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學不來的神韻
管家默默不得語,眼睛微微一笑:“小姐說這話怕是有幾分不適當了吧!少爺隻是怕照顧您不得體,才讓我貼身跟著您。”
許於晴微微一閉眼,嘴角噙著一抹不知深意的笑容,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那雙高跟鞋,她白皙的腳如同蓮藕出淤泥一般的,從高跟鞋裏麵剝落出來,踩在這柔軟的地毯上,隨後轉身朝著管家含首一笑:“既然他想照顧得體的話,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許於晴這話剛停下,隨即他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的衝了出去,管家傻站在原地兩三秒之後,手忙腳亂的追了出去,許於晴的體能倒是超乎管家想象,他叫上了整個別墅的仆人都未能將許於晴抓到。
許於晴猶如一條小白蛇一般的靈活,在別墅裏麵遊走,直到她上了別墅的最頂樓,那裏有一個房間,房門是緊閉的,最奇怪的莫過於走廊上的燈居然是瞎的,這讓金碧輝煌的別墅蒙上了一層陰影!
管家氣喘籲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那管家見許於晴走到那神秘大門的麵前,隻是微微的抬起腳來,卻始終落不在地板上,他仍然站在台階伸出手,帶著幾分乞討的韻味叫了出來:“碰不得那扇門,小姐。”
許於晴將雙手背在身後,側著身子斜睨著那抬起腳來,卻始終不敢落在地板上的管家,他的另一隻腳仍然站在台階上,微微發顫,看樣子,這扇門裏麵應當是有什麽了不起得的東西,要不然這管家也不會害怕成這模樣!
“哦?是這樣呀,那麽我就不碰,”許於晴故弄玄虛的衝著氣喘籲籲的管家一笑,管家聽了這句話倒也是抬起手來,拍著自己的胸脯,心剛鎮定,但是門嘎吱一聲的卻被推開了,許於晴歪著頭看著那目瞪口呆的管家,伸出手來,優雅的推開了那扇有幾分古樸氣息的大門,“你不讓我碰我非碰不可。”
呆呆站在台階上的管家,隻是感覺筋骨被人抽離一般扶著扶手癱坐在台階上,目光猶如四處滾落的豆子,找不到一個落腳點。
門被打開的一刹那,映入許於晴眼簾的是一麵掛滿照片的牆壁,走進一看,滿是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幸福的依偎在江淮安懷裏的照片,慕彥蓉的嘴角帶著笑容,笑容如同黎明破曉的曙光,乍泄所有黑暗氣息。
許於晴見到這一幕,眼瞼微顫,她抬起手來,指尖撫摸著那些帶著古樸氣息的物品,嘴角微微呢喃,倒像是自言自語:“那個女人還真幸福,隻是,我能學得她神韻,恐怕也及不了他萬分之一。”
許於晴低頭一笑,呆呆看著自己的指尖,纖長的眼睫毛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微微顫動的影子。
許於晴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她閉上眼睛,感受著這房間裏的氣息,當她踏出這房間之後,隻是畢恭畢敬的用雙手將門關上,隨後走到管家麵前,以一種商量的口吻訴說:“你放心好了,我來過這間屋子的事情不會告訴江淮安,隻要你不說我不說,這責任自然不會落在你肩上。”
管家這才如同泥鰍出土的樣子,扶著樓梯站了起來,雙手合十對著站在自己麵前這一位散著冷漠氣息的女人鞠躬表示感謝:“多謝您了,其實您心腸很好。”
許於晴沒有後話,她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頂樓,隨後回到了最原始的臥室裏麵,將自己的腳埋在柔軟的被子裏麵,感受著這久違的溫度,閉上了眼睛,眼前還浮現著之前的那一幕。
新官上任的江淮安,在首個重要合同麵前居然選擇畏縮,導致公司失去一位重要的合作夥伴,股價下跌嚴重為公司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這樣郵件發往了董事會的每一個郵箱裏麵。
坐在江淮安麵前的股東一個一個都不是好惹的,江淮安身上貼的標簽無疑就是最大股東的兒子,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實際管理經驗,一回國便坐上了最高位,這還不都歸功於他那父親的扶持,質疑江淮安能力的股東自然不在少數。
穿著紅色阿瑪尼西服的男人用自己的手指重重地戳著台麵:“真是一位了不得的董事長,新官上任就放跑最大的肥羊,這讓我們各位董事以後怎麽能夠放心將公司交給你,趁著損失沒有擴大到最大,趕緊把總裁之位交出來。”
江淮安用一種帝王般的眼神瞥了那男人一眼,不發話,他保持沉默,如大軍壓境不動泰山般的坐在最高領袖位子上,雙手交叉。
另一位胡子有幾分發白,戴著金絲眼鏡框的元老受不了江淮安這態度,“啪”的一聲拍著台麵站了起來,直接指著年少輕狂的江淮安叫了出來:“難道你就不想給我們一個交代,你明知道這一次合同事關重大,居然在會議之前逃跑,惹得合作夥伴不悅、撤資,看樣子我們的老董事長眼光還是差了些,怎麽選到你這麽個人?”
公司元老都發話了,其他那些股東也開始私下裏嘰嘰喳喳起來,如雷貫耳的聲音充斥在江淮安的耳膜裏,引得江淮安有幾分不悅,皺了皺眉頭,隨後又恢複了平常,江淮安終於起來了,雙手撐著台麵,環視四周,麵麵相覷的股東須臾之間停下交談,交談話語的焦點旨在麵前這容顏如天人般的小子。
“怎麽?是不是因為我們戳中你的痛處,所以才不敢發話?如果你沒有這個能力,已經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就趕緊退出總裁職位。”江淮安站起來,環視著四周的董事,並未發出聲響,坐在旁邊一位穿著黑色西裝服,嘴裏還鑲著一顆金牙的股東,不由得輕蔑江淮安一眼。
江淮安挺直背部,雙手抱胸,從左往右環視了四周,隨後又從右往左的環視回去:“既然你們都知道我坐上這董事長職位,是因為我的父親扶持,你們應該知道我的父親是這公司最大的股東,所以你們有什麽資格叫我下去,等你們變成最大的股東再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