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暴風雨前
他自從成為結丹初期高手之後,修為穩固,更是能感知方圓數里內的一切風吹草動,此刻他感應到了那幾人,只是對於他來說,這些都不足為俱,因為此刻的吠村與以往很不同了。
大陣籠罩,可以抵擋人境高手一擊,結丹境界都休想將此地轟開,只是他眉頭皺了起來,因為銅鈴到現在都不再顯威,只當是一尊葯鼎一般為紀昊輸送血脈之力。
此刻銅鈴中的紀昊,粉雕玉逐,一臉的萌態,一頭烏黑的頭髮披散,雙目合閉,有血光在身體上穿行,形成一種繁複的紋絡。
這種紋絡遍及紀昊的全身,最終匯聚在額頭上,那裡殷紅如血滴,化成一個奇異的血色印記,與其說是印記不如說它就是血符,只是此刻的血符還不夠完整,缺少血脈之力,還需要更多的獸王的精血才能徹底完成。
此刻的紀昊沒有呼吸,彷彿已經死亡,深入最深程度的假死狀態,但只有紀昊自己知道這不是死亡,而是一次驚天動地的重生。
血肉改變,他的身體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額頭凝聚血符之力,而丹田內卻有一團精血在復甦。
「這是?」他感覺到了那精血的可怕之處蘊含神秘之力,不屬於這世間,彷彿開天闢地的初始之力,這很不可思議。
他的意識被一道光團所籠罩,散發朦朧光。
「是師父嗎?他在我體內留下了一道生死印記?守護靈識不滅?七歲大劫,熬過去將有所不同,可是這些血脈之力,只是溫養那團精血的養分,而那道血符蘊含生命之力,是我復活的關鍵?」紀昊被光團所籠罩,看著身體內的一切,他心有所感。
可是他又搖頭起來:「師尊雖然曾斷言我會有劫,但卻言明,這劫來自我自身,不是外界,而且只能靠我自己度過,雖然他留下了生死印記,守護我的靈識,但真正的劫還沒有完全度過。」紀昊這般說道,心中震動,但他很快咬緊牙關,做出大堅定。
「血符成熟之時,必定引發獸王爭奪,可它屬於我紀昊,不能被搶走。」紀昊神色陰冷。
他彷彿能遇見到在不久的將來,在他復活的剎那,畢竟兇險萬分,他無法控制那團精血,但給他的感覺是同源生,這讓他震驚與疑惑,同事忌憚不已,他總覺的這團精血有大恐怖,如果不利用好,很可能將自己都吞噬了。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一年前的狀態,在他身體快碎裂時,是這團精血刺激了他隨身攜帶的古鈴,守護住他,並且吸收周圍最具神秘的血脈之力,那一次,紀昊心悸不已,因為吸收不到血脈之力時,連他自身的精血也會被吸收,這很恐怖,那幾月他只能看著,完全不能做什麼,精血快被吸干時,外界又湧來無數血脈之力,這才停止吸收自身精血。
但對於紀昊來說,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肉身的變化,更是最近那團殷紅的精血,開始加快速度吸收血脈之力,這也讓紀昊擔憂不已,還好,沒有像以往那般,雖然也有血脈之力供應不上時,但不至於有讓他致命的威脅。
他知道,這肯定是吠村人的功勞。
心中感慨的同時,也有感激。
他覺得等復活后,有必要改變對吠村的態度了。
紀昊的身體內的情況,外界自然無法感知,就算是強大的生靈也無法感知到內部的一切,彷彿被徹底的隔離。
吠一川一直都在大樹下守護紀昊,紀昊的改變,讓他越來越震驚,身體時而乾枯,時而飽滿如同粉瓷娃娃,他每次想探尋紀昊身體的時候,總是被一股讓他感覺發毛的力量所阻擋,有危機生命的恐怖。
這讓他更加的恐懼紀昊這裡,覺得紀昊實在是太神秘了,他有大身份,也是如此,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一旦銅鈴震動他就會取來獸血讓其吸收。
現在吠村已經不用自己狩獵,每天都會有獸王送屍體過來。
吠村人也不客氣,將精血給紀昊吸收,其餘的血肉用於自身使用,這一年來,吠村的改變很大,至少當初的吠典,此刻能舉動超越八千斤的重量,而廢千兒,也達到了鍊氣後期巔峰,很快就能凝聚氣璇,到達修鍊的一個轉折點,氣海境界。
吠弋陽當初全身骨骼碎了一半,受創嚴重,如今也得到了好轉,氣海紅境,這是他剛突破的境界,自信滿滿。
