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捲入一場是非中
吠村所有的人都一震,尤其是吠村的族長,他活了大半歲月,早就活成了精,他甚至眼中露出凝重之色,對於紀昊這裡,他的確存在試探之心。
因為吠村從來沒有外人進來,這一次,雖說紀昊救了他們吠村,但他身為族長,不得不試探紀昊,而且他不太相信一個孩童能有如此的能耐。
但當他被紀昊的聲音震的靈魂顫粟的時候,他內心無比震動,他知道紀昊的身後絕對大有來頭,因為一個孩童,身懷重寶,這不簡單。
以他的見識,隱約能猜到紀昊手中的鈴鐺,絕對屬於開天闢地的法器,有大來頭。
直到接引之人回來,族長才對紀昊這裡放下了戒心,他怕紀昊是黎龍部落的人,但他發現,自己這裡錯了,至少黎龍部落不會存在開天闢地的法器。
他內心甚至有些激動起來,也許這次吠村之災能有什麼轉變,他的目光漸漸變的深邃起來。
在紀昊喝問的時候,老者已經傳出話語:「小友莫要生氣,是我吠村考慮不周全,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如有得罪之處,老夫在此給小友賠禮了。」說話間,老者已經如一道虛影出現在紀昊的院子前。
吠村族長,此刻他身子據簍,慈眉善目,看著吠村的那些孩子,露出柔和,隨後說道:「還不給小友道歉嗎?他可是我吠村的大恩人,任何人都不許再尋他的麻煩,見他如見我一般,不可怠慢。」說到最後聲音堅蔣有力。
這一刻不止吠村的青年一輩震驚無比,就是老一輩的人,也無比驚訝,他們無法理解族長的意思,居然給於對方這麼大的禮遇,見紀昊如見族長。
這讓他們無法接受,只有吠弋陽心有領會,首先站出:「還請公子不要計較我吠村小輩。」
吠千兒此刻也有些發愣,見到族長爺爺與陽伯都如此,她知道,族長爺爺是下定了決心交好紀昊了,她微微的一嘆息,伸出右手對紀昊道歉道:「對不起,是我魯莽了,還請……」
她神色一僵,有些震驚的看著用小手將她下巴抬起的紀昊,並且紀昊露出一幅紈絝的表情,嘴裡嘖嘖有聲:「嘖嘖,這小臉蛋要是染血了,可就真不好看了,既然你知道錯了,今天晚上就來侍寢吧。」
「別驚訝,我會讓你終身難忘的。」紀昊一臉正經的說道。
震驚,震驚,無比的震驚。
所有人都不會想到,紀昊會這樣,對吠千兒這般調戲,這簡直讓他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就是吠弋陽臉色也是變了幾變。
唯獨老者只是皺了皺眉頭,便恢復如常,他話語在一等青年要爆發之時開口:「小友真是會說笑,不過若是小友真是喜歡我家千兒,老夫可以作主,將千兒嫁於小友那又如何?」
吠村的人原本以為族長會大發雷霆的,但沒有想到,族長會這麼說,這讓所有人無比的震驚與意外,吠典想質問,但被族長直接喝退,甚至不惜要鎮壓他。
吠村的人都伐術了,感覺今天遇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有些無法消化,對於族長的話,他們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也沒有勇氣反抗。
在他們心中,族長的話就是一切。
吠千兒雖然震驚老者的話,但她一樣聽從老者的話語的,此刻居然沒有反駁,任由被紀昊抬著雪白的下巴。
看到這裡,紀昊有些小小的失落,感覺很是無趣,他抽回放在吠千兒小臉上的手,打了一個哈哈:「別當真,我只是開個玩笑,我還小呢。」
老者笑了,讓其餘的人都散掉,隨後走進房窩內,紀昊隨後跟上,吠弋陽離開了,他帶著人去了村口。
一老一少走進房窩,就那麼的坐著「老夫吠一川,謝過小友救命之恩了,在這裡,小友不必太過拘束,關於火龍窟,老夫當年曾出過蠻荒古地南部地區,聽說過這個地方,但卻不知道確切的位置。」
吠一川沒有太多的隱瞞,實說,他當年曾出過南部地區,聽說過火龍窟這個地方,那是個絕地,有大兇險,紀昊聽的入神,但就在這個時候,吠一川卻是停頓了下來,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怎麼了前輩?」紀昊問道,他對這個老者還是很尊敬的,因為他覺得此人深不可測,是個絕代高手。
「你可知道南部地區有多麼的廣闊嗎?蔓延也不知道幾十萬里,而火龍窟不在南部地區,你這樣行走,很難到達。」吠一川道出此話。
