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攬子解決方案

  鄧特：「你td坑我！！？」——大叫起身 

  錢娜薇：「鄧領隊？」 

  通訊室的工作人員們：「（齊刷刷地轉過頭）」——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鄧特：「我（尷尬，不曉得該如何解釋，忽然發現自己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部手機）我出去回個電話。」——假裝自己因來電而失態，快步離開通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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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號巫術工房，廁所隔間 

  鄧特（大）：「你激動個什麼勁，『悄悄話』（默念）都不會說了？」 

  鄧特（小）：「還不都是你鬧的，把我騙到這個『死地』！」 

  鄧特（大）：「『騙』這個詞用得不對，我可沒有欺騙你。」 

  鄧特（小）：「你是沒有欺騙我，但你誘導了我！」 

  鄧特（大）：「我不誘導你，你會來這裡嗎？」 

  鄧特（小）：「我」 

  鄧特（大）：「我是未來的你。倘若我當時直接告訴你實情，你會怎麼選擇我能不知道？」——搶話 

  鄧特（小）：「不，你不知道！」 

  鄧特（大）：「行了，別嘴硬了。」 

  鄧特（小）：「我沒有嘴硬！你之前還對我說『我並不是無所不知，我只知道我知道的事情』，你「魂穿」所帶來的「蝴蝶效應」會怎樣影響我的選擇，你根本不知道，因為你沒有過被未來自己「魂穿」的經歷！」 

  鄧特（大）：「你說得不錯，我是沒有被未來自己「魂穿」的經歷，也不知道我的「魂穿」會怎樣影響你的選擇，但我深知自己年輕時的性格、膽量、氣度與思路，所以從概率上講」 

  鄧特（小）：「概率？你認為我知曉實情后依舊會選擇退縮？」 

  鄧特（大）：「不是『依舊』，是有很大幾率。」 

  鄧特（小）：「『很大』是有多大？」 

  鄧特（大）：「大概七成左右。」 

  鄧特（小）：「七成的幾率你就不跟我說實話？」 

  鄧特（大）：「你別光一個勁的質問我，也問問你自己，同樣的情況下你會怎麼做？反正我是肯定不會下注的。」 

  鄧特（小）：「（冷靜下來）多大幾率你才肯下注？」 

  鄧特（大）：「答案你知道，這方面『我們』從小到老一直沒變。」 

  鄧特（小）：「我明白了。」——掏兜，摸出一枚硬幣 

  鄧特（大）：「喂，難道你想」 

  鄧特（小）：「不錯，選一面吧。」 

  鄧特（大）：「開什麼玩笑！？你這是拿『我們』的前途當兒戲！！」 

  鄧特（小）：「你錯了，這是打破『我們』困局的唯一途徑。」 

  鄧特（大）：「什麼唯一途徑，明明有比「拋硬幣」更好的辦法。」 

  鄧特（小）：「凡事都聽你的？」 

  鄧特（大）：「廢話，不論見識、閱歷、能力，我都比你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不聽我的，難道聽你的？」 

  鄧特（小）：「是，我絕對承認你為人處世比我理智成熟、眼光比我遠，但你覺得我會因此心甘情願的做你的「提線木偶」嗎？」 

  鄧特（大）：「絕對不會，「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鄧特（小）：「是啊，你我的性格如此強勢，又都不願久居於人下，這就註定了你我二人難以共處。未來，除非你有辦法把我『覆蓋』掉或者我找出辦法把你『消除』掉，不然『我們』必定一同走向毀滅的深淵。」 

  鄧特（大）：「「合則兩利，斗則俱傷」。也好，你我現在把話談開談透，省得以後疑神疑鬼、相互猜忌。」 

  鄧特（小）：「呵呵，你我現在把話談開談透，以後就不會疑神疑鬼、相互猜忌了？這麼理想的發展我都不信，你怎麼可能比我還天真？別忽悠我了。現實是：我可以把你尊為『智囊高參』、將你奉為上賓，但絕不可能允許你反客為主、爬到我的頭上、成為我的『主子』；而你會把我當做『下屬晚輩』、對我關愛有加，卻絕不會把我視做『夥伴』、平等相待。所以你我只有趁早訂立規則，並嚴格按規則行事，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才有未來可言。」 

  鄧特（大）：「哼，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實際上你是想借訂立規則來逼迫我妥協！」 

  鄧特（小）：「你是未來的我，度量比我大」 

  鄧特（大）：「我度量比你大，我就應該容忍你！？」 

  鄧特（小）：「不是『應該』，是『能夠』。容忍你喧賓奪主，我做不到；容忍我這個後輩偶爾耍個小性子，你還是有這個度量的。」 

  鄧特（大）：「拍馬屁。」 

  鄧特（小）：「我說的是事實。還是說，你連容忍年輕時的自己都做不到？」 

  鄧特（大）：「換成激將法了？」 

  鄧特（小）：「別管我用什麼方法。告訴我，你的回答是什麼？」 

  鄧特（大）：「跟自己置氣是蠢貨才幹的事情。」——讓步 

  鄧特（小）：「好，「菊花」還是「1元」？你先來。」 

  鄧特（大）：「硬幣隨便選哪一面都好，反正幾率都一樣，我要先確定這次「拋硬幣」要決定什麼。」 

  鄧特（小）：「當然是決定『我們』是否還留在這個『死地』呀。」 

  鄧特（大）：「那麼之後呢？」 

  鄧特（小）：「之後？」 

  鄧特（大）：「假如你贏了，『我們』決定離開這裡，那麼之後呢？」 

  鄧特（小）：「回酒店（工作組下塌處）啊。」 

  鄧特（大）：「回到酒店之後呢？什麼都不做、靜待意外發生？」 

  鄧特（小）：「這個」 

  鄧特（大）：「假如我贏了，『我們』決定留在這裡，那麼之後呢？」 

  鄧特（小）：「首先，找個安全地點躲好」 

  鄧特（大）：「然後呢？什麼都不做、任由意外發生？」 

  鄧特（小）：「當然不是。無論「拋硬幣」的結果如何，『我們』肯定都要出手干預的呀。」 

  鄧特（大）：「干預就意味著『我們』接下來會有很多決策要做，那時候聽誰的？你，我，還是「硬幣」？」 

  鄧特（小）：「你有什麼建議？」 

  鄧特（大）：「『我們』通過一次「拋硬幣」把這些問題一攬子解決掉。你贏了，『我們』回去，後續如何干預都聽你的；我贏了，『我們』留下，後續如何干預都聽我的。怎樣？」 

  鄧特（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