而當初捨命保護紀昊的老者吠行,雖然沒有太多進步,但卻對修行有了更多的解釋,因為他將藍海成功運行起來,貼合近身作戰,威力更強,他有自信與紫境強者近戰而不落下風,甚至有一定的機會擊殺對方。
當然吠一川就更不得了,結丹初期的高手,修為徹底穩固,更是修為精深無比,如今他是吠村裡最強戰力,年輕了不止十歲,原本的白髮,已然變的黑髮濃密,眸光攝人。
總的來說吠村改變巨大,戰力不會低於一般的部落,甚至有超越中型部落的趨勢,只是吠村的人數實在是太少了而已。
一群皮孩子,整天咿呀嘶吼,有時會痛的身體劇烈,甚至出現傷痕,他們每次一看到吠行這嚴肅的老者,就臉皮抽動,有的孩子甚至嚇得不敢出門,這太讓他們恐懼了,一些婦女很是心痛孩子,但一年前的殘酷,讓她們不得不將孩子狠心推出門外。
孩童中,只有小迷糊咬牙堅持了下來,不得不說這小傢伙受紀昊的影響很大,如今三歲了能舉起兩塊百斤大石,這很恐怖,小傢伙咿呀咿呀的,就是不肯鬆手,讓一群大人擔心不已,而這也激發一些年輕人的動力,此刻吠村生氣蓬勃。
遠離這裡兩百餘里地,這裡有個部落,如今卻顯的有些荒涼無比,每個人的神情上都有悲傷,眼中有恨意,那些孩童也暴躁無比,出手就是絕殺,有一位老者在教導他們修行。
幾個孩童活生生的將一頭雄獅撕成碎片,更有者,直接吞食,這是個殘暴的種族,黎龍部落。
如今這個部落荒涼無比,食物稀缺,這一切都因為吠村滅了他們的族人,他們有恨,有大恨,更有滔天的血仇。
而這個老者他頭頂有一個獨角,全身皮膚黝黑,脖子上有鱗甲,他非人類,但對於黎龍族人來說,這老者至高無上,如今剛剛復甦。
他抬頭看向遠處,神色冷咧無比,突然冷哼一聲,他身影消失,嚇的黎龍族人一個個臉色慘白,他們害怕老者離去,此刻一個個呼喚起來。
老者再次出現時,已在一座山峰上,那裡有一頭奇形怪狀的紅毛鼠,但大部分都脫毛了,牙齒非常尖銳,能切開巨石,身體如同一頭大象,眸光陰森攝人。
見老者到來,紅毛鼠發出傑桀傑的笑聲:「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化形成功了,脫去蛇皮,你的戰力又如何?」
老者冷哼:「吃你還是可以做到的。」他冷冷的看著紅毛鼠,蛇杏子差點都吐了出來,嚇的紅毛鼠一個機靈。
紅毛鼠對這個自稱為黎龍的地蛇很是忌憚,此刻感受到了對方給予他的威脅,不得不慎重起來,他甚至覺得這黎龍脫了蛇皮后比以往更強大了。
「難道化形真對修為有益?我不信,人類壽命哪裡有我等長,老黑蛇,今日我過來不是和你打架的,而是合作的。」紅毛鼠尖聲而道,一嘴牙齒咬的石塊嘎嘣響。
它非常的糟蹋,一點也不講究,全身光禿禿的,但卻給人很危險的感覺。
黎龍老者冷哼,對於這個稱呼實在不喜歡,但卻沒有發作,因為他一直在觀察那隻老鼠,心中驚異,暗嘆這老鼠不簡單,修為又精進了不少,尤其是那對牙齒,剛才是在向他示威。
不過後面的話,讓這黎龍老者眉頭深索起來,黎龍族人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但畢竟是已自己命名的族人,也算他的子孫了,此刻死了,他不能做事不管,總要一個說法,如果他狠心離去,只會被祭靈界所不恥,那不是他所希望的。
紅毛鼠又說了一些話,讓這黎龍頓時心動不已,眼露精芒:「禿毛鼠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原來是為了自己,這對我等的確有大益。」
「桀傑,多活百歲壽元,足夠我有時間突破那個境界。」紅毛鼠露齒一笑,只是笑聲相當的刺耳。
「那些小輩前幾日也去過吠村外部,有濃鬱血氣瀰漫,偶有紅光衝天,我斷定那應該是有人煉製血符,這個法門已經失傳很久遠了,沒有想到吠村有人能煉製。」紅毛鼠眼露貪婪,非常渴望,它活了幾百歲了,大限將至,它要奪血符。
同樣的,黎龍也渴望血符,因為他化形出了一些問題,還不能達到隨心所欲,這點紅毛鼠早就發現,所以這樣說道,它斷定黎龍會去,它遁地而去。
黎龍老者眸光深邃,隨後消失,出現時已回黎龍部落,見到老者出現,那些人又驚又喜,可是隨後他們驚恐了,因為此刻老者化成一條幾十丈長的黑蛇,張口將他們全部吞食。
「你們不是要報仇嗎?老夫為你們報仇,而作為代價,你們為我食物。」黎龍森寒冷笑,隨後向吠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