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1)
聚會就這樣散開。
秦薛將安意送回了學校,下車時,安意很開心。
“謝謝你,秦先生。我一定會好好輔導令妹的。”安意很客氣的說道。
“我想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應該沒有必要再這樣稱呼我吧。請叫我薛就行了,一般朋友都這麽稱呼我。”秦薛像是在宣布很重大的事件一樣,很鄭重的說道。
見秦薛認真起來,安意隻好笑笑,“好的,秦先,薛。”
她終於改過來了,秦薛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那我先走了。”安意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恩恩,明天見。”秦薛站在那,向著安意揮揮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仿佛又看見了趙濘的影子。
這一世是他愧對她,所以,把這些隻好償還在安意身上了。
韓風回到家中,不知道林蘭去了哪裏。
這個家,自從父親離開後,顯得冷清多了。
韓風給自己衝了杯咖啡,無聊之餘打看電視亂翻起來,他一直是個沒有耐心的人,無論做什麽,都隻要一步到位。
在亂翻頻道之餘,他想起了聚會上的安意。
她的確有了很大的改變,記得那次在公司見她的時候。顯得灰頭灰臉的,但眼神中透出著堅定,以及相信自己能行。
這次再見,已經儼然被秦薛打扮成了一位名媛,加上本來就特有的氣質,散發出比趙濘更要完美迷人的味道。
她的確是個單純的女子,可惜,看樣子不得不卷入這場鬥爭去了。
韓風繼續亂翻著頻道,最後索性拔了電源。
不知為什麽,一想這些就心煩極了。
電話很及時的響了起來,韓風利落的接上,“韓總,秦總已經給我們集團把資金補上了。”
“好的,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韓風沒有想到他做事會這麽快。這人終究是不能小覷的,以後還要更加深入對待了。
安意在學校裏,一個人慢吞吞的走著。
秦薛是那麽體貼的男人,不僅帥氣,更多了份成熟冷靜。這樣的他應該是萬千女性追捧的對象吧。
思及此,安意有些莫名其妙的臉紅。
在心裏看是不斷告誡自己,想多了想多了
許是想事情的原因,安意一不小心便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她還沒有抬起頭,前人已經開始了喋喋不休的謾罵。
原來是在學院裏混的風生雲起的校長之女,這下惹上冤家了。雖說安意與她也並無多少過節,但是,這個女孩子有個怪癖,就是見不得那些靠領獎學金度日的優等生,而安意在她的名單裏算是名列前茅了。
女子撥動著額上垂下的幾根青絲,莞爾一笑,“我說,安意啊,你可知道你做錯了什麽嗎?”
安意仿佛真的不知道似的,笑道,“除了不小心撞了小姐的身子,我實在找不出自己還有何罪狀?”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得讓你知道知道。”宋饒饒頓了頓,繼續說道,“你這一撞不要緊,要緊的事我這件襯衫是才從海外定製空運過來的,如今,被你這麽一撞。原有的風格,原有的紋理,都給你的晦氣消去了。說吧,準備怎麽賠我?”
“怎麽賠你?”安意好像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一般,“要我賠你是嗎?在你覺得自己的身體比衣服重要是嗎。我撞到了你,我好心道歉,若你一切安好,那也就皆大歡喜了。不是嗎?”
聽著安意的振振有詞,宋饒饒顯然有些慌了手腳。這時,兩旁的人群也聚攏了過來。
看這樣的情勢先讓對自己不利,宋饒饒邊說,“好吧,看是你的嘴皮子硬還是本姑娘的棒子硬。我們走!”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離開,看熱鬧的也隨之散去。
想想真是可笑,為什麽一遇見宋饒饒自己的反抗因子就全爆發出來了了,連精神也亢奮了許多。
話說回來,看樣子這兩天又得防防這宋饒饒了。免得哪天被她偷襲了,連死的日期都不知道。
看起來真的好亂的一天,有喜有悲啊。
回過神來,給江月撥起了電話。
“阿意,找我什麽事啊?”
“你在哪?”
“我當然是在教室咯。”那邊頓了頓,又問,“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聽著江月焦急的聲音,安意都能想到此刻的江月臉上掛了多少分擔心。
“我沒事,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也在學校,等你下課了,在南牆花園找我。我在那裏等你。”
聽完這話,那邊的人才舒了口氣。
“好吧,我也快下課了。”
掛掉電話,安意在花園裏閑逛了起來。
大學的校園裏總是充斥著浪漫的情趣,安意走哪哪好像都有情侶出沒似得。這讓安意倒也不知在哪裏轉轉,那些情侶聖地她可沒打算去幹擾,所以導致現在就孤孤單單的等著江月。
時間就這樣緩緩淌過,時鍾也不停不停的轉啊轉。安意等了好久,也不見江月出現。
正準備翻開手機給江月打過去的時候,手機很湊巧的沒電了。
這讓安意不由得擔心起了江月,這丫頭怎麽回事?
怎麽還不出現啊。
安意在青石板上踱來踱去,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自己如果在這,她出了事怎麽辦。
自己如果去找她,那她找來怎麽辦。
怎麽辦?
怎麽辦?
到底怎麽辦?
如果江月真出事了?不,不會的,這裏是學校。能有什麽事?
安意漸漸平複心情,繼續在木製長椅上等。秦薛送他來學校的時候,是大概下午三點多鍾,過了一會,大概有四五點鍾的時候,她給江月打了電話。安意望望手上的表,已經七點多了,江月還沒有來,這時的天也灰蒙蒙了。
安意這才找了急,宋饒饒不是說要報複自己嗎?如果她去欺負江月那可怎麽辦?
安意想到這裏,像發了瘋似得,往教學樓方向跑去。如果,江月出了什麽事,她定不會原諒自己。
安意在心裏默默地祈禱著,不要出事不要出事,一定沒事一定沒事。
夜裏的風是陰冷的,安意在校園裏急速的奔跑著,奔跑著。
生怕錯過,生怕發生什麽。
這和以前很像,自己的親生父母就是在自己回家之後沒有了。
和姐姐一同看著父母葬身火場,房屋塌落聲層出不窮,熊熊火焰的激情毫不衰退。
而自己,隻能和姐姐就這樣靜靜的望著,望著至親至愛的人是怎樣子你的麵前被淩遲處死。
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不能呼吸,不能喘息,隻能心平氣和的,心平氣和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