭了一場。
她哪裏知道,她的這個兒子,早已經不是那個山裏純潔的孩子了。他的心理早已經扭曲了,性格也出現了問題,腦子裏想的東西,也盡是一些男盜女娼的東西。
她哪裏知道,她的這個兒子,根本就是遊手好閑,揮霍錢財,卻是一點習,都沒學過。他是沉浸在書的世界了,但那根本就不是什麽聖賢書,不過是一些網絡小說。
我變態,無知的變態。
我傻逼,一個無聊的傻逼。
我懦夫,不敢去追求幸福的懦夫。
她拒絕了我,我便退了,難道我能躲到所有人的身後,做一個名符其實的弱者?
下午的時候,我看像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突然從心裏產生一種悲傷。如果我頭頂上的蒼穹,真的什麽都沒有了怎麽辦?
當天空,真的沒有了一隻鳥的時候,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晚上自習的時候,我拿了去年過生日時,馬強送給我的那本《食色男女》,我希望,可以從裏麵得到一絲啟迪。
戴軍詼諧幽默的語言,確實是緩解了我的心牆。給我於萬縷愁緒中帶來了一點點的歡樂。
我便如聖子一般,拿著《食色男女》虔誠地迎著月光……
(電腦壞了,重新打的稿子,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