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魔鬼軍營(上)
要不怎麼說關中這地方邪乎呢,這半個月一直沒往軍部去,剛從程府出來還嘀咕著趁節前去一趟,給同僚送點年禮聯絡一下感情,沒成想在這裡碰上右武衛的熟人。
我正要催馬上前,旁邊的程初突然發話了,大喝一聲:「對面是小五嗎?隔條街叫喪呢,還不給老子滾過來!」
小五?我記得曹顯煥提到他家中行五,聽程初的口氣,這二位老熟人了。
曹霖聽了程初的聲音,翻身下馬,牽了韁繩奔過來,還離個七八米遠就開口了:「程哥!哎呀,可想死兄弟了,您老也在啊。」趕上前來,恭身的給我兩人見禮,「剛馬趕的急了,只注意到子豪兄,嘿嘿。程哥一向還好?」
見曹霖下馬的時候,我也翻身就下來了,畢竟是同僚,禮數上不能短。程初不管這一套,端坐馬上,居高臨下傲然道:「好,好很!你最近咋樣?沒有因為四處欺負人被人家拾掇吧?」
「沒,哪兒有!」曹霖見程初當我的面被掀了傷疤,有點不好意思,「程哥,小時候的事情就別提了,兄弟早學好了,這不,正軍中為國效力呢。您看。」說著亮了亮右武衛團校的腰牌,表示自己已經洗白了身份。
聽這二位對話,我心下就明白了。這曹霖估計原先是個起是非的主,就和蠱『惑』仔里,在外面橫行霸道,被人家剁了幾刀回來搬救兵的小幫會頭目一樣。看程初的架勢,起碼也是『洪興』老大級的那種,經常帶領人馬或單槍匹馬為小弟出頭,然後對方的情況可能變的很凄慘。程老爺子本就是當年勢力最強的黑社會組織出身,家學淵源,程初也多少繼承了爺爺點皮『毛』吧。
「哦?進去多少時日了?」程初翻身下馬,一手就抓了曹霖的腰牌過來,翻來覆去仔細察看。
「沒幾天,六月底進去的,快半年了。」曹霖不好冷落了我,朝我拱手道:「子豪兄和程哥還真是……小弟還以為外面『亂』傳的呢。」
這話怎麼聽著彆扭呢,什麼叫:還真是….?我拱手正要答話,程初急不可耐的『插』嘴道:「『亂』傳啥?說我倆啥壞話?誰傳的?」
「別,程哥誤會,小弟沒說清楚,」曹霖發現自己的病語,看程初有發作跡象,忙解釋:「聽說程哥您拜了子豪兄為師,真的?」
我聽了這話才鬆了口氣,一種想揍人的yu望由然而升,程初沒我耐『性』好,直接一腳就奔了過去,「皮緊了還,話都說不清楚!」
「啊!」曹霖大腿上被踹個正著,胡『亂』『揉』了幾下,死皮賴臉道:「程哥息怒,兄弟軍中學的壞『毛』病,別計較,嘿嘿。」
「當然是真的,子豪兄代父收徒,我如今是師弟。哦,對了,秦鈺和我一樣,我仨都是同門師兄弟。再敢胡謅,叫你婆娘到城河給你收屍!」程初出了氣,面目猙獰道,擺足了大當家的氣勢。
「我說呢!當日見到子豪兄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兄弟軍務繁忙,昨日里才回京城,您也知道,這軍伍里傳的消息,沒個實話。」證實了如今我已經是老大后,曹霖上前親熱道:「大雪地的,站道上冷的不行。小弟做東,前面才開了家酒樓,年上不打烊,兩位哥哥一同過去喝上一杯暖和暖和?」
「去,同去!」程處代我答應下來,「正好好問問你軍中的事情,子豪兄,先打發下人回去吧,正好給家裡報個信。」
只好這樣了,還能咋辦?家裡也沒什麼事情,按現在回去,正趕上錢管家發飈的時候,看的心煩,兄弟幾個喝個小酒也不錯。
年關將至,道上人雖多,但都是出來置辦年貨的,沒多少閑工夫,酒樓生意慘淡,加我三人,也就兩桌吃飯的。
「說說,裡面咋樣?」程初一坐下就開始審問曹霖,對軍伍的熱情不減。
「苦啊!」曹霖說話間卷了袖口,『露』出幾道傷痕讓我倆觀瞻,「瞧瞧,打的!倆月前打的,背後還有,現在疤瘌都沒好下去。」扭身沖小二吆喝,「快點!白切肉咋還不上來,餓死老子啊?」
「你定是幹了壞事,打你活該!你們平時都幹些什麼?」程處不為所動,追問道。
「苦啊!」曹霖攤開雙手,展示手上的老繭,「兄弟嬌生慣養的,一進去就給發了榔頭,一天就在場子上釘木樁,說是叫練力氣。一天釘不了二十個樁子,就是一頓狠揍,可比您當年揍的狠多了。」說到這裡,一臉酸楚的搖了搖頭,「小弟我大熱天從軍的,您想想,毒日頭底下,連口糖茶都不給喝,精個脊樑釘樁子,稍微偷個懶,就一鞭子上來,哪是人過的日子啊。」
「哦?這麼過分?」我不禁問道。聽了曹霖的訴說,覺得不可思議,右武衛里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沒必要這麼折騰吧?
