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兵不厭詐
這個謝長情確實是難對付,跟他打了有七八分鍾,雙方都僵持不下。古代人對功夫的鑽研程度更高,謝長情身手十分敏捷。
“閣下是哪裏人?這拳法還真是頭一次見。”謝長情的氣息穩如狗。
其實我在武道館當陪練的時候泰拳學了一點,跆拳道也打過好些日子,散打也沒少練。這些亂七八糟的加在一起,先別說這個古代人覺得奇怪,我自己多多少少也有點矛盾。
不過,說不準我天賦異稟將這些格鬥都融為一體自成一派了呢?這可能就是我的厲害之處。這麽想著,我又有些開心。
“啊!”在我想絆住謝長情的一瞬間,左腳崴了一下,右腿單膝跪倒在地。
“小兄弟無恙吧?”天真的謝長情立馬放下警戒過來扶我。
我瞅準時機,抓住謝長情的手腕,縱身一躍來到他的身後,朝著他的膝蓋關節後方就是一腳,這回輪到他單膝跪倒在地了。
“你輸了。”我將他的手死死壓在他的背上,得意地說道。這古代人可真是好騙啊。
“這位兄弟的做法會不會有些不公?”謝長情也不急不躁。
“兵不厭詐,你們古人不是最愛說這個嗎?是你輕敵了,這怪不得我耍詐。”我振振有詞。
謝長情也隻能認了這個栽,他點點頭。
“閣下所言甚是,是在下輕敵了,是在下輸了。”
我鬆開謝長情的手,雙手抱胸而立,一臉春風得意。
“果真是我們老大,我們沒有跟錯人!”
“老大你好厲害啊!”
“你們去搜刮一下馬車裏麵看看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我不理會他們拍的馬屁,一心隻想著錢財。
我本以為謝長情此時臉上會有種心痛不舍的神情,但是果真有錢人都是視金錢為糞土的嗎?謝長情居然一臉冷靜無謂的模樣,站在邊上看我們對他的錢財進行掠奪。這就算了,接下來謝長情的那句話簡直就要炸得我的腦神經都要開了花。
“這位老大,我可以加入你們的隊伍嗎?”他眼神……有點真摯地看向我。
“哈?”不是吧?謝長情這麽快就被我的魅力所征服了嗎?“你要加入我們?瘋了吧?放著有錢人家的少爺不當了?要來做風餐露宿的山匪?”
唉,我不免再次悲歎上蒼的不公。
“實不相瞞,我此番出來是因為跟家中長輩鬧了不和,已經離家出走了,也實在沒什麽地方可以去,你若是不嫌棄,收了我便是?”
“這……”我猶豫。
“又或者說,你需要壓寨夫君嗎?”謝長情看著我的表情變得玩味起來。
“喂喂喂!這位謝大哥你有沒有看清楚?我可是個男人,跟你一樣的男人!”我睜大眼睛看著謝長情,一隻手拍拍自己扁平的胸脯。
還是說……謝長情他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
“哈哈!”謝長情聽完我的話朗聲而笑,“在下隻是開個玩笑,不過閣下長得這般清秀,我試試斷袖也是無妨。”
“你斷袖我可不是,我喜歡女人!”
我就是為了自身安全才女扮男裝,怎麽女扮男裝了也會被男的看上?而且還是這樣一位英俊瀟灑的美少年。以前看書上說的古時候很多BL,難道都是真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天生麗質氣質不俗他一眼看著覺得極好呢?哈哈哈,我太自戀了,不過自戀的感覺也真是爽翻了。
“你小子想用美色勾引我們老大?我不依!要想進我們幫派,得先過我葉大強這關!”葉大強第一個衝出來。
不是我看不起葉大強,就他,五個都打不過謝長情。
“閣下意向如何?”謝長情直接無視葉大強,繼續問我。
我捏著自己的下巴,又轉了轉眼珠子,認真思考起來。
謝長情身手不錯,我猜他剛才應該是故意讓我,加上又被我套路了所以才會輸的。單憑這點的話,加入我們山匪幫的話有益無害,而且長得又這般俊美,總比讓我天天對著老鄧頭和葉大強他們這些二愣子好個一二萬倍啊。
隻是,我又害怕他真的是斷袖癖,看上我了怎麽辦?轉念一想,我其實是個女人啊!有什麽好怕的?
重點是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但是這家夥非富即貴,跟他混好關係了,哪天他要回家拿個金子出來,那我們也是不愁吃穿了!
“好!”我就這麽爽快地答應了謝長情。
“好?好是加入幫派還是進駐壓寨夫君?”我本以為懶得去理會謝長情他就不會調戲我了,沒成想他倒是得勢就往上爬。
“謝兄,請你搞清楚,我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大男人,是不會喜歡男人的。”
“閣下所言及是,隻不過這細水長流,我們還是得好生相處。”
天涯山上一座廢棄的民宅裏。
現在應該是月上旬,這月亮還隻是一隻鐮刀月,黑壓壓的天空懸著點點星光,仿佛都能看清銀河係,由此可見這夜空的明朗程度。
葉大強他們在堂內生了一堆紅火,紅火上麵架著一隻烤山雞。我的小老弟們都蹲在火堆旁,手裏拿著燒餅,眼神卻都盯在烤雞上,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越看越饞,我還是先不看了。
這民宅就是我們這兩天的落腳窩。
這些食物都是今晚的新成員謝長情貢獻出來的,終於是要吃上肉了。我忍不住在內心歡呼雀躍一句:MMP!
“現在可以知道閣下姓甚名誰了嗎?”謝長情跟著我坐在門檻上。
“你跟他們一樣叫我老大好了。”
我想在古代改個名字,卻又一時想不出什麽好聽又好記的名兒。
“我不是很喜歡叫別人老大。”謝長情否了我的提案。
也是,這樣的少爺公子哥怎麽會喜歡管我這種小角色叫老大呢?我想了想,要不讓幹脆謝長情給我取個名字吧。
“我吧,來自異國他鄉,過去也沒什麽值得留戀的事情,想改頭換麵重新生活,要不你給我取個名字吧。”
我瞥了一眼謝長情,然後抬頭望著這片穿越過來的北晉國星空,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淒涼感。二十一世紀的我雖然窮困潦倒,沒有爹媽,但是其實我還是有那麽一兩個舍不得的老友,和丟不掉的回憶。那個世界,我可是生活了十八年。
唉,算了,文酸一點的來說也就是:命也,時也。說不準哪天契機一來,夢一醒,我又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