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凡事皆有代價

  小愛瑪：「【湮滅】變得不會累積「反作用力」了？」 

  高登：「肯定是這樣（皺眉）我失算了。」 

  小愛瑪：「你哪裡失算了？」——不解 

  高登：「我原本只是想讓【周克】負起另一個「爸爸」應盡的責任（分攤一半的「反作用力」），未曾想他憑著「龍傲天光環」把「寶貝」產生的所有「反作用力」全都『免單』了，這下他是徹底把我給牽連進去了。」——愁眉苦臉 

  小愛瑪：「牽連（白了【高登】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認為【高登】在裝相 

  高登：「我得便宜賣乖？你以為『免單』是好事情？」 

  小愛瑪：「難不成還是壞事情？」 

  高登：「「免費的才是最貴的」，這句話你沒聽過！？」 

  小愛瑪：「你懷疑這裡面有詐？」 

  寶貝立方：「「爸爸」沒有欺騙「爸爸」！」——焦急 

  高登：「「寶貝」別急，我沒說他欺騙我，但「寶貝」要知道，凡事皆有代價，毀掉一個人最快的方式是給他一條捷徑。我們面對的大多數選擇並不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我們真正面臨的選擇是：正確的，還是容易的。」——教導 

  寶貝立方：「（似懂非懂）「爸爸」怕付出代價？」 

  高登：「（搖頭）我怕的不是付出代價「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為了達成目的，付出相應的代價是必須的。我真正害怕的是失去對自己人生的控制。」 

  寶貝立方：「對自己人生的控制」 

  高登：「我原本一直走著自己的路（黑魂路線），這條路雖然磕磕絆絆、異常艱辛，但那是我自己選的。現在我沒得選，【周克】給我指的捷徑（龍傲天路線），我不想走都不行了。」 

  寶貝立方：「為什麼？「爸爸」沒有逼迫「爸爸」走捷徑，「爸爸」可以繼續堅持走自己的路呀！？」 

  高登：「【周克】已經把我的路變成了捷徑，再堅持也沒有意義了。」 

  寶貝立方：「？？」——滿臉不解 

  高登：「他把「寶貝」產生的「反作用力」全部免除了，這完全是「開掛」的行為，而我是「開掛」的實質受益人。就算我繼續堅持走自己的路、達成了目的，「觀眾老爺們」也會說『這傢伙開掛了』、『憑得不是真本事』。」 

  寶貝立方：「怎麼會，他們明明知道」 

  高登：「「觀眾老爺們」不是24小時只盯著我一個人看，我不在他們視線內的時候做了些什麼，他們並不知道。瓜田李下的嫌疑，人們哪能分辨得清呢？」 

  寶貝立方：「「爸爸」可以向他們解釋，不是「爸爸」開的掛，是另一個「爸爸」開的掛，「爸爸」只是被迫開掛」——儘力解釋 

  高登：「哈哈哈哈（輕撫「寶貝」的頭）如果「觀眾老爺們」都像「寶貝」這樣就好了。可惜，會喜歡看這個世界的「觀眾老爺們」八成是社會中的老油條，這些解釋他們不會相信的。」 

  寶貝立方：「咕」——苦惱 

  高登：「「寶貝」不想兩個「爸爸」走同一條路嗎？」 

  寶貝立方：「想！超級想！」——即答 

  高登：「那不就結了？不要煩惱了。」 

  寶貝立方：「嗯！」——歡喜 

  小愛瑪：「你決定跟【湮滅】結盟？」 

  高登：「人必須要面對現實。「寶貝」產生的所有「反作用力」全被【周克】消除了，這已是既成事實，我無力改變。」 

  小愛瑪：「你是『無力改變』還是『不想改變』？」 

  高登：「你認為我擁有改變的手段卻故意不使？」 

  小愛瑪：「不是我認為（壓低聲音）這方法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想出來。」——使眼色，暗示 

  高登：「你是指殺死【周克】？」——大喇喇 

  小愛瑪：「你別說出來呀！！」——慌張，瞅向【寶貝立方】 

  寶貝立方：「（神態自若）」——就跟沒聽見一樣 

  高登：「怎麼，你以為「寶貝」會生氣？你真把【湮滅】當成人了？」 

  小愛瑪：「他現在不就是個人嘛。」 

  高登：「**是，靈魂絕對不是。」——指出盲點 

  小愛瑪：「！」——猛省 

  高登：「甚至可以說，【湮滅】是被困在了一個名為【周克】的人類**里，殺死他的**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極有可能將問題複雜化。」 

  小愛瑪：「嗯你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承認錯誤 

  高登：「「心動則亂謀」你不想跟【湮滅】結盟？」——分析【小愛瑪】出昏招的原因 

  小愛瑪：「【湮滅】是【宇宙至高】，對我等凡人全無信義。跟他結盟，我打從心底抵觸。」——坦言 

  高登：「那你就不跟他結盟唄。」——一派輕鬆 

  小愛瑪：「哈？」 

  高登：「你跟我不一樣，我是沒得選。而你，選擇權還握在自己手裡。」 

  小愛瑪：「」——沉思 

  高登：「你的選擇是？」 

  小愛瑪：「我不想選擇。如果可能的話，我不想跟【湮滅】沾上一絲一毫的關係。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 

  高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不與他結盟，那『三不』你也做不到。除非你放棄「重啟宇宙」。」 

  小愛瑪：「為了復活我的女兒們（基優島事變中死去），我絕不會放棄的！」——堅決 

  高登：「那麼你就必須做出抉擇，而不是像小孩子一樣任性胡鬧。」 

  小愛瑪：「做出抉擇（靈光一閃）不錯，我要做出我自己的抉擇，而不是【湮滅】的！」 

  高登：「哦？此話怎講？」 

  小愛瑪：「結盟、不結盟，都是【湮滅】給出的選項，無論我選擇哪一項，都跳不出【湮滅】的計算，所以我要做出我自己的抉擇！」 

  高登：「說說你的抉擇。」 

  小愛瑪：「我希望透過你，我的盟友，跟【湮滅】打交道。」 

  高登：「你要我做你的「防波堤」？」 

  小愛瑪：「是的，我是「心靈感應」能力者，很清楚如何通過暗示、意識植入改變一個人的想法，與【湮滅】這種高級存在直接接觸是極端危險的。」——不諱言 

  高登：「極端危險的活你讓我去干？」——不氣反笑 

  小愛瑪：「跟【湮滅】這種高級存在打交道，你比我有經驗，我信任你。」 

  高登：「你把賭注壓在我身上了？」 

  小愛瑪：「不錯。」 

  高登：「那我也在你身上壓些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