「這是好的!」曹霖說著就準備解紐子脫衣服,我趕緊給攔了下來,示意他表達就可以了,不用左證。「身上,」曹霖在身上『亂』指了幾個地方,憤恨道:「上次我們和那幫牲口爭天字團(軍中團隊比武),都下狠手的弄啊。完事後,小弟身上叫那幫畜生弄了仨窟窿,全明晃晃的,血噴了老高,嚇人啊!」
我和程初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怎麼聽著和集中營一樣,渾身滲的,脊背上颼颼發涼。
「那結果呢?爭上沒有?」程初問道。
「沒!別提了。」曹霖懊惱道,忿忿的夾了塊豆腐扔到嘴裡,囫圇吞了下去,「人家都是幾年的老手了,咱這生蛋子,沒給弄死就是萬幸!」
「恩,」程初點點頭,「你這個吃像能看出來,以前我記得你最是挑嘴,豆腐碰都不碰。」
「豆腐?二位哥哥,你知道一天都是啥伙食不?」曹霖說到這裡,眼裡水汪汪的,「別說豆腐,平時肉也不缺,可他就不給你好好做啊。不管啥東西都混一鍋里煮,要咸就咸一天,淡了,你去要把鹽,直接就是一頓飽打,軍營里伙食那是人吃的啊!出京練兵的時候,連家裡捎的桂花糕都不準帶,一去就是半個月,回去再吃的時候,全餿了…..」
曹霖終於抓了倆能說話的人,苦水倒了一地,彷彿不是身在人民軍隊,象是被抓進了戰俘營。全場就他一個人掰掰,聽的我渾身冷汗夾雜雞皮疙瘩順流而下。
「德昭,看到沒?你爺爺不讓你進去那是對的。」吃完飯後,曹霖告辭而去,我指了指曹霖遠去的背影感慨道:「怎麼說也是曹尚書的兒子,都給折騰成這樣了。進了軍伍人家可不認你身份,你就算了吧。」
「依小弟看,這樣挺好的!」程初一幅無所謂的樣子,「瞧見沒?半年前我一腳就能給他小五踹個跟頭,剛他就趔趄了下,這小子在裡面沒白挨打,比原來結實多了。要真動起手來,我只怕三五下弄不翻他。」
我點點頭,不得不承認。程初的身手在長安紈絝圈子裡是有名的,他要說三五下搞不定那就是認可對方的話。以我的身手,怕是要小於三五下的。
程初象是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我咋這麼蠢呢?」
我點頭認可。
「子豪兄,年後宮裡辦的馬球賽上,您把我編到裡面,場場都叫我上,還不信『露』不了臉了。咱就拿個魁首給他們看看,聖上有分封的,那時侯小弟一句話就成了,爺爺怕是攔都攔不住了。就這麼定了,子豪兄,告辭!」程初得意洋洋,上馬呼嘯而去
看他的模樣,我心裡敲鼓,不知道真要是這麼一弄的話,到底是福是禍?哎!管不了,愛咋地咋地,我先把年過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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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半是業餘寫作,沒有辦法和各路大神的速度相比,由於單位最近的合作項目,終日早上7點就出發,晚上8點以後才能趕回來,往返在西安於楊陵之間,每日5000字幾乎都是在吃老本,極限了。平時碼字的時間就是周末,如果不加班的話。
這個作品屬於比較另類的架空,多一半寫的比較謹慎。一無種馬,二無王霸的作品在這個年代很難立足,從加入vip后的點擊和訂閱就能顯示出這一點,幸虧俺是業餘的,不靠寫書過生活,笑.……。
由於不是職業選手,從發書伊始,兩月時間裡里也沒拉過票;顯得有些沒上進心的樣子。其實不然,這樣才給多一半自由創作留下了餘地,能了無牽挂的寫下去。只要還有一個讀者看,書架上還有一個收藏,本書就絕對不會太監,這是多一半對自己的承諾,並不是對書友而言的。
第一次寫這麼長的東西,其中難免有拿捏不好的地方,不過後面寫的也到順當,自己還是比較滿意的,僅是自己而已,不代表大家的意見,呵呵。多一半平時是先寫好稿子,然後放上幾天在拿出來自己朗讀一遍,對,是朗讀。大家別笑話,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理科學生只能這樣干,如果發現自己都讀不下去的話,那就重新寫了,沒二話。
不羅嗦了,還得去高速飈車,等這段時間忙完,更新速度也許可以提高些,也許……大家別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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