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第593章 有所為有所不為
第590章有所為有所不為
白瑩仰頭看向歐陽晨，眼底充滿了淚水，她咬唇起身；快步走向歐陽晨，把他死死的擁在自己的懷中，此刻的歐陽晨可以說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他面色蒼白的看著白瑩，自然很是吃驚。
「你怎麼……來了……」
白瑩搖頭，忍不住的開始哭泣，淚水滴落在歐陽晨的面容之上，洗去了他臉上的血跡；她沙啞著嗓子：「如若我再來遲些，你必然沒命了。為何你要如此的傻，為什麼要一個人承擔著所有？我都知道，我全部都知道了，嗚嗚嗚……」
哭泣聲瞬間將歐陽晨的心融化了，他抬起染滿血跡的手擦拭去白瑩面容之上的淚水，聲音萬分虛弱：「沒事，我沒事，不要哭了。再這麼哭的話，就變醜了。」
白瑩咬著唇瓣，死死的咬牙讓自己不要哭泣，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歐陽晨臉上的血跡。
長白峰看著白瑩和歐陽晨如此模樣，忍不住顫抖著自己的身體，必然是難以置信自己現在看到的一切；白長峰上前一生怒喝：「白瑩，你居然違反門規；我要將你逐出師門。」
這時站在一旁的方茹怒視著白長峰，沉聲冷然道：「你知道什麼？一無所知卻說出此話，是何等的糊塗。」
白長峰鎖緊眉頭看相方茹，漠然冷眼，自然認為只要和歐陽晨走近的必然不是什麼好人；哪怕是個女人。
他甩袖：「那我倒是聽聽看你們如何解釋。」
方茹走到歐陽晨的身旁，緊緊的握住他的手，眼底滿是關懷和柔情。
「方茹受惡人陷害而重傷，歐陽晨為了給救白瑩四處尋求辦法，你是知道的。歐陽晨的性子是如何，只有他能指示別人，絕對沒有人能指示他；但是他為了救白瑩而被逼無奈。
在界內散去消息，一男人上門說他有辦法救白瑩，但是兌換的條件是；讓歐陽晨殺了你們，他這麼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救白瑩，一切都只是被逼無奈的，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白瑩死，所以才出此下策。
但是我卻沒想到歐陽晨居然把你們全部都變成了殭屍，如若是我的話，根本不會這麼做；他這麼做也是為了給白瑩一個交代，你以為他是願意這麼做的嗎？」
方茹的解釋讓白長峰心驚，他是怎麼都沒想到歐陽晨這麼做居然是為了救白瑩；這時白瑩仰起頭看向白長峰，將歐陽晨輕輕的放入方茹的懷中，起身走到白長峰的眼前噗通的猛然跪下，她死死的跪在地面；眼眸低下，看不到任何的情緒。
「師傅，徒兒不孝，與殭屍為伴侶。但是師傅，情字為難，又豈是心能所控制的呢？徒兒是死了心的要跟隨歐陽晨，並且徒兒現在也是殭屍，希望師傅原諒。」
長白峰聽聞此話，顫抖著身體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搖頭，面色蒼白。
必然是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會聽到這樣的話：「白瑩，你為何這麼做，為何？」
白瑩低頭，眼底滿是痛徹心扉。
「因為愛他，為了他我可以放棄一切。歐陽晨為了救我，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如若徒兒再來遲些；只怕師傅你會真的殺了他，師傅敢問天下又有何人能為徒兒棄命？怕是只有他歐陽晨才能做到了，師傅，求求你理解理解，殭屍和人真的沒有任何的區別。
又為何因為所謂的道家和殭屍自古不兩立而毀了我們呢？如若師傅無法接受和原諒的話，你就殺了我，求求你放過歐陽晨；他真的為了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哽咽的聲音不斷的在抽搐著，白瑩知道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師門，眼下也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然而性子耿直的方茹不服瞪眼看向白長峰，卻話對白瑩而言：「這天下最不為被困的便是鴛鴦，一個甘心，一個情願，你何必要詢問你師傅的意見？連個站得住腳的理由都沒有卻要做出這樣惡人之事，簡直可笑。
殭屍和道家自古不兩立，就因為這樣的理由？人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人說、殺人必然要償命。可你白長峰卻因為這一句完全不是理由的理由而如此反駁？
歐陽晨為了白瑩可放棄一切，想問除了他歐陽晨誰還能做到？還是說你白長峰可以為了你的弟子放棄自己的命？我想，你白長峰必然是做不到的，再者，你了解殭屍嗎？為何認為殭屍必然是邪惡源頭的代表？還未接觸就否定，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太過極端和可笑了嗎？」
白長峰心頭一頓，之前聽聞方茹的解釋自然也是心底軟了幾分，他一直認為歐陽晨必然不是好人；卻萬般沒有想到他歐陽晨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震驚不已。
再者，方茹接下來的話不是完全沒有任何的道理，玉林峰的弟子們此刻已經基本上全部都屍變醒來了，他們聽到方茹的話都忍不住的低下了頭；事實就是如此，他們無力反駁。
白長峰卻面子上無法過去，即使他也無法說隨了他歐陽晨，白瑩不是沒有察覺到；面色頓了頓，續而道：「師傅，試著去了解才能發現其中的好，你連最後那了解的機會都不給歐陽晨。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未免太過絕情了嗎？」
一句話，使得白長峰眼底柔了三分，他面色一頓；許久，便道：「那我且暫時不殺他，我倒是要看看所謂的殭屍是否真的如你口中那般好。」
白瑩面帶著淚的喜悅一笑起身，看向一側的棋王，著急道：「還發獃幹什麼？快點帶我師傅和玉林峰各位弟子們前往府上安排好啊！」
一聲話落下，棋王連連點頭上前，單手引路彎腰：「請——！」
白長峰讓步了，讓了很大的一步。
歐陽晨看著白瑩喜極而涕的樣子，忍不住的露出一抹溺愛的笑容：「辛苦你了。」
白瑩哭泣著搖頭。
「不，辛苦的人是你才對，你還能站起來嗎？」
歐陽晨點頭，方茹和白瑩兩人扶著歐陽晨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