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137章 家族繼承人
見父親如此正色而言，我也不好再反駁他，只好道：「那按照您的看法，爺爺是有特異功能還是因為什麼別的方法？」
「要說是特異功能好像也不對，因為你爺爺當時什麼動作表現都沒有，就那麼很自然地坐在那裡，看情形他本身確實什麼都沒做！」
「社會上經常傳得神乎其神的那些所謂的特異功能好像都有什麼『發功』一說，也就是擁有這個本領的人事先會有所動作或者說有必要的準備要做。但你爺爺根本什麼動靜都沒有！」父親皺了皺眉，繼續道：「要說是那種傳說中的氣功一類的神技，但好像還沒聽說過氣功能抵擋子彈的射擊的！看著也不像！」
我也開始疑惑，我的疑惑不是因為爺爺的怪異表現，而是覺得父親在說謊！想了一會，我又問道：「爸，您當時不是也親手試了一下嗎？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父親先想了想，就道：「我當時因為還不太相信眼前的事，覺得你爺爺在忽悠我，所以，他讓我試的時候，我也不敢冒險，力度很小，也做好了停刀的位置計劃。」
我沒出聲，就一直盯著父親，希望能從他的神色中發現一些端倪。
但父親的神色根本就沒變，繼續很認真地說道：「就在我的刀離你爺爺的手還有十多公分的時候，我感到刀好像砍在了鐵板上一樣，就好像你爺爺的手臂外面裹著一層厚厚的甲胄！而且我還分明聽到了金屬交加的聲音。」
我發現父親的神色始終都非常正常，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連眼神都沒變，心裡忽然就湧起一股很怪異的感覺，直覺告訴我，父親應該沒有撒謊！
「這一點，我完全可以確定！」父親最後肯定地道。
我心中有事，不敢再繼續追問，擔心父親會因此發現我的秘密，當下就岔開了話題：「想不到爺爺居然如此厲害！他怎麼不將這法子交給您呀？」
我原本就是隨口轉移父親的注意力，又不想轉移得過於明顯，所以就說出了這番話來。但父親接下來的敘述卻引起了我另外的疑慮，而這在我聽父親開始就提起過，但因為那時還懷疑父親在說謊，所以並未在意。
父親道：「你爺爺說這時咱們家族的秘密，只有爺爺選定的繼承人才有資格，而我不是！」說完，父親還苦笑了一下。
「拉倒吧，您越說越神了！」我故意白了父親一眼，「那要按您的說法，咱們家誰才是繼承人？」
父親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你爺爺說這是家族秘密，他要傳給誰那也只有繼承者才知道了。很明顯，這種事也不是我們應該知道的！」
「而且，你爺爺還說此時不可張揚，否則會禍及整個家族！若非你爺爺當初不想看著我瞎混，想必我永遠也不會知道的。他肯定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我是他的兒子，他是為了我才冒著泄密的風險啊！」
「即便如此，我也只知道這些皮毛，看來，這個所謂的秘密還真的很可能存在，他老人家當初的叮囑也許真的沒有誇大其詞，所以你也一樣，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了！就當是個故事吧，絕對不可為外人道！」
我見他說得煞有介事，只好點點頭，同時又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爸，按照祖先的慣例，一般都是長子才有機會成為繼承人，別不是您就是吧！」
父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臭小子，你連自己的老子都懷疑啊！？你爺爺有六個子女，我哪知道是誰？反正不是你老子我，否則我就不會告訴你這些！」父親說到最後又好像有些失落。
我明白他的心情，於是又神秘地朝他一笑，輕聲道：「爸，別太失望，您雖然沒有成為繼承者，但有些東西純粹就是負擔，沒有比擁有要好得多！」
父親輕嘆一聲，看了我一眼，沒接話。
我又道：「您又怎麼知道您兒子我就不是繼承者？」說完嘿嘿一笑，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其實，此舉不過是在寬慰父親，除此之外，我之所以這麼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因為我想徹查一下祁家到底有個什麼勞什子秘密，如果我承認自己是繼承者，那麼今後我做些什麼事父親絕對不會幹涉！
而我也很清楚，只要我說出這話，我老爹絕對會認定我就是真正的繼承者。因為越是這種似是而非半真半假的說法就越能使人相信，更何況我是他兒子，想來我也不會故意騙他。
