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亂
韓風悠閑地坐在沙發上,不屑地望著林蘭。
“聽說你有事找我?說吧什麽事?”匆匆的語氣滿是不耐煩,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坐在對麵沙發上林蘭。
“我還是公司的董事,所以在這次資金危機我有義務也有能力幫這個忙。我想韓總也不會組止吧?”林蘭顯然沒有因為韓風不冷不熱的樣子而放棄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正襟危坐的她讓人看去依舊那麽有威懾力。
韓風卻因這話發了笑,帶著諷刺意味的笑聲在整個辦公室裏蔓延。“我想,這事跟我是沒有多大關係的。林董手上有的是股份,豈會聽我這個小人物的抗議嗎?”邊說著,韓風利落的起身,向著巨大的落地窗前走去。
望著韓風冷峻的背影,林蘭居然帶著一些欣慰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將唇角微微上翹。“既然韓總很清楚,那我就不廢話了。資金會在一星期後打到公司賬上,你記得簽收。”說完,林蘭踩著高跟鞋咣咣當當走了出去。
韓風依舊站在窗前,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都市,滿是勃勃生機。林蘭的話滿是挑釁,可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難道隻做一頭任人宰割的綿羊嗎?如果求助秦薛的話,可他又會再設什麽樣的計?
韓風有些頭痛的揉揉太陽穴。一邊是火一邊是水,自己夾在中間還能往哪裏走。
公園裏,秦薛與秦昕並肩走著。
公園裏的人不是很多,環境顯然要比市區好得多,這裏也有好多的櫻花,紛紛揚揚滿是一種多情的意境。
“哥,你既然找我出來,有話就說吧。”踩著細碎櫻花的秦昕終於抬去頭,等待著秦薛把自己找來這裏的理由。
“這裏的櫻花很美,對吧。”秦薛卻漫不經心的說了這一句話。
秦昕的身子微微一怔,神情顯的有些慌亂。“哥,不要說了。有什麽話你就說吧,我會按你說的做。
這就是秦薛想要的效果,他不會讓秦昕忘記她是誰。他要她一直記著,不論做什麽,她都得聽他的。
秦薛伸出手在秦昕的後背輕輕拍了拍,給了她一個陽光的微笑。“我的確有事求你。”
“那就說吧。”這句話裏看不到任何表情,秦昕說話的同時也不著痕跡的脫離秦薛的臂彎。
見秦昕這樣的反應,秦薛也顯得見怪不怪了。“那我就說了。我希望由你來告訴安意說我喜歡她,因為你是女生,女生給女生說也比較容易。”
“就這事嗎?”秦昕發問。
“就這事,我希望你好好辦。”說完,秦薛便撇下秦昕一人獨自離開。
我這是在幹什麽?為什麽他總要那樣對我?同為父親的子女,為什麽就不能和平相處?秦昕掩麵痛哭,心情糟透了,不知所措的恐懼感籠了上來。
秦薛回頭,就看見了秦昕痛哭的摸樣。這些,他得做,也是她欠下的債。誰讓她當初信誓旦旦的答應替自己的母親還清一切。雖然心裏有幾分不忍,可還是用理智壓了回去。
這年夏,櫻花漫天,秦昕的悲傷逆流成河。
“你得去再考一次。”考務處的組長對著安意說。
“可是,老師我已經很努力在做了。不用這麽誇張吧?”安意依舊心不死,希望這次的體育成績讓她通過。
這大半個早晨,她一直守在考務處,希望老師能夠大發慈悲。她什麽都好,就是體育成績總是掛。每次本該有的教學金,都幾乎因為體育給pass掉了。安意仰天長歎,上帝啊,阿門,我求你了,這次別又因為體育拉我成績了。
“同學,國有國法,校有校規,你還是走吧,在這裏哭鬧也沒用。”組長說完便起身離開了,獨自留著安意一個人在這裏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江月急急忙忙幹了進來,“怎麽樣了,人家同意多加幾分了嗎?”還在氣喘籲籲的她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你還好意思問啊。我們約好的幾點?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安意憤憤的指著手腕上的表,“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這時,江月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本該八點到的,卻因為周公扯住我不放,所以,現在十點一十五才到了。”邊說著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你怎麽和秦昕一樣了?”安意歎口氣,無奈又向外走去。
兩人隻好沉默,如果沒了這筆獎學金,又得再多打兩份工才能供得起自己的學業,安意想著。心裏默默哀歎。
“阿意,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江月停下腳步,扳過還在垂頭喪氣的安意。
“有事就問吧。”安意無所謂的回答。
“請您尊重一下我。安意小姐,等我問完之後你愛怎麽神遊就怎麽神遊。”江月故意湊在安意麵前諷刺安意魂不守舍的樣子。
“好吧好吧。”對於江月,安意這不知道怎麽說,隻能給人家老老實實的點頭。
江月開始使用認真的眼光來審視,“你出事故之後,對於內幕有沒有線索了?”
“這事的內幕我的確不太清楚。”安意搖搖頭,表示無話可說。
聽到這樣的回答,江月也開始聊起了別話題。
兩個女孩在細碎的石子路上漫步,陽光總是把影子拉得好長好長。青春裏的他們還有金色的年華,倒在陽光下灼灼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