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 確實認識
被穆清歌這般一提醒,掌櫃的苦著臉默了默,最後眼不見心不煩的揮了揮手,轉到一旁道:“好了好了,你們拿走吧拿走吧。”
見他鬆口,穆清歌趕緊毫不猶豫的衝著吉祥使個眼色,吉祥便歡快的去拿花瓶了。
並且最後,盒子也是從他的店裏搜刮的。
掌櫃的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在秋風中顫抖著手指道:“小店盈利微薄,入不敷出,兩位好漢就換家店打家劫舍吧,你看街尾那家客棧看起來就挺氣派的。”
穆清歌挑了挑眉,“街尾的客棧我沒去過,出手也沒這麽闊綽。”
也不想想她給了他多少,眼下不過是拿了他兩個不值錢的東西,也虧他能肉疼成這樣。
聞言,掌櫃的立時反應過來自己情緒太過了,隨即幹笑一聲,“我就隨便說說,嘿嘿,你別當真啊,我還真能心疼那一個花瓶不成,憑咱們這交情,別說是一個花瓶,就是……”
“就是什麽?”見掌櫃的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穆清歌緊接著問道。
“就是……就是後院裏頭的那些花我都可以全部送給姑娘呢,畢竟花瓶隻有插上花才更有意義不是,幹擺著有什麽好看的。”
掌櫃的結巴一下,硬生生拐出了一個拗口的理由來,殷切道:“要不我現在就去折一些菊花回來?”
穆清歌忍不住無奈的笑了笑,婉言謝絕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花就不用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見此,掌櫃的也不多勸,生怕穆清歌反悔再向他要別的什麽東西,趕緊找了個借口腳底抹油的溜了。
穆清歌抿了抿唇,這躲她躲的,跑的比兔子還快,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要打家劫舍呢。
搖了搖頭,便帶著吉祥出了門。
這個時辰,王城的許多人還在睡夢中,是以整個城顯得更加安靜了。
“姑娘,咱們就帶這麽個破花瓶真的可以嗎?要不我再去買個夜明珠啊玉啊什麽的帶上吧。”思索在三,吉祥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雖然他現在很信服穆清歌的話,也知道自家姑娘很厲害,可這次麵臨的到底是公主跟駙馬,至少在苗疆的地界上,那身份地位那是高了他們幾個檔次的,萬一惹得對方不快,將他們打入天牢該怎麽辦!
看著一臉操心的吉祥,穆清歌輕聲道:“你很富有嗎買那些?”
穆清歌腳步頓了一下,“禮輕情意重,我好不容易從鳳臨城九死一生的回來,能拿這麽個東西已經不錯了,還要我怎麽樣。”
更何況她又不是真的要去送禮,還真勞神傷財的給她們備賀禮啊。
“姑娘……”吉祥疑惑的撓了撓頭。
九死一生?姑娘明明在鳳臨城風生水起的,怎麽會九死一生?
不過馬上,吉祥也就明白了穆清歌的用意,正色道:“是的,姑娘是從鳳臨城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下來,千辛萬苦才回到這裏的。”
“嗯,你知道就好。”穆清歌眸子亮亮的,十分滿意吉祥的悟性。
兩人在路上不緊不慢的走著,好半天,才來到了楚府麵前。
大婚之日雖過去了,可府前還是掛滿了紅色的喜綢,詫一看,倒也有些喜慶的氛圍。
以前楚府門口沒有侍衛守著,因現在正式成了皇親國戚,所以門口也有了就個侍衛守著。
這裏邊有一兩個人,穆清歌還認識,是初初楚離派了跟在她身邊監視她的。
有熟人,那就好辦多了。
穆清歌巧笑倩兮的邁著步子走了過去,“幾位小哥,我要見你們駙馬,麻煩替民女通傳一下。”
“你……!”認識她的那兩人認出她以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根據從鳳臨城傳回來的消息,鳳臨城那一片的百姓都快因為瘟疫死光了,而瘟疫傳染的那般厲害,他們理所當然的就覺得去鳳臨城的穆清歌凶多吉少。
卻沒想到這個在他們眼裏墳頭草應該都有一寸高的人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詐……詐詐屍?!
“你是什麽人!找我們駙馬有什麽事!”
其餘幾個侍衛是從公主府調過來的,所以根本就不認識穆清歌,於是厲聲問道。
穆清歌被問的也是一愣,她是什麽人,嗯……她是個好人算回答嗎?
“這位小哥,我是公主跟駙馬的朋友,他們昨日大喜沒能趕來道賀所以很是遺憾,今天特地備了薄禮前來,也算是補上一份祝福吧。”穆清歌大大方方的解釋道。
一旁,吉祥捧著盒子的手有些不自在,他心虛的別過眼去,這確實是薄禮啊,無比的薄,薄的他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朋友?”
聞言,那幾個侍衛斜著眼看了看穆清歌,“姑娘可不要亂攀交情,我們公主可不是誰都能成為她的朋友的。”
他們語氣裏的傲慢絲毫不加掩飾,甚至還帶著幾分高人一等的意味。
穆清歌眼底閃過一抹冷笑,“小哥,看著你我忽然想起了一句俗語,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說罷,特意做出一副仔細回想的樣子,然後豁然開朗的抬起頭道:“哦,對了,那句話叫,狗眼看人低。”
“你說什麽!”
聽出穆清歌在罵他,那幾個侍衛頓時惱羞成怒的就要拔刀,不妨剛拔到一半,就被穆清歌認識的那兩人給按住了,“等一下。”
“等什麽等,你沒看那女的在罵哥兒幾個!”那幾人頓時不爽的說道。
“她確實認識公主跟駙馬。”兩人趕緊說道。
“確實認識?”那幾人動作放鬆下去,重複著問了一句。
“嗯。”兩人篤定的點點頭。
“靠!怎麽不早說!”
那幾名侍衛氣衝衝的吼了一句,然後立馬變了臉衝著穆清歌笑了起來,“那個,姑娘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方才說了些胡話還望姑娘莫要往心裏去,主要是這兩個人認識您竟然不早說,也不知是不是存心想讓我們出醜,害的我們誤會了姑娘,實在是過分。”
幾人三言兩語將自己的責任推卸了個幹淨,仿佛錯都是這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