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面,張錦園真就不再說其他的事情,只是很殷勤的勸酒。
張錦園這人還真的是大才,在什麼方面都能聊上兩句。說句心裡話,楊小年與張錦園確實有一見如故之感。
由於談話投機,四個人竟然喝光了三瓶酒。當徐中華再一次起身要去酒櫃裡面拿酒的時候,楊小年看了眼時間,笑著說道:「時間不早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明天還要上班呢,咱們回去還有七八十公里的路呢。今天是不是就到這裡?」
張錦園道:「楊主任難得來我這裡一次,怎麼還要連夜回去?你們都喝了酒,這麼開車回去我可不放心。今晚上不妨住在我這裡,明天一早再走,也完不了多長時間的。」
趙崇泰也在一旁插嘴道:「楊主任,這洋酒後勁兒大,現在咱們還感覺不到什麼,可能一會兒酒勁上來你就知道了。我剛才把要開車回去的事兒也忘記啦,沒留住量,真是不好意思……」
徐中華就呵呵大笑:「老趙,你這就傢伙啊,當著明人面前還說假話?你根本就沒想留量,來張總這裡不讓你喝足了你會願意?楊主任,其實請你來這裡就沒有想今晚上回去,喝完酒之後咱們洗洗桑拿,好好地放鬆放鬆,美美的睡上一覺,保管明天上班的時候你神清氣爽……」
對於桑拿浴、洗頭房、ktv這些娛樂場所,楊小年雖然不是很熟,但也不是沒接觸過,他也知道這些地方經營的項目已經和正宗的桑拿有了本質上的區別。
桑拿浴的起源說法不一,但是比較一致的說法是起源於古羅馬。當時的古羅馬人出於強身健體之目的,用木炭和火山石取熱量健身,並可在大熱之後,再大冷、冷熱交替,頓時奔波緊張的疲勞消失了,全身心覺得舒坦、愜意暢快。
「桑拿」這個詞是芬蘭語,芬蘭人從呱呱落地,整個一生都離不開桑拿。芬蘭全國總人口為500萬,而全國各地各種形式的桑拿設施卻不少於200萬,也就是說平均每2個多人就有一個桑拿房。對於這一點,沒有到過芬蘭的人,也許難以想象。而到了芬蘭,就會真正理解「有人活動的地方就有桑拿」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但在芬蘭這種很平常的生活習慣傳入內地之後,憑藉著國人精明的頭腦,卻又賦予了這種洗浴方式某些新的含義,讓這個令人舒筋活絡的風俗帶上了一層桃紅的色彩。
自己剛在金龍大酒店陰了劉波一把,這地方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楊小年又怎麼會不小心?就算是正常的洗浴,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傳了出去,那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麻煩事兒。
因此,他就笑著推辭道:「實在不好意思,剛才喝酒的時候太高興,喝的有點高了,現在感到頭重腳輕的,既然咱們今晚上回不去了,我看還是趁早休息。」
張錦園卻笑著說道:「頭重的話,正好桑拿一下,保證你出來之後就會變得清清醒醒得了。」
徐中華也在一旁極力相勸:「難得張總一片好意,楊主任,我看就去泡一會。」
楊小年正色道:「張總,你的盛情我心領了,實在是無意於那一套,你們喜歡玩什麼儘管去好了,不要因為我影響了大家的興緻。給我開個房間,我真的想去休息……」
「楊主任,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我們幾個人是酒後瘋,不把這股子酒勁兒折騰出來也睡不著的。那您去休息,我們幾個人玩我們的。」看到楊小年沉著臉堅持,張錦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叫人來把楊小年送到房間里去休息,他和徐中華、趙崇泰三個人去玩別的項目。
看到這種情況,楊小年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多疑啊?就算自己來了客人也會殷勤招待的,更何況張錦園這種八面玲瓏的生意人?
