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首席參謀

  與此同時，巴黎戴高樂機場某間免稅店內，偽裝成克萊恩醫生的卡·艾爾正領著巴頓購物 

  卡·艾爾：「這套淺色的西裝不錯，再搭配上這條深色的皮帶。。。（筆畫）完美。。。」——為巴頓挑衣服 

  巴頓：「你在幹什麼？」——一頭霧水 

  卡·艾爾：「幹什麼？當然是在幫你挑衣服、給你重新打扮一下嘍，我怎麼能讓你穿著現在這一身衣服在巴黎的大街上走？那也太丟人了。給。。。（把挑好的衣服塞給巴頓）去試衣間里換上試試，覺得哪塊兒不合身就說出來，好讓駐店裁剪師給你現改。」——表現得好像一對私奔的情侶 

  陪同店員：「this_way,si ……

  follow_me……」——帶路，前往試衣間，全程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 

  巴頓：「不是。。。（顧忌店員，改口）你笑什麼笑，我們不是gay友。。。」——故意找茬 

  卡·艾爾：「不錯，我們只是兄弟（配合巴頓，借故將店員趕走）。。。（對巴頓）快換上吧，我們只有十五分鐘時間。。。」——將巴頓推入試衣間 

  巴頓：「十五分鐘？」 

  卡·艾爾：「恩，十五分鐘后私人飛機就會抵達戴高樂機場。。。」 

  巴頓：「私人飛機？咱們不是已經到巴黎了嗎？為什麼還要跑路？」——邊換衣邊問 

  卡·艾爾：「誰告訴你我們要繼續跑路了？」 

  巴頓：「那是？」 

  卡·艾爾：「你加入赤軍后的首個任務。」 

  巴頓：「啊？老大，你有沒有搞錯？我這兒剛從警局逃出來不久，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你就要我為你充當打手賣命？我有那份體力嗎？」 

  卡·艾爾：「體力？充當打手賣命？你搞錯了。我要交給你的任務不是體力工作，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絕對能應付。」 

  巴頓：「不是體力工作？那你要我做什麼？」 

  卡·艾爾：「首席參謀。」 

  巴頓：「首席參謀？開什麼玩笑，憑我的智商能給你做首席參謀？你別耍我了。。。」——不信 

  卡·艾爾：「不，我是認真的。你出身黑幫，熟知現代黑幫的經營、活動模式，有你的加入他們的行動會更加順利。」 

  巴頓：「他們的行動？他們是指誰？此次行動不是赤軍組織發起的？」 

  卡·艾爾：「不是，他們是一個與赤軍有某種關聯的行動小隊，你將作為赤軍的外借人員臨時加入他們，成為他們的幫手。」 

  巴頓：「那麼你呢？」 

  卡·艾爾：「我把你介紹給他們之後就要返回紐約，處理其他問題。。。」 

  巴頓：「啊？你想把我扔在巴黎撒手不管了？我這人生地不熟的，連句法語都不會。。。」——拉開試衣間的拉簾，面對面質問 

  卡·艾爾：「（上下打量）恩，不錯，很精神，看來不用再裁剪了。」——品評 

  巴頓：「別轉移話題，快回答我。。。」 

  卡·艾爾：「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你體內被警察下了同位素標記的事嗎？在標記未隨著新陳代謝全部排出體外以前我是不能帶你回紐約活動的。。。」——邊解釋邊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袋子，舉到巴頓的眼前晃了晃 

  巴頓：「這是什麼？」——沒有接 

  卡·艾爾：「裡面有三百歐元現金、全套假證件、手機等城市生活必需品（丟給巴頓）。。。具體的你打開自己看，我去給你結賬。」——離開 

  巴頓（腹誹）：「（打開袋子查看）哼，連防身的武器都沒給我準備，他要給我安排什麼樣的任務。。。」——無奈，一件件的拿出來往身上揣 

  巴頓：「（觀看假證件）威廉·勃蘭特·巴頓（假名取自原世界中的前德國總理），德裔。。。我像是金髮碧眼的日耳曼人嗎？發色就不對。。。恩？」——發現證件上的大頭照是金髮的自己，髮型也不一樣 

  卡·艾爾：「怎麼樣，我ps功力不錯吧？」 

  巴頓：「什麼不錯，你想害我再次被抓嗎？」 

  卡·艾爾：「當然不是。。。接著。」——丟給巴頓一個瓶子 

  巴頓：「快速染髮劑。。。」 

  卡·艾爾：「咱們的下一站就是公廁。」——轉動手中的小剪刀 

  十分鐘后，一間掛有「正在清潔中」牌子的公廁內，一個金髮碧眼的巴頓誕生了 

  巴頓：「你應該先帶我來剪頭髮再換衣服（不停的抖動衣服）。。。這整得我領子里全是頭髮茬，怪難受的。。。」——埋怨連連 

  卡·艾爾：「啊，這個細節我沒注意到，抱歉。。。來，這是這次行動的目標。」——遞給巴頓一張列印的畫像（用電腦自帶的畫圖工具畫的） 

  巴頓：「列印的畫像？怎麼連張照片都沒有。。。（接過）畫上的亞裔女人是這次行動的目標？這是一次刺殺任務？」 

  卡·艾爾：「不，恰恰相反，這是一次營救任務，你要幫小隊從「星月幫」手裡救出她。。。」 

  巴頓：「星月幫？沒聽說過。。。」 

  卡·艾爾：「星月幫是本地的一個幫派，專門從事拐賣婦女的勾當，關於他們的詳細情報你能從小隊里的成員那裡得到。」 

  巴頓：「哦。。。這女人對赤軍有多大價值？」 

  卡·艾爾：「沒有價值。」 

  巴頓：「啊？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卡·艾爾：「我這是實話，她本人對赤軍沒有任何價值，但對小隊的領隊而言卻是無價之寶。」 

  巴頓：「這是什麼意思？」 

  卡·艾爾：「畫中的亞裔女子是領隊的獨生女，他帶人不遠萬里從中國高譚市趕到巴黎就是為了從「星月幫」手裡救出被綁架的女兒。這回明白了吧？」 

  巴頓：「噢，明白了。。。你等等！」——一驚一乍 

  卡·艾爾：「又怎麼了？」 

  巴頓：「中國高譚市？來的這幫人全是中國人？」 

  卡·艾爾：「對。」 

  巴頓：「他們英語水平怎麼樣？我可不會中文。。。」 

  卡·艾爾：「他們的英文都還過得去，交流起來應該沒問題，不過為防萬一。。。」——將手放在巴頓的頭頂 

  巴頓：「你要干（什麼）。。。啊！」——腦袋突然感到一陣巨痛，及時扶住洗手台才沒摔倒 

  卡·艾爾：「好了，這下就沒有語言障礙了。」——抽手 

  巴頓：「沒有語言障礙？你的意思是我學會中文、法文了？」 

  卡·艾爾：「不是學會，而是我在你腦子裡加了一台單向翻譯器。。。」 

  巴頓：「單向翻譯器？」 

  卡·艾爾：「你所聽到的中文和法文會在腦中自動轉化為英語，而你卻無法說出英語以外的語種。。。時間到了，咱們該去接機了。」 

  我（畫外音）：「卡·艾爾你這手沒這麼簡單吧？我剛才可是看見你把虛化的手「伸」進了巴頓的腦袋裡，這僅僅是為了加一台單向翻譯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