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殺乍蓬
不過,這些都是中國頗為高深的功夫,就算是國人也很難見到,這乍蓬只是個泰國黑社會小頭目,怎麼可能會學得到呢?
接下來,陸寒又跟他交了幾下手,令他驚愕的是,這乍蓬使出的還真是五獸拳的一種,名為豹拳,這讓他不禁胡思亂想起來,這泰國佬不老老實實的學習泰拳,竟然學起了五獸拳,這未免太怪異了點吧。
在他印象中,倒是認識一位會五獸拳的高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教官王羅,只是那麼久沒見,他也不知道這位強悍教官跑哪去了。
正回憶著,乍蓬的攻勢又來了,陸寒剛才歇了口氣,感覺力氣又回來了些,也不打算躲避了,打就打,論拳頭的話他以前連教官都沒怕過,那還能怕乍蓬這種只學了皮毛的水準。
這次陸寒沒有選擇躲避,直直的衝過去,拳頭先行,乍蓬似乎敏銳的捕捉到了陸寒拳頭的厲害,沒敢跟其正面對抗,側臉躲避過後,一記右鉤拳朝著陸寒胳肢窩打去,那地方有骨頭,而且是關節,是人體很脆弱的地方,如果被正面打中的話,會很麻煩!
在心裡暗暗頭疼這個乍蓬居然這麼難纏,迅速後撤半步,陸寒可不敢被乍蓬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在他的迅速後撤的下一刻,他選擇了反擊,看著乍蓬的胳膊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來回亂竄,當即再也不留手,拳頭就好像榔頭一般,死死的朝下砸去,就聽到一聲猛烈的咔嚓聲,骨頭應聲碎裂。
乍蓬還沒反應過來,胳膊就被人錘斷,疼痛立刻蔓延了他的全身,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現在倒下了,絕對沒有好下場,狠狠咬了下舌尖,他左手撐地,身體詭異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一記標標準的掃堂腿轉身襲來。
眼看著這記標準的部隊式的掃堂腿,陸寒心內不免大駭,這壓根就是軍隊的招式,難道說這乍蓬當過兵不成??
不敢再胡思亂想,因為乍蓬的單腿已經來到臉前。
「找死!!」一聲大喝,陸寒曲腿朝上跳躍半米,待到躲掉這記掃堂腿之後,身體上的勁力立刻全部湧入雙腿,此刻,乍蓬的後背已經全部暴露在他的面前,等待他的時間也許不到一秒鐘,但正是這短短的一秒鐘,對於陸寒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卯足了勁,暗喝一聲,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便狠狠的踢中了乍蓬的後背!
「砰!!」
後背遇襲,而且是一點防護都沒有,乍蓬只覺得全身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的往前行駛,感覺到頭越來越沉,身體似乎是撞到一塊**的物體上面,五臟六腑像是要從身體內翻滾出來,這一瞬間,他竟然冒出了要死的念頭,砰的一聲落在地上,他視線的餘光已經無法捕捉陸寒的足跡,只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一點點的在耳邊放大,像是死神敲響死亡的鐘聲,讓他心臟都跟著這節奏,不均勻的跳動著。
看著眼前乍蓬臉色慘白的趴倒在地,陸寒臉色才稍稍變好,等過了會,緩了口氣,這才稍微紅潤了些。
陸寒之所以沒有選擇用拳頭對抗他的拳頭,因為他知道這樣最終該只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後果,如果自己不先受點苦,又怎麼可能一擊打垮對手!
乍蓬雖然全身不能動,手腳都斷掉了,但還是睜著一雙牛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陸寒,其中滿是仇恨與憤慨。
「你這豹拳是跟誰學的?」陸寒再次點了根煙,問出了心內最想知道的問題。
「呸!你不配知道!!」不出所料,乍蓬根本就沒有打算告訴陸寒的意思。
對此陸寒也不奇怪,不過最令他好奇的是這套五獸拳乃是自己教官的拿手絕學,現在竟然能在曼谷的一個黑社會頭頭的身上再次見到,不得不說,這還是一件令他非常感興趣的事情。
輕輕吐出一縷青色的煙霧,陸寒聲音平淡的道:「告訴我,我可以不殺你。」
「哼!要殺變殺!哪那麼多廢話!!」
陸寒瞧了乍蓬一眼,這老小子還挺有骨氣,起碼不想垂滿那樣貪生怕死,頗有些**梟雄的氣度。
這樣的人,死了可惜啊!