他的酒店裡面就有歌舞廳,洗浴城,他用這種休閑的方式招待貴賓其實也是很正常的商業活動。
想到這裡,楊小年就不由自嘲的搖了搖頭,苦笑了笑,跟在那位身材苗條的女孩子身後走進了電梯。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自己還是小心著一點的好。
下到六樓,那女孩子帶著楊小年走進了一個很清潔淡雅的套間裡面。
房間分裡外兩間,外間是小會客室的樣子,有沙發,有茶几和電視機,內間進門的地方是用厚重的鋼化玻璃隔出來的衛生間,再往裡走,靠著窗戶放了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上面鋪著雪白的床單和被褥。另一邊正對著雙人床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巨大的美女出浴圖。
畫裡面是一個身穿白色薄紗,披散著濕漉漉秀髮的很美的女孩子,那光滑的皮膚,白凈粉嫩的肌膚,以及那纖細的腰身,富有彈性微微上翹的臀部,無不暗示著這是一位還沒有經歷過人間風雨的清純美少女。
畫中美女給人的感覺不僅僅只是賞心悅目,更主要的是美女特有的那種韻味能讓人展開無限美好的想象。照片中美女以沐浴展現她的美,自然生成的紗衣和嫩膚的結合體形態,無不通過昂起的頭、挺起的胸、修長的腿折射出美的語言。尤其令人叫絕的是,美女那似睜非閉的眼睛,平靜中顯出高傲,看上去捉摸不透。薄薄的紗衣下黑色的文胸盡顯,成為透露女色韻味的渠道。秀髮垂落的地方,是她雪藕一般細長的手臂,蘭花一般的五指緊貼著小腹,好像下面深藏著神秘而又神聖的寶藏一般秘不示人。
但越是這樣,反而更能激起人心中那一份探尋的渴望……
看到楊小年站在床邊一直緊盯著畫中的美女欣賞,帶著他進來的那女孩子不由得就紅了臉,壓低了聲音道:「如果您真的喜歡,只要你肯出一萬元,我就可以留下來……」
「哦……噢,你說什麼?」楊小年哦了一聲之後,方才好像明白過來剛才這女孩子說的話一般,一雙釘子一樣的眼神馬上就從畫中美女的身上投注到了她的臉上。
剛才她引領著自己走進電梯,穿過走廊的時候,楊小年都沒有仔細的看過這女孩子,現在把眼神金頂在她的臉上,這才看清楚了這女孩子的容貌。可隨著他看清楚了這女孩子長的是什麼樣子之後,楊小年卻不由的心裡一驚,好半天,他才又把眼神轉到了牆上的那幅畫上,然後在飛快的把眼神轉到了女孩的臉上,指著她有點驚訝的問道:「這個……你……是你?」
女孩有點羞澀的微微點頭,低聲道:「嗯,那就是我啦。我……我需要一萬塊,你有沒有?」
眼前這個十七八歲上下的妙齡少女,在說這個話的時候小臉羞得通紅,一雙白玉一樣的手掌很不安的緊緊纏繞著,使勁兒的揪著自己身上黑色西裝的下擺,一雙穿著黑色高跟鞋的小腳也好像不知道要往那裡藏似得,在地上微微的擰動著,好像要踢穿地上厚厚的地毯,隱藏到地底下去一般。
這女孩兒鵝白的臉蛋,纖細而凹凸分明的身材,就這麼滿含著嬌羞活生生的站在楊小年的面前,看上去比畫上的樣子還要讓人心動。
應該說,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著她這個樣子就沒有不怦然心動的。
楊小年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三十三四歲的年齡血氣方剛,剛剛又喝了七八兩酒,正是最不容易管束得住自己的時候。看著那女孩兒美目倩然、帶著一絲羞澀、一絲惶恐、其中又夾雜著一絲決然,一絲破釜沉舟的勇氣,那動人的風采簡直讓人無法抗拒。
霎時間,楊小年就感覺到熱血沸騰,真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女孩子抱進懷裡,壓倒在床上……
那女孩子眼看著楊小年這種反應,馬上就咬了咬牙,伸手解開了自己胸前的西裝紐扣。然後,她的手又開始顫抖著去解裡面穿著的白襯衣上面的扣子……
楊小年就這麼看著她,眼看著她脫得只剩下了一個幾乎透明的純白色蕾絲內褲和小的只能勉強蓋住胸前飽滿山巒峰頂的同色蓓蕾文胸,那圓潤的小蠻腰,漂亮如花朵一般的肚臍全露在了他的眼前,真的是肌膚勝雪,纖腿修長,盪人心魂。
這一刻,楊小年的心裡天人交戰,緊緊地抿著雙唇,竭力剋制著自己的衝動。
一直到那女孩子含著一臉的羞澀掀開了床上雪白的被子,把自己完全的包裹了進去,楊小年這才有點反應了過來。
「你幹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是不是張錦園安排的?」他長呼了一口氣,盡量的使自己的心跳平靜下來,聲音已經變得帶著一絲冰冷。
那女孩子捲縮在被子底下,有點驚慌的露出了一張紅布一樣的臉蛋:「不不……不是的,你可不要給我們老闆說啊,他不讓人在客房裡面做這些的……我,我媽病了,急需要一萬塊錢救命,我……我聽人說你們這些大老闆都喜歡處女……我…我這是第一次,我只要一萬塊……」
少女的身子在棉被下曲線玲瓏,那一頭略顯凌亂的秀如藤蔓一樣遮住了她大半張臉,說著話,那紅艷艷的性感小嘴再一次的衝擊著楊小年的理智。
「你媽病了?急等著用錢,你要出賣自己的處女之身?這他媽也太巧了?是不是每一個出來做的女孩子都會這麼說?」看著她那嬌羞的樣子,楊小年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語氣裡面不含一點情感的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