紀昊還真不知道,他耐心請教起來,但當聽到,南部地區如此廣闊的時候,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恨恨而道:「這個老不死的,去那麼遠的地方,這讓我怎麼找?難道我紀昊註定要流浪在外了嗎?」
紀昊有些憤滿,但也很無奈,隨後他又請教老者南海怎麼走,當時把吠一川嚇的臉色大變,有些看怪物的看著紀昊。
紀昊疑惑,隨後臉色也變的灰暗起來了,那是比整個蠻荒古地還要遙遠的地方,不可想像,距離這裡至少也有千萬裡外,這還是吠一川偶然聽到絕代人物提起的。
不然以吠一川的閱歷根本無法得知這一切,不過也是如此,吠一川對紀昊更加的看重了,覺得此子不簡單,但對於虛浮洞,吠一川卻是一頭霧水,他不曾聽聞有這麼一個地方。
對此紀昊有些無奈,既然回不去了。
這茫茫山林,他一個人行走的確有大恐怖,以他目前的修為,還不足以行走蠻荒。
「小友今後有何打算?吠村因為黎龍部落,也會離大劫不遠了,他們這麼處心積慮的殘殺諸多部落,想來也是為了那個秘密。」吠一川有些無奈的說道,彷彿這一刻他顯的更加的蒼老了。
紀昊神情一震,他沒有想到,這個老者,會如此的大方,拿出了一張地圖,這張地圖非常的古樸,而且上面的文字,也是用的甲骨文,非常的古老,一看就有幾百上千年的歷史了。
但地圖不是完整的,而是一半,失去了重要的一部分,唯一的特徵是上面畫著一個紅色的地點,在那裡有寫著古揚。
吠一川很鄭重,也很嚴肅,當他拿出這張地圖的時候,臉上所有的慈祥都收斂了。
「小友可知這地圖的隱秘嗎?」吠一川看著紀昊問道。
紀昊搖頭,他哪裡會知道這地圖的隱秘?
吠一川露出神往,彷彿眸光內蘊含了太多的意義,隨後露出蒼老之態:「為了這張地圖,老夫當年差點死掉,隨同的兄弟都死了,只剩下我。」
吠一川說的很沉重,甚至還有深深的忌憚,彷彿那一戰對他來說,是毀滅,是煉獄。
同去的八人,都死了,只剩下吠一川一人重傷歸來,要知道當年他們可是氣海境巔峰,更有一人達到了傳說中的至強境界,人境,可以開闢虛影的境界,無比的恐怖。
但就是那樣的至強者也死了,在對方的攻勢下,逐漸瓦解,可見敵方的恐怖。
當年他們尋到那處密地,都已經打開一道門,但卻遇到了大麻煩,有人也同時尋來,並對他們出手了,戰況慘烈,那位至強者為了不讓對方得逞,直接用自己的全部修為轟炸了那道門,那道門被生生截斷,從此消失了。
接下來是無盡的被追殺,吠一川和幾個老兄弟一路逃竄,最終他逃了出來,但所有人都死了,他回來后,沒有說出一個字。
直到現在他說出了口,對一個不是吠村的族人說出了他多年的秘密。
「前輩,你怎麼就這麼肯定,黎龍部落就是為了這張地圖而來?依照你所說,當年那伙人應該不是黎龍部落,另有其人才對。」紀昊有些不明白,所以問道。
「黎龍部落?那只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而已,他們的部落還不足以擠進中型部落,但卻擠進了,我為什麼能肯定?」吠一川目光變的陰冷起來,隨後他拿出幾桿血色小旗。
紀昊神情震動,他對這幾桿血色小旗實在是太熟悉了,這正是他殺了黎龍族人後不願撿的血旗,因為他覺得寒慘,血旗有詭異。
此刻見吠一川取出,紀昊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神情變的凝重了起來。
「那伙人的氣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血色小旗上有他們的氣息,我想他們已經推算出我們逃亡的地點,這些年我雖然沒有外出,但也派人在外打聽,這夥人在四處搜尋,現在看來,已經快找到了。」吠一川目中充滿了仇恨還有無奈。
紀昊神色凝重,他知道吠一川所說的代表了什麼,這是一場絕殺,沒有活路可言,敵方太恐怖了,他不想參與進來,因為這不可抵擋。
可是他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果然接下來的話,讓紀昊神情陰冷了起來:「我們的人去接引族人歸來時,有人從那裡逃走了,是那名氣旋境界的強者。」
「你應該明白,雖然你不想捲入進這場是非,但也無法改變了,有人從那裡逃走,那麼消息很快就會傳便黎龍部落,甚至會驚動那伙人,因為你有開天闢地之寶。」吠一川說到這裡,眼眸變的深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