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阿意和伯母了?”秦薛接到江月的電話自然很是吃驚,急忙確認消息的可靠。


  電話另一頭的江月,也是在安置好安母之後,才給秦薛打了電話。江月心想著,和安意最親的,除了自己,也就是秦薛了。都過去了一晚上,也沒有見安意回來。隻有給秦薛打電話,讓他找找看。安意這丫頭自小就有個壞脾氣,生了氣,不願意和別人說,總喜歡一個人偷偷難過。不知道這次,她跑去哪了。


  “邵誌嗎?阿意不見了,在你那裏嗎?”江月又將電話打給了邵誌,詢問安意的去處。


  “阿意不見了嗎?怎麽回事啊?”很顯然,電話另一端的邵誌也並不清楚。


  這兩人的反應讓江月心灰意冷,真不知道這個死丫頭會跑去哪裏。江月在醫院裏一邊焦急地等著安母,一邊還操心著安意的蹤跡。雖然把找安意這件事交給了這兩人,但江月的心裏還在搗鼓。


  秦薛在掛掉電話後,又給安意打去電話,是關機。他隻好早早下班,先去家裏找。


  回到家中,秦昕悠閑地在看動畫片,李嬸在廚房裏準備著午飯。“見阿意了嗎?”秦薛替秦昕關掉電視,急切地問道。


  “你女朋友我怎麽知道?真是可笑。”秦昕並沒有多理快要急瘋的秦薛,又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好。”知道安意沒有在家,秦薛轉身就走。


  秦昕望著他離開的身影,看著他的擔心,心裏笑道,原來你也會忘記趙濘啊。


  不知跑了多少條道,路過了多少房屋,秦薛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快點找到安意。


  與此同時,邵誌也是不斷的尋找。自從知道,安意要退學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做的都隻是徒勞。她隻看得見那個在他身邊的人為她所做的,卻從未發現自己也在身後,默默的支持著她。可是,這一切也許是天注定,遇見最早的人,不一定就在一起。


  車在高速路上不斷的加速,兩旁的行道樹沒有絲毫留念的倒退。


  秦薛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安意的身影。但是,他想到了一個地方。就是農田。安意不是說自己難過的時候,遇到不開心的時候,都會去那裏嗎。


  秦薛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種輕鬆的姿態。


  等秦薛到了這裏,安意正在幫一個老婦人在菜地裏除草。她戴著一個用麥秸編製的草帽,穿著那種寬鬆的衣服,在菜地裏自如的除草,儼然一個真真實實的農家女孩,那種純樸,簡單。是秦薛從未見到過的,大城市裏的繁華,小鄉村裏的真實,已然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的美無可挑剔,她的簡單讓秦薛望塵莫及。


  “阿意,我來了。”秦薛對著正在除草的安意微微問候。


  “你怎麽來了?”安意並沒有放下手中的農具,邊除草邊問秦薛。


  “你不是說這裏是個好地方嗎?我感覺這兩天有些壓抑就來了,沒有想到你也在這。要不我來幫你吧?”秦薛征問著安意。


  “那可不用了,就你,還真幹不來這個。”安意揮開了秦薛伸出的手,淡淡回答。


  這一舉動,儼然讓秦薛覺得臉上掛不住,不相信自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可是一個足夠大的恥辱。


  這一幕,同被找來這裏的邵誌全部看見。找了那麽久,送給自己的不過一個大笑話。人家郎情妾意,你來這裏煞什麽風景。


  邵誌看著他們談笑風生,心頭不由一緊,更痛了。


  “媽媽,你還好嗎。”聽到秦薛說母親暈倒了,安意不顧身上的衣服如何,便急急和秦薛來了醫院。


  醫院裏,江月在這裏一直守著。安母也早早醒了過來。正在為安母喂粥的江月與安母輕輕交談。


  遲來的安意,看著母親因為自己,而住了醫院。顯得愧疚萬分。


  “阿意,既然你要退學就退了吧。我就不再難為你了,以後,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要再問我怎麽做了。”話說完,在江月的幫扶下喝完粥,又轉身睡去。


  “你看見你母親的情況了,以後還不學乖點。”江月很是難得的教育了安意。


  “這一次,不管她的態度多強硬,我也要退學。”安意一點也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臭丫頭,那就看你怎麽辦吧。不過,秦薛還真是男朋友啊,就這麽快找見你了,不知道邵誌這小子在幹什麽,怎麽到現在也不來個電話。”江月對著安意喃喃道。


  “什麽,你還找邵誌了。真有你的。”安意說完,便掏出手機給邵誌打電話。


  “有事?”沒有想到邵誌說了這句話,讓安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不是在找我嗎?”安意還是對著邵誌詢問。


  “我幹嘛要找你?我閑的慌啊。”那邊傳來邵誌不耐煩地語氣,令安意一怔。


  “我就知道,就你那樣,還找我,自己丟不掉就好了。”安意也跟著杠上,掛掉了電話。


  一旁的江月和秦薛看著安意臉上的怒氣,不由得發笑。“怎麽回事啊?”江月關心的問。


  安意隻是生氣,絲毫不理江月。江月看她的牛脾氣又上來了,就伸手在她胳膊窩下撓癢癢。這讓安意大笑不已,手舉白旗。


  “他說他根本沒有找我。”安意鄙視了江月好一會。


  “怎麽會啊,在他聽到你不見的消息後。比你家秦薛顯得還要著急。怎麽會不去找你,八成他是在騙你吧。”江月細細給安意分析。


  這話同樣讓秦薛聽進耳朵裏,他的臉上隨無多大變化,可心裏很不樂意。


  “你以為他就那麽舍己為人,我可是很了解他的。這個人除了喜歡挑刺之外,一無是處。”安意悻悻回答。


  “好歹人家也是個總裁,你怎麽能這樣說啊。又或者說,你家那位是總裁,你就看不上別人了?”江月邊說著,把眼光放在秦薛身上。


  “不和你說了,你就覺得我是那種拜金女是嗎?”安意的臉上有些溫怒,自然很不高興江月如此的評價。


  說起來,邵誌是她幼年最好的玩伴。她怎麽會不知道,邵誌的好。


  公司裏,韓風還在埋頭苦幹。他必須把這個公司推上正軌,這樣才對得起離開自己的父親。隻是,他這幾天總會想起安意,讓他有些恍惚。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和趙濘太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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