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畢竟老夫也不是什麼惡魔嘛
「請仙」開始五分鐘后
高登：「還沒好么？」
小愛瑪：「（搖頭）他一點反應都不給我。」
高登：「整個「請仙」過程中，你一直都能感受到他的「視線」？」——核實
小愛瑪：「是的，從「請仙」開始到現在，那種被誰暗中窺視的感覺一刻也沒消失。」
高登：「（抬頭，朝著天花板）【觀察者】，我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請看在我的薄面上，給她一點反應，把「視線」暫時移開一下，幾秒鐘就好。」——懇求
一分鐘后
小愛瑪：「不行，還是一樣，沒有一點反應。」
高登：「這是咋搞的呢？」——撓頭
小愛瑪：「我看是你的面子太小，這個傢伙懶得鳥你。」——奚落
高登：「也有可能是這個傢伙根本不認識我。」——猜測
小愛瑪：「去，搞了半天你在吹牛。」
高登：「誰吹牛了？」
小愛瑪：「你之前不是說跟【觀察者】有點交情嗎？這會兒怎麼又不認識你了？」
高登：「跟我有交情的【觀察者】與現在正窺視咱們的【觀察者】，很可能不是同一個。」
小愛瑪：「你認為【觀察者】有很多個？」
高登：「是呀，那麼多的平行宇宙，只靠一個【觀察者】怎麼觀察得過來？」
小愛瑪：「（思考）算是個解釋（勉強接受）但若真如此，你通過【觀察者】找到【湮滅】的方案就行不通了。」
高登：「「一條路走不通的話就換另一條路走。」這套方案行不通，換一套就是了。」——輕鬆狀
小愛瑪：「你有另一套方案？」
高登：「嗯目前還沒有。」
小愛瑪：「沒有你說個xx。」——爆粗口
高登：「這是為了讓「寶貝」知道，爸爸在努力完成與「寶貝」的約定，不會說話不算數。」
小愛瑪：「哈？你把我當成傳聲筒了？」——秒懂
高登：「誰讓你在「寶貝」面前無法守住秘密呢幫我照顧好「寶貝」，我要出去一趟。」
小愛瑪：「你要去哪兒？」
高登：「絲飛咖啡廳。」
小愛瑪：「絲飛咖啡廳（回想，無印象）在哪兒？」
高登：「高譚市中心城區，gctv新聞大樓對面。」
小愛瑪：「那麼遠的地方你去那不是為了喝杯咖啡吧？」
高登：「當然不是，我去那是為了找人談事情。」
小愛瑪：「你要找誰？」
高登：「【喬丹】，《職業超級英雄》外景五人組裡的第二攝像師，綠燈片警。」
小愛瑪：「你找他要談什麼事情？」
高登：「談舉報。」
小愛瑪：「舉報？」——不解
高登：「「海濱城」是【喬丹】的老家。」
小愛瑪：「你想讓他出面舉報那些貪官污吏？」——搞懂
高登：「是呀，這事兒由他捅出來正合適。」
小愛瑪：「你還真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
高登：「必須的，光憑言教難以糾正「寶貝」的三觀。而身教勝於言教，家長以身作則很重要。」
小愛瑪：「說到底還是為了爭奪「寶貝」的控制權。」
高登：「你錯了，「寶貝」現已進化成人，擁有獨立的自我意識，無論我還是【湮滅】都失去了對「寶貝」的絕對控制權，自然不存在什麼爭奪。」——離開
◆
一個小時后，高譚市中心城區，絲飛咖啡廳
高登：「（坐在靠窗的位子）」——看菜單
喬丹：「（來到【高登】對面坐下）你找我有什麼事？」
高登：「吃過早餐了嗎？」——悠閑狀
喬丹：「吃過了。」
高登：「喝點什麼嗎？」
喬丹：「別繞彎子了，有話直說吧。」
高登：「好」——放下菜單，講明來意
喬丹：「（聽罷）為什麼是我？」——不溫不火
高登：「你的老家是「海濱城」呀。」
喬丹：「僅此而已？沒有其他的理由了？」
高登：「你覺得我找上你還有別的理由？」——裝傻
喬丹：「當然啦，憑你現在手裡的權力，還用得著讓我這個『市井小民』出面舉報那些貪官污吏？你『打個響指』就全部處決了。」
高登：「全部處決你把老夫當成什麼人了？畢竟老夫也不是什麼惡魔嘛。」——一臉無辜
喬丹：「你太謙虛了，惡魔哪裡比得過你。」
高登：「（無奈）你覺得對權力的監督應該「自上而下」還是「自下而上」？」
喬丹：「源自哪一方無所謂，只要能監督好了就行。」
高登：「嗯，你的回答非常實際。其實權力監督的理想模式應該是「自上而下」的組織監督與「自下而上」的民主監督相結合，但在現實生活中，大家卻習慣於「自上而下」式的組織監督，認為反腐的成敗取決於高層領導們，因為他們掌握著最高權力，沒有上邊的決心和行動，反腐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
喬丹：「事實正是如此。」
高登：「這樣的權力監督模式，你喜歡嗎？」
喬丹：「我只看效果，不談好惡。」
高登：「那你覺得這樣的權力監督模式效果如何？」
喬丹：「有一定效果」
高登：「但還是存在不足，需要進一步完善。」——接茬
喬丹：「你叫我出面舉報是為了完善制度？」——譏諷
高登：「是為了匡扶人心。」
喬丹：「」
高登：「其實相關的民主監督制度早就有了，但在現實工作中，舉報人由於受到主觀和客觀上的條件限制，舉報成功率一直不高，久而久之大家就喪失了信心，弱化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這樣下去會很危險的。」
喬丹：「你這話我同意，就比如我吧，平時沒少從老鄉口中聽聞家鄉官場的風言風語，但我要是僅僅依據這些傳聞傳言、小道消息就向上舉報，估計九成九是石沉大海。」——試探
高登：「所以你得到「綠燈戒」后就開始偷偷收集那些貪官污吏的罪證？」
喬丹：「你果然知道。」
高登：「「對策室」的工作就是監控「神盾」境內的宇宙人、未來人、異世界人和超能力者，你下班后的那些『業餘活動』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對策室」的工作人員可沒少給你擦屁股、為你收拾善後」——替部下訴苦
ps：【喬丹】在收集罪證的過程中經常使用「綠燈戒」。
喬丹：「你這次找我就是為了阻止我？」
高登：「勸阻你濫用「綠燈戒」，是的。至於舉報你老家的那些貪官污吏，我不但不會阻止你甚至還會幫助你。」
喬丹：「幫助我？為什麼？」——狐疑
高登：「還問為什麼你把我想得太不近人情了吧，我可不是【法海】。」
喬丹：「但你也不是【】。」
高登：「我幫助你是為了得到你不繼續濫用「綠燈戒」的口頭承諾。」
喬丹：「僅僅是口頭承諾？」
高登：「對，我只要你的一句承諾。」——放低姿態
喬丹：「好吧。我向你承諾，今後不濫用「綠燈戒」了。」
高登：「謝謝。」——朝『服務員』一招手
服務員：「（上前）先生要點什麼？」
高登：「「海濱城」官場套餐一份。」
服務員：「馬上為您送來。」——退下
喬丹：「這家咖啡廳的員工都是你們的人？」
高登：「是的，出了【周克】被海濱葯業公司黑保安在gctv大樓門口劫走的安全事故之後（第一卷第三十二章），我就命人在此處設下暗哨。」
喬丹：「（看了看窗外）位置選得不錯。」
高登：「就是租金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