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史崔克

  兩分鐘前，雷米找到了猩猩館的管理員，在他的陪同下帶著兩名部下前來檢查館中的猩猩 

  猩猩館門口 

  猩猩館管理員：「幾位看著面生，是動物園新雇的僱員？動物園向『政府』申請的特別預算被批准了？」 

  雷米：「我們不是『政府』新雇的僱員，而是從其他地方抽調過來以緩解動物園人手不足與員工流失情況的。」 

  猩猩館管理員：「唉，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動物園裡的員工不但低工資、低福利而且勞動強度還特別大，更要命的是這是份沒有什麼前途的工作，對年輕人的吸引力很小。所以只要『政府』不通過特別預算，提高動物園員工的工資、福利、待遇，那是留不住人的。」——嘆氣連連 

  雷米：「哈哈哈。。。」——苦笑 

  管理員：「不信？我敢打包票你們幾個不出三天就待不下去了。」 

  雷米：「三天？我們明天就走了。。。」——腹誹 

  雷米：「您說我們連三天都受不了，那麼您呢？在猩猩館一干就幹了好幾年了吧？您一個外籍人士怎麼會遠渡重洋來中國干這種沒有前途的工作？」——理解不能 

  管理員：「哈哈哈，小夥子不能理解了吧？不光你，好多陌生人也不理解我的這個選擇，真正理解我的只有熟悉我的朋友，誰讓我喜歡猩猩這種動物呢？這裡允許我在完成工作的同時對猩猩進行一些科學研究，在我國開展類似研究有很多掣肘。。。」——自嘲 

  雷米：「掣肘？」 

  管理員：「是啊，你知道，宗教、倫理方面的，我這才來到高譚市。」 

  雷米：「原來您是為了自己的愛好和理想才從事這份低薪辛苦的工作，年近半百也未曾放棄，真是了不起。我叫雷米，敢問您的尊姓大名是？」 

  管理員：「什麼尊姓大名，你們中國人就愛搞這些客套話。我本名叫william_stryker（威廉·史崔克），中文名字叫史崔克，這兩位新同事是？」——指著雷米帶來的兩名部下 

  雷米：「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飼養員馬爾福（malfoy），這位是導遊員凌浩（agent_zero）。」 

  史崔克：「導遊員？那怎麼還拿著槍。。。」——碎碎念 

  雷米：「您別害怕，他拿著的只是麻醉槍，防身用的。」 

  史崔克：「麻醉槍？麻醉槍是什麼樣子我知道，他拿的這把絕對不是，倒像是一把殺傷力巨大的軍用霰彈槍。你們真是來幫我查疫情的？」——懷疑 

  我（畫外音）：「雷米，瞧你這謊撒的，想欺負人家老百姓沒見過槍啊？也不想想人家史崔克是美國人，見過的槍支不少，謊言一下就被戳穿了，看你怎麼圓謊。」 

  @ 

  雷米：「唉（嘆氣），果然是瞞不過去。。。」——對馬爾福使了個眼『色』 

  馬爾福：「怎麼不是麻醉槍呢？你再仔細看看。。。」——掏出一根混子（魔杖）向史崔克晃動（施法），下暗示 

  史崔克：「哦（暈暈乎乎狀）。。。的確是麻醉槍，我剛才看錯了，不好意思。」 

  雷米：「沒關係，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嘛，工作要緊，快請帶我們進去吧。」 

  史崔克：「好，好。」——打開大門，帶領三人進入猩猩館 

  四人來到管理員室 

  凌浩：「哇哦，這麼多的猩猩，得有好幾百隻吧？」——觀看管理員室里的猩猩山即時監控影像 

  史崔克：「確切的數字是三百七十三隻。」 

  馬爾福：「這麼多（怵頭）。。。每一隻都要檢查一遍嗎？」 

  雷米：「不必，能力強的肯定會不甘寂寞的，無論處於何種環境都會顯『露』鋒芒，不論是人類社會還是猩猩社會。（對史崔克）它們的大王是哪只？」 

  史崔克：「原先猩猩山一直是由一隻脫『毛』的黑猩猩統治著，不過最近它被一隻有著綠『色』眼睛的黑猩猩推翻了。」 

  雷米：「綠『色』眼睛？」 

  史崔克：「恩，應該是某種基因變異造成的吧。（指了指屏幕）諾，它現在在假山那裡，被幾隻黑猩猩圍著的就是。」 

  雷米：「（通過監控影像觀察凱撒的舉動）哼，人模人樣的，它很聰明嗎？」 

  史崔克：「是最聰明的一個，我的重點研究對象，而且還覺得自己很特殊呢。」——笑 

  雷米：「特殊？怎麼個特殊法？」 

  史崔克：「成為猩猩王以前表現的極不合群，是一隻特立獨行的黑猩猩，沒少受到脫『毛』黑猩猩的欺負。它之所以推翻脫『毛』黑猩猩的統治、篡位稱王，應該也與它接連受到欺負有關，不然憑它的能力早就成猩猩王了，還會讓其他猩猩欺負那麼久？」 

  雷米：「哼哼哼，八成就是它了。」——腹誹 

  凌浩：「請帶我們進入猩猩山吧。」 

  史崔克：「好的，跟我來，這邊走。」——領路 

  管理員室通往猩猩山的過道上 

  馬爾福：「一排排的籠子。」 

  史崔克：「這都是它們的單身獸舍，猩猩山是讓它們運動、放風和供遊客觀賞的地方，每天閉園后就要把它們轟回來。」 

  凌浩：「這獸舍裡面還能看電視？『政府』還給動物園下撥了這種預算？」——感到奇怪 

  史崔克：「『政府』哪裡有這種閑錢，這幾台電視和dvd播放器是我自掏腰包購置的，我稱之為教育，是出於研究需要。」 

  雷米：「教育？您究竟是在研究什麼？不是黑猩猩的習『性』嗎？」 

  史崔克：「我研究的是黑猩猩的智力開發以及開發后類人『性』的刺激反應。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麼我在美國會遭到宗教界人士和倫理學者們的反對了吧，他們認為我的研究越過了人類的底線。」 

  雷米：「類人『性』？怪不得，您的研究某種程度上是在扮演上帝。」 

  史崔克：「扮演上帝？這都是那幫妖言『惑』眾的巫師、神棍妨礙科學進步的借口，不過我也理解他們，要是科學能把一切都解釋清楚了還要他們做什麼，他們也就丟掉了飯碗。」 

  我（畫外音）：「科學發展了宗教家就會失業？不一定吧？除非人類自己先克服自己人『性』上的所有弱點，不然遇到困難后還是會去尋求精神寄託的，宗教的土壤就不會消亡，宗教也會一直的存在於人類社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