在心內稍稍扼腕一下,陸寒將煙從口唇中拿下,唏噓的吐出煙霧,慢悠悠的說:「乍蓬,你應該能猜到是誰派我來的,說吧,不說的話,你今天真得死在這了。」
「嘿嘿,一定是龍迪亞那個王八蛋,媽的,枉費我大哥這麼多年的信任,他竟然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真是連狗都不如!!」
陸寒懶得聽他義憤填膺的抱怨著這些,抽了口煙,彈了彈煙灰,總得來說,他現在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好了,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矛盾,你身上現在唯一讓我感興趣的就是你的豹拳是跟誰學的。說了,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陸寒輕描淡寫的語氣在此刻卻顯得特別的鏗鏘有力,尤其是他居高臨下的位置,更加能擊潰乍蓬心內僅存一絲的堅持。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只是我有一個條件。」乍蓬最終在陸寒一步步的威逼利誘下,妥協了,他微微低下頭,彷彿一頭斗敗的野獸,連鋒利的獠牙也被收入口中。
「失敗的人沒有資格談條件。」
「我並不是要你放過我。我知道,即便你放了我,龍迪亞那個畜生也會趕盡殺絕。」他的聲調漸漸抬高,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龍迪亞想讓我死,我知道,因為我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他的地位,只有我跟我大哥都死了,整個泰國的地下勢力才能牢牢被他控制在手中。」說到這,他抬頭望了眼陸寒:「想必這些不用我說,你應該都明白吧?」
「說重點。」陸寒一口將最後一點煙吸光,他是個急性子的人,乍蓬這樣啰啰嗦嗦,已經有些超出他的耐心。
「我……只希望你能幫我把我大哥救出來,我死可以,但是他不行,他是整個東曼谷地下勢力的希望,沒有他,鷹幫永遠也沒法跟東南亞那些家族勢力抗衡,曼谷的地下勢力也無法有出頭之日!!」
聽到這些,陸寒微微蹙起一些眉頭,其實吧,他跟乍蓬根本沒什麼冤讎,只是單純的想要進入鷹幫,這才聽從了龍迪亞的指派,來這裡暗殺乍蓬。
但在聽了乍蓬的這些話之後,他忽然對這個索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曼谷地下勢力的教父?與東南亞家族勢力抗爭的希望?這些敏銳的詞語堆疊起來,已經讓陸寒產生了足夠多的遐想。
在乍蓬說完之後數十秒,陸寒與他都沒有開口說任何話,只是靜謐的對望著,相互之間用眼神在溝通,末了,陸寒終於張了張嘴:「你說完了?」
在得到乍蓬的肯定答覆之後,陸寒嘴角閃過一抹殘忍的微笑,拋下一句:「不好意思,你說的要求,我做不到。」
……
從工廠出來,陸寒身上還扛著一個累贅,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曼谷的警署長—垂滿。
垂滿步履蹣跚,踉踉蹌蹌的走出工廠大門,在他身上,臉上,還殘留著這幾天行刑的痕迹。
「小子,你……你叫什麼名字?」垂滿見陸寒走得快,也不吭聲,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便主動開口詢問。
「陸寒。」陸寒也懶得多理他,從剛才的交談可以得知,這個垂滿並不是什麼好貨色,估計跟那些受賄的官員是一丘之貉。
「陸寒……陸寒……」他彷彿在琢磨著這兩個字的深意,陸寒一瞧這,心道糟糕,萬一被他想到什麼那可就不妙了,自己的名字在東南亞這邊可沒有什麼好名聲啊!
「垂滿警署長,你怎麼會被他們抓住呢??」陸寒耍了個小聰明,趕緊轉移話題,而垂滿一聽到這,立刻滿臉堆上氣憤,先是狠狠嘆了口氣,接著小聲咒罵一番,做完這些準備工作,他才緩緩說出前因後果。
「哎……還不是因為索贊的事情,他現在進監獄了,乍蓬就想著我能把他撈出來,可……可你也應該知道,這件事現在不歸我們警察管,有專門的調查組,我們警察只是輔助工作,根本動不了這案子。」說到這,他眼神有些賊的望了陸寒一眼,小聲詢問:「那個……陸寒,剛才我出來的時候走得急,那誰……乍蓬,他在哪??」
「他跑了。」陸寒當然不能說殺了他,好歹垂滿是警署長,別看現在客客氣氣,可如果他知道乍蓬是死在他手裡,估計變臉就跟翻書一樣快了。
「跑了啊……」垂滿臉上寫滿了失望,也對,放走了乍蓬就相當於放走了一個隱患,一個定時炸彈,他心裡當然會不安。
陸寒怕垂滿此刻心裡不穩定,會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的問下去,便主動說:「我已經把其他人綁起來了,你回去叫人來吧,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吧,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