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準在我麵前皺眉
安意自那日答應宋饒饒之後,一直將這件事記在心上。去找邵誌,談何容易。不找他的時候,什麽地方都能瞧見他,當真正有事找他時,又銷聲匿跡了。
這日,安意給秦昕正在輔導英語,秦薛等著她,說是要去拜訪伯母。安意本來都沒多大幹擾,可秦昕一個勁把她往外攆,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安意起身,又不忘回頭訓斥這個不愛學習的丫頭,“你給我好好呆在家裏,好好複習。我回家檢查你背的單詞短語課文。”幾月相處,她們顯然已經很是熟撚。
秦昕卻一點也不害怕,轉過頭來,對著安意吐舌頭。滿臉的不在乎,還有那張幸災樂禍的小臉蛋,整個人眉飛色舞。
欲走的安意看到這一幕,又丟下手中的衣物,跑上前去笑眯眯的擰住她的小耳朵,“你再給我擺個那個表情啊,我看你挺可愛的。快,再給姐擺一個啊。”這種命令式的口吻,嚇得秦昕魂飛膽散。馬上為首是瞻,連連搖頭,呼喊著,“姐姐,我不敢了,嗚嗚,真不敢了。”聽著秦昕的求饒,安意卻滿不在乎,“繼續說下去。”這一句話告訴秦昕,我安意可不是好糊弄的。這個意味,秦昕自是清楚,隻好連連答應,“你離開後,我一定好好複習功課,好好背單詞,好好背短語,好好背課文。”嘟囔著小嘴,煞是可憐。
等在一旁的秦薛自然地攬過安意的肩,笑著說,“丫頭,你就在家好好複習,不要枉費安意的一番苦心啊。”說完,又對著安意寵溺的一笑。
秦昕識相的抱著書向書房走去,留下兩人郎情妾意。可某人還是不忘補上一句,“你可要好好看書啊。”秦昕隻好在心底默默地畫圈圈詛咒。
“別再買了。”安意擋住秦薛拿補品的手,示意他拿的東西已經夠多了。琳琅滿目的補品令安意眼花繚亂,秦薛推著購物車,裏麵裝滿了大盒小盒的補品。安意多次阻撓都不頂用,隻好默默的陪在他身旁看他將一件件價值昂貴的補品放在筐裏。沒有想到他這麽強,原以為他很好說話,現在看來卻不是這麽簡單了。
“是你先進去?還是我先進去?”走至病房門口時,秦薛轉過頭,對著安意淡淡的問道。這麽無聊的問題他都能問得出來,安意心裏鄙視他上百次。“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安意頓了頓,湊在秦薛的耳邊,大喊一聲,“我不知道。”說完便昂頭挺胸的推開病房走了進去。
留在原地的秦薛滿臉無奈的望著消失眼前的倩影,原來你這麽可愛,比你姐姐更加可愛。
“你來了啊,快快快,坐下。”安母這幾日的臉色顯然好了很多,兩腮紅潤,不見當時的一臉蒼白。這令安意和秦薛暗自放心下來。
“謝謝伯母,您以後記得都吃這些補品,對您的身體可有極大的好處的。”秦薛笑著給安母叮嚀著,像自己的親媽一樣。
“你瞧瞧,安意啊,你又找了一幫手,合著夥來管媽媽。”安母埋怨著,臉上的淺笑卻一絲不減。
三人絮絮叨叨聊了些家常之後,秦薛對著安母提出了自己的計劃。
“伯母,我想帶安意一起去我工作的地方。”秦薛在說笑中提出了這個話題。
安母顯然臉上一怔,下意識望向安意,而此時的安意也同樣是一頭霧水。看著女兒同時不理解的表情,安母又補回微笑,“你工作的地方?”安意也同樣眼巴巴的等待著秦薛的回答。
“哦,是這樣的。我打算擴建一個新的別墅區,得出趟差。這個項目是在海南開發的,我的秘書剛好生病請假,我就想著,去帶安意熟悉熟悉環境,以後她也要走秘書這個行業,替她把把關也是好的。”聽完秦薛的解釋,安母沒有說話,而一旁的安意心裏卻是樂開了花。真沒有想到,秦薛如此照顧自己,心裏有種無言的感動在默默的流淌。
“你真想帶她去?”安母繼續問道。真個問題令安意有些不滿,她用手推了推母親,示意不要這樣說話。可是,安母怎麽會聽她的,依舊你行我素,雙眼死死的盯著秦薛。
“伯母,您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阿意的。同時,此次前行的還有好幾位女同事,我會安排她們一起,不會對外公布我們的男女關係,我們隻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屬的關係。”秦薛自然知道安母的疑慮,因此句句直戳要害,回答的有理有據,讓人覺得妥帖放心。
“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安母心中疑慮算是放下了,現在女兒畢竟和他在一起,再去幹擾也無益,倒不如順其自然,坐收漁翁之利。安母的心底對這些事可謂是早有打算,知道強逼著安意也不會有什麽收獲,那倒不如就此放手一搏。
“媽媽,你真的太好了。我在那邊一定會給你打電話的,會好好工作的。定不負你們寄我的厚望。”安意顯然很開心,這個單純的姑娘,不知還能快樂多久?
“去了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安母叮嚀著安意,又對著秦薛說,“你也多照看照看她。”
兩人齊齊點頭,安母這才放心下來。
“你怎麽不跟我先說啊?”安意嘟著小嘴,滿臉不開心,盡管心裏樂開了花。
秦薛無奈的搖搖頭,寵溺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尖,“隻不過是想給你個驚喜,如果不想要的話,那以後就不給了。”假裝惆悵的歎了一口氣的秦薛,無奈的感慨。
一聽到沒有驚喜了,安意立即換做小媳婦樣,哀求著秦薛,不停的懺悔,不停做檢討。秦薛被她的樣子都的笑開了花,竟不知她已悄然住進他的心。
“我們得收拾收拾,大概後天就得走了。”秦薛正色說道,談起公事,他總是習慣性地板起臉,這讓安意看了很不舒服,但也隻能皺著眉嘟囔著答應。
秦薛替她抹開皺在一起的眉頭,像是警告似得,“!”
安意笑著不語,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直至後來,她的確慶幸自己沒有答應過。這樣驕傲的男子,她看的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