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真凶
再次蘇醒,陳帝已經不在身邊。
蘇錦發覺自己居然是好好的待在床上的,難道昨天是陳帝把她給挪到床上來的?
陳帝居然屈尊降貴親自抱她到床上,蘇錦的心不由生出了暖意。
“主子,您醒了?”憐春打外麵進來,瞧見蘇錦剛起床那一頭的青絲都有些亂了,捂著嘴走到她身邊來。
蘇錦淡笑著看憐春,發現她今兒穿的也是非常的喜慶,果然是要過年了,的確是不同了。
“憐春,是請安的時辰到了嗎?”
素日沒有到請安的時辰,憐春也是不會進來打擾蘇錦的,畢竟她知道蘇錦嗜睡,也想讓她多睡一會兒。
“是,主子,不過今日太後那兒傳話過來了,說不用各宮妃嬪來請安,讓大家在自己宮裏多休息幾日,好生準備過年。”憐春邊說著,忍不住伸手給蘇錦把頭上的發絲稍微整理了一下。
她不動頭發,蘇錦還沒注意,這會子一看,頭發已經亂的不像樣了,急忙從床上下來,坐到鏡子麵前。
“憐春,給我好好梳洗一下吧,昨夜睡得沉了,不小心把頭發弄亂了。”
憐春跟著她走了過來,順便把水壺也給帶上,不過片刻的時間,她的頭發就已經整整齊齊的了。
蘇錦再去看鏡子中的自己,這才稍微放鬆了些,難不成陳帝早上醒來看到的就是自己這個模樣?
那她難道沒被陳帝嫌棄嗎?這可真是不正常。
“主子,您這又是發什麽呆呢?咱們快去用早膳吧。”憐春好容易給蘇錦挽好頭發,甫一低頭,就看見蘇錦又發呆了,一副癡癡的模樣,著實有些奇怪。
蘇錦搖搖頭,“沒什麽,既然早膳已經準備好了,那咱們這就去吃吧。”蘇錦說著起身去拿自己的衣物。
憐春見狀立刻搶在她前麵把衣服給拿了過來。
“主子,這樣的小事怎麽能讓你親自動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還不得懲罰我們?”憐春略微嗔怪著,順手就把外衣給蘇錦穿上。
蘇錦不由想笑,“你這妮子,越發的會說話了不是?肚子裏哪兒那麽多的彎彎繞繞?皇上又怎麽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就責罰你們的。”
憐春才不管這些呢,低著頭便不再去回蘇錦了,她怕是不好意思了,生怕蘇錦等會兒真的生氣了。
“今天的飯菜怎麽還是這麽油膩啊,禦膳房就不能做一些清淡可口的嗎?”看著一桌子油油膩膩的飯菜,蘇錦的胸口不由得就想嘔出來。
因著懷孕,她從前可是最愛吃肉的,結果現在一看到肉就覺得反胃,都怪這個突然出現的孩子,如果不是他,蘇錦根本用不著這麽天天受著苦。
“主子,若是您不稱意,奴婢這就去禦膳房,讓他們換一桌菜來,免得您吃不飽。”憐春體貼蘇錦,也知道懷孕的辛苦,便提出這個想法。
青梅伸手攔住了她,“這個時候可不能去禦膳房,壞了規矩的。”
她這話確實是沒什麽錯處的,若是妃嬪覺得飯菜不夠可口,應該要提前和禦膳房說。
但青梅的顧慮卻不是這個。
“青梅說的對,不管怎麽樣,就這樣湊合著先吃吧,沒什麽的。”蘇錦努力從裏麵挑出不油膩的菜來吃。
憐春看她難以下咽的樣子,略微有些心疼。
“皇上這麽寵咱們主子,不就是去禦膳房換一桌子菜,又有什麽不行的?”憐春嘴巴撅著,有些不是很高興。
青梅白了她一眼,淡淡道,“主子身懷有孕的消息還沒被六宮知道,你這麽一去禦膳房換膳食,肯定要引得別人猜忌。若是被人知道主子身懷有孕,這才是對主子最不利的。”
憐春剛才還覺得自己很有理,現在聽了青梅的解釋,發覺青梅說的很對,便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蘇錦淡然地笑道,“這事兒,能瞞多久是多久吧,之後的事情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樣子呢,我現在又不像以前那樣受寵了,自然是更不能讓別人知道了。憐春也別自責了,不過是一件小事兒罷了。”
她如此勸了,憐春自然聽得清楚,這才釋懷,又抬頭帶著愧意,“主子,是憐春太不懂事了,居然這麽疏忽,要是真的像青梅說的那樣,那奴婢這是怎麽也彌補不了的了。”
“才剛吃著飯呢,你們說這些幹什麽,來,一起坐,咱們今天一起吃飯。”蘇錦覺得這後宮的宮女也並非沒有感情,但想起青梅說的話,她也看淡了一些。
青梅和憐春並不敢坐,蘇錦硬生生地給她們二人拉了下來,她們這才坐了上去。
“你們別跟我客氣了,入宮以來陪我最久的人可是你們啊。如今過年了,你們不能回家去看家人,我也是一樣。那我們就自己慶祝吧!”蘇錦說著給她們兩人倒上了滿滿的一杯茶,依次遞給了她們。
“來,以茶代酒,今日我們就相當於過年了,等到真的過年,恐怕我們可沒有這個機會在這裏偷閑了。”
宮中過年的時候是要大家聚在一起過個團圓年的,所以都是沒什麽自由時間。
恐怕到時候又少不了要準備一些節目,上去表演。
一想到這個,蘇錦就頭疼。
“主子,我們能伺候您也是福分,這後宮的主子們,哪一個能和咱們主子這樣脾氣好啊!”憐春最會說話,她禁不住誇了誇蘇錦。
倒是青梅比較安靜,一句話也沒說,隻把茶水一飲而盡。
蘇錦瞧著青梅,猜不透她心裏在想什麽。
“憐春,你知道殺害你妹妹的真凶是誰嗎?”
正吃著,蘇錦冷不丁地說了這麽一句,憐春夾菜的手頓住,眼淚就要湧了上來。
“主子,難道不是淑妃娘娘嗎?”
蘇錦搖搖頭,“並不是淑妃,而是貴妃娘娘。”
她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令憐春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主子,您說什麽?不是淑妃?怎麽會呢!當時分明是淑妃下了杖斃的命令!”憐春根本不信,或者說她是在害怕,她一直以來居然恨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