既然如此，只要他能有這想法，我今後就可以更加方便的行事了。稍一沉思，我心裡就有了算盤。
於是道：「爸，這事您可不能再和別人講了，爺爺的話真的不是危言聳聽的。而且，這事會代代相傳，其目的是為以防萬一，生活中根本就用不上，也不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但一旦外泄，我們家族真的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您今天其實就違背了爺爺的遺訓！」
父親是個孝子，聽我這麼一說，就越發肯定我就算爺爺的繼承者，立刻就面露喜色，道：「這個自然！我就說嘛，你是家裡最出色的一個，你爺爺不會那麼沒眼光！」
我呵呵一笑，未置可否，心道老爹對不住了，您兒子我這回忽悠了您一回。
但父親卻並沒有就此停下，繼續道：「難怪你在接到我的電話后連夜就趕了回來，而且，你爺爺臨終時就和你說了幾句話！」
他此言一出，我心裡大喜，真的是湊巧了，還歪打正著！
當下又給父親吃了顆定心丸：「所以，爺爺說了些什麼，您也別管了！」
父親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挑了挑眉，道：「你老子我也是闖過江湖見過世面的人！」說完還嘿嘿一笑。
「那是，您老是什麼人呀，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個事！」我連忙附和了一句。
接著，父子二人繼續手裡的工作，不再多言。
我一邊掃地，心裡卻在翻江倒海：以前經歷了那些離奇之事，現如今居然真的和家裡有著某種不為認知的聯繫，看樣子，還真的該好好調查一番了！
從祖母那個關於家族的傳說起，我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後來還有那麼多不能聯繫到一塊的片段，到今天父親的一番描述，雖然我還沒有頭緒，但心裡已經決心要查個究竟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旁父親忽然道：「小宇，你看，這牆上的畫要不要換掉？」
我聞言望去，只見父親指著牆上一幅畫看著我：「這畫也有些年頭了，都已經發黃了。眼看就要過年了，應該換一副新的！」
這幅畫我太熟悉了，它確實是有些年頭了，因為從我記事起，它就一直貼在那裡。
我們所在的房間是祖父母起居之所，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家裡姑姑和叔叔都是住在樓上的房間，而祖父母一直都住這間屋子，從來沒換過房間。
畫就掛在北面的牆上，它的下面是一張靠牆的桌子，有三條長凳。桌上放著熱水瓶和一些餐具，還有一台電風扇。這些都是祖父母生前所用之物，因為還能派上用場，所以還保留著。
這幅畫很在那個年代很常見，背景是一架大飛機，應該是機場的情景，左一是朱總，左二是周總，右一是劉總，右二是毛爺爺，周總手上還捧著一束鮮花，看情形是周總等人在機場迎接毛爺爺。畫的下面還有一行字：毛爺爺同志、周總同志、劉總同志、朱總同志在一起！
這畫我有很深刻的印象，因為我小時候幾乎天天都看見它，所以絲毫沒有多餘的感覺。而且，這種畫當時很多人家裡都有，非常的普通。
「你爬上去把它揭了，順便也把牆上的灰給掃乾淨！」父親吩咐道。
我放下掃帚，依言爬到了桌上，先去掉了牆上的蛛絲，這才找到畫的一個已經翻起的邊角，用力一扯，那畫便被扯掉了，頓時，也揚起了許多的灰塵，還有幾塊牆面也被一同被剝離了。也許是年代有些久遠，那灰牆已經老化，被剝落的地方有三塊，至少有巴掌大小。
父親在下邊吼道：「你就不能輕點啊，搞得到處是灰土！」
我呀了一聲：「剛才用力有點大，灰牆也掉了好幾塊！」
父親悶哼一聲，道：「這都多大年紀了，還這麼毛手毛腳的！」說罷連忙將桌上的東西收走。
我也手忙腳亂地趕緊收拾。
父親看了看灰牆，道：「等打掃完了，你下午弄點灰漿膩子把那裡補好！」
我連忙點頭。
老宅里的東西本就已經不多，我和父親動作麻利，不到中飯時分就整理清掃完了。
中飯後，父親幫我拌了一些灰漿后就出去幫人乾池塘去了。我拿了工具和灰漿膩子，獨自去老宅子補牆。
到了那個房間后，我在桌上鋪了一層報紙，免得到時弄得到處都是灰土。然後就按照父親的吩咐開始工作。
我先用專用小鏟子小心地將要修補的地方去掉一些快要脫落的牆面，一開始還很順利，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這灰牆過於老化，忽然間，那貼畫的位置整個一塊灰牆都掉了，露出了後面的青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