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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了個大早,陸寒坐起身,頭有些痛,撓了撓頭髮,他覺得昨天晚上就像是做夢似的,娜塔麗,姐妹花,三女靚麗的身影在睡夢中不斷閃現,可把他這一晚折騰的不輕。 

  不再去想,陸寒趕緊穿上衣服,外面雪已經停了,白茫茫覆蓋了整個世界,很美,但卻冷得不像話。 

  在確認沒有遺落東西,陸寒這才出門下樓,剛走到一樓,耗子跟安德森坐在客廳喝著咖啡,看著報紙,很閑適,見陸寒下樓,忙起身。 

  「隊長,昨天沒事?」 

  陸寒擺擺手,他現在一點都不願提昨天,跟老闆娘要了份咖啡和乳酪餅,陸寒大吃特吃起來。 

  耗子與安德森面面相覷,心說這是怎麼了,才一晚上而已就變得這麼憔悴,這讓他倆更是好奇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就吃完早餐,打了輛計程車直接朝監獄趕去,現在是早晨八點鐘,不算太早,但對於監獄里來說已經算是很晚了。 

  七拐八拐,計程車在滿是雪泥的道路上前行,天空偶爾會飄落著零星雪花,給這個世界帶來一絲美麗,只是陸寒沒什麼心情欣賞,今天要審問奧維奇,他是殺組的高層,肚子里藏著不少秘密,如果能全部審問出來那肯定是好事,但他卻有點沒譜,奧維奇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不像那些小嘍啰,一驚一嚇就什麼都招,這次得需要動點腦子,用些手段,不然很可能一句有用的信息都套不出來。 

  已經開始在心裡暗暗醞釀著該用什麼樣的審問方法,陸寒現在給人的感覺很陰沉,很陰鬱,跟以往很不相同。 

  半小時后,三人終於是來到苦難-2監獄,這是一幢堡壘式的監獄,外面有一條很寬的河流,已經被寒冷的氣溫凍結實,再往前看,巨大的牆壁足足有十米高,眺望塔、狙擊手、以及造型古樸的超大監獄樓,都使得這裡瀰漫著壓抑的色調,付了錢,三人緩緩走到監獄大門,放哨的獄警立刻圍過來,安德森上前一步,將自己的證件亮了亮,然後說了一大串流利的俄語,應該是說明來意。 

  獄警見是國際刑警,他很尊敬,馬上拿出對講機聯繫上級,不到一分鐘,對講機里傳來肯定的答覆,獄警立刻對著安德森敬了個禮,很正式,然後才開門領著三人進去。 

  陸寒進去之後,率先注意到左邊操場有許多囚犯正在打籃球,做運動,身穿統一的灰色套頭上,藍色褲子,現在雖然是下雪的冬天,但他們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冷,依舊是玩的愉快,對他們而言,能得到一點點的自由已經是很大的滿足。 

  而當真正進入這座監獄之後,陸寒才會領教什麼叫做雄偉與龐大,巨大的鐵絲網,將近十米的圍牆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兩旁如鐵獅一般的建築物鎮壓在四周,高高的瞭望台,三人一排的巡邏獄警,以及他們手中的狙擊槍和衝鋒槍,無一不在彰顯著監獄的力量,而這樣銅牆鐵壁一般的監獄,早已抹殺了犯人腦袋裡任何想從這裡逃走的念頭。 

  經過陸寒初步的打量,他腦海中不由得蹦出四個字:訓練有素。這俄軍獄警果然是繼承了前蘇聯優秀的軍隊傳統,不管是巡邏獄警還是放哨的、以及鐵網內的獄警,看上去很精良,身手必定不錯。 

  被獄警領進左邊的囚房大樓,這是一座造型古樸的建築物,高六層,棕色的磚牆,在房頂上甚至還雕刻著魔鬼與天使的雕塑,在猙獰的鬥爭,無形之中,將這座監獄烘托的更加壓抑,更加可怕…… 

  進入大樓,陸寒首先感到的便是潮濕,甚至是霉變腐臭的噁心氣味,他壓制住反胃的嘔意,繼續打量著這裡。泛黃的燈光奮力散發出微弱的光芒,一絲絲,一縷縷,但這輕微的燈光根本無法將這裡完全照亮,反而更能烘托出緊張的氣氛。 

  走過一排單獨的囚室,外面是一條黑黢黢的通道,兩側布滿鋼筋混凝土的囚室,陸寒看了眼,很簡陋,一張上下雙人床,一個坐便器,洗臉池,鏡子,再多就沒有了,絲毫沒有新聞報道的那麼豪華,而這裡囚室很密集,像是蜂巢似的,每隔五米就是一道鋼柵門,每一層基本上會有一百五十多間囚房。 

  忽然這時,不知從幾樓傳出一聲陰沉低吼,聲音無比嘶啞,像是從地獄傳來的煉獄之聲,極為慘烈。緊接著,一雙雙閃爍著狠毒陰險的眼睛從每間牢籠里緩緩冒出,沒雙眼睛都散發著猙獰與憤怒的氣息,他們開始用手敲打著柵欄,而且朝外扔出衛生紙,石頭塊。一時間,整個死寂的監獄在這瞬間猛然沸騰起來。 

  反觀獄警,他很平靜,迅速從腰間拿起對講機請求支援,好像是事先演練好一樣,沒有任何驚慌與緊張。 

  陸寒看著囚室內那一張張被憤怒扭曲變形的臉,聽著耳邊一聲聲憤怒的咆哮低吼,心裡暗暗叫苦,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剛來就遇上監獄爆動。 

  這監獄里獄警的素質果然不錯,不到兩分鐘,剛才還囂張狂嘯的厲吼聲漸漸消散,最後歸於平靜,好像剛才的事情都沒發生,只是幻想似的。 

  獄警這時扭過頭說:「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這裡關的都是重刑犯,基本上每天都會發生爆動。」 

  三人點點頭,他們都明白監獄爆動並不是什麼大事,整天被關在一間又潮又冷的牢房裡,脾氣性格當然會變得暴躁,而且這些囚犯大多是殺過人的重刑犯,有些甚至都是瘋子,所以爆動才會顯得稀鬆平常。 

  接下來的路就安穩了許多,被獄警領著在監獄走道里緩慢的走著,四周偶爾會響起一聲聲哀嚎與呻吟,但這次卻再沒人理會,好像剛才的爆動已經將所有力氣都用光,他們變得麻木,變得消極,再也不會為這徒勞的幻想去lang費一丁點的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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