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音樂舒緩的恰到好處,沁人心脾的荷花香氣化為絲絲縷縷,瀰漫在書房中的每一處角落,讓人沉醉。
兩人在一起雖然會尷尬,但也聊了很多,基本上都是陸寒說一句,許溫晴說兩句,如果都沒話說了,許溫晴就會臉紅紅的另外找話題。
總之,她是在很主動的跟陸寒交談。
陸寒看著面前表情羞澀,卻又溫婉笑談的許溫晴,心裡說不出的異樣感覺,這大明星年齡不過二十三、四,身材纖瘦,舉手投足之間洋溢著青春氣息,一點也不嬌柔做作,怎麼這樣的女孩會成為明星呢?不都是應該被潛規則的那種嗎?
正思考時,許溫晴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慌張的站起身,走到書桌後面。
陸寒還沒反應過來,許溫晴從抽屜里拿著一包香煙,有些怯怯的遞來:「陸大哥,這是我父親的煙,你抽這個吧。」
嘿嘿,小妮子夠體貼。
陸寒笑笑接過,拿到手裡一看,乖乖,竟是熊貓香煙,這煙都是軍區特供,平常人有錢也買不到,看來許溫晴的父親也是個有權有勢的人。
不去想這些,陸寒快速掏出一根,放到鼻子上使勁聞了聞,真是又香又醇。
正欲點火,許溫晴乖巧的像個小媳婦,忽然從手中拿出火機,滿臉羞紅的為其點著,陸寒先是一愣,便不再遲疑,就這樣享受了一次大明星的服務。
美美的吸了口,好傢夥,直接醇到心裡去了,這熊貓煙果然不是蓋的,記得以前在部隊,每次做完任務都會從首長兜里偷拿兩根,現在再抽,竟有種重回部隊的錯覺。
「咳咳……」許溫晴好像受不了煙味,輕刻兩聲,但依舊沒有怨言。
見到許溫晴輕輕蹙起柳眉,陸寒老臉一紅,趕忙將煙掐滅,但許溫晴則笑笑說:「沒事,我可以聞的。」
饒是她這麼通情達理,陸寒也不願再抽,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便忙站起身:「時間已經很晚了,我看我還是先走吧。」
「啊……」許溫晴看看時間,確實很晚,咬了咬粉紅嘴唇,斷斷續續的說:「那個……今天太晚了,要不然你就住在這裡吧。」
看著許溫晴半咬粉唇,羞的滿臉通紅的模樣,陸寒忽然有種想擁她入懷的衝動,暗暗苦笑,接連挨了兩巴掌,現在居然能讓我一點都不記恨,許溫晴真不愧是人見人愛的大明星。
「不了,我還是走吧,住在這我怕會被人說閑話。」
「哦,那好吧。」
見到許溫晴露出失望之色,陸寒忙又說:「我記住這了,以後我有時間來找你玩。」聽得這話,許溫晴表情一愣,隨即花開如靨,燦美的笑容讓陸寒微微迷醉。
眼看都快一點,陸寒不願再逗留,臨走前,在許溫晴的一再要求下,陸寒笑咧咧的收下那包熊貓煙,並且許溫晴還說只要想抽都可以來這裡拿,這可把陸寒這老煙鬼樂得夠嗆。
「張哥,虎哥,記得一定要把陸大哥送到家。」故意把送到家二字說的語氣很重,許溫晴不禁臉又一紅。
許溫晴不錯,人美心善,很單純,這是陸寒對她的總體看法。
在轎車高速行駛下,外面的山路漸漸化為虛影,陸寒搖下一縫車窗,凜冽冰涼的寒風立即灌入車內,讓他精神清醒了不少。
他在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自殺式劫持,三名暴徒,又是來自三個不同國籍,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原因呢?
恐怕這一切的一切都與泰安堂密不可分,想到中亞的未知恐怖勢力已經滲透到東都,陸寒有種不寒而慄的緊哧感。
要依照他過去的性格,早就會潛入那裡探探虛實,但現在苦於身上連一個像樣的裝備都沒,面對那些拿著機槍的悍匪,他可沒有自信能將他們殺光。
哎,只要那些匪徒不招惹自己,就隨他去吧,陸寒給了自己一個開脫的借口。
「哎……」點了根煙,狠狠抽了一口,陸寒不禁回憶起過去在部隊的時光,惆悵與孤獨伴著煙霧,一齊被冷風吹散至深冬的夜空。
……
倆保鏢倒是盡職盡責,愣是將陸寒送到家門口。看著他們滿是關懷的眼神,陸寒不禁汗顏,老子又不是小女孩,至於這樣嗎?
從下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陸寒煮了兩包速食麵全吃光,又洗了個冷水澡,雖然很不舒服,但卻能讓全身神經處於緊繃狀態。
做完這些,他才將自己重重扔到床上。
「叮叮叮———!」手機忽然響了,很刺耳,陸寒掏出一看,竟然是許溫晴,這不是剛分開嗎?難道是有什麼急事?
「喂,許小姐,有什麼事嗎?」
「陸大哥,你到家了嗎?」電話那頭響起許溫晴溫柔細潤的聲音,很好聽,陸寒心情很好,笑道:「嗯,已經到了。」
「哦。」許溫晴諾諾一聲,頓了頓,忽然有些結巴:「陸大哥,對不起……」
被許溫晴這話吊起了胃口,陸寒疑惑的問:「怎麼了?什麼對不起?」
「那天……那天我打了你……」說到最後,許溫晴聲音細弱蚊吶,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陸寒瞬間恍然,原來小妮子還記得那天自己替她解毒的情景,可不提還好,現在一提,陸寒禁不住又想起那天旖旎的一幕幕畫面,一時間忘了答話。
「陸大哥,你、你想什麼呢??」許溫晴發出一聲嬌喊,很不好意思,又羞又嗔的說:「你不你想,不許想……」
「哈哈……」被許溫晴這可愛的表現逗樂了,陸寒哈哈大笑:「許小姐,我沒生氣,只要你別怪我就行。」
「陸大哥……」很甜膩的叫了聲,有些撒嬌的意味,頓了頓又說:「陸大哥,你能不能不叫我許小姐了,聽著很奇怪。」
「那叫什麼?」
「叫我溫晴吧,我朋友都這麼喊我。」許溫晴越發羞澀,但這次聲音沒有越來越小。
大明星主動示好,陸寒稍稍猶豫兩秒,便笑笑道:「那好,我就叫你溫晴妹子,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就來找陸大哥,能幫的我一定幫。」
「好。」許溫晴本該開心,但心底竟泛出一抹失望。
又聊了一會,許溫晴也不知道再聊些什麼,輕輕道了句晚安后,她就匆匆掛電話。
對著電話笑笑,這小妮子哪有一點大明星的樣子,根本就是個還沒長大的鄰家妹妹,連說句話都害羞,真不知道是怎麼登台演出的。
講電話隨便一扔,陸寒倦意滾滾襲來,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天陸寒起得很晚,八點五十,洗漱完后,下樓隨便吃了點早餐,這才拿起針具朝第一人民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