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等待被他燃燒
隨著他的動作,我衣襟盡開,肌膚暴露在冷空氣中,身上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
這時候已經顧不上了冷,仿佛有團火在身體裏燒,我也主動去解他的腰帶。
兩個人像憋著一口氣,非要在今天把對方據為已有。
此刻的易輕塵不再溫文儒雅,他像一頭饑餓的狼,嘴狠狠啃噬著我,手狠狠柔藺著我,我的柔軟被他攥得生疼,每一寸肌膚都被他柔得灼熱,像馬上要到達燃點的幹草,隻需一點星星之火就可以引燃。
我蹭掉他的褲子,那火種就顯露出來,我心神湯漾,向他挺起腰身。
“輕塵……我……要……”我急促耑息。
他扶住我的腰,把那火種向我探過來。
我閉上眼睛,等待被燃燒。
滿室粗喘中,突然傳來清脆的敲門聲。
我嚇得一激靈,摟著易輕塵的腰把他壓在我身上,在那一瞬間,我以為有人要破門而入。
易輕塵的火種熄滅,軟軟地貼著我。
可憐的,別被嚇壞了。
“*!”他忍無可忍地罵了個髒字,壓著嗓子問,“這麽晚了,誰呀?”
“不知道。”我搖搖頭,冷靜下來後,開始尷尬起來。
敲門聲又響起來。
“先穿衣服。”易輕塵說道。
我們手忙腳亂地把衣服套上。
易輕塵提上褲子,拉拉鏈的時候,突然抓住我的手在上麵揉了兩下。
“再這樣會廢的!”他鬱悶道。
我一下子紅了臉。
在第三遍門響時,易輕塵過去打開了門。
“呀,有人呀,我還以為不在家呢,怎麽回事,半天都不開……”一個略顯老氣的女聲爆豆子一樣劈裏啪啦的說道,可能是看到易輕塵很意外,又問道,“你誰呀,迦音呢?”
我一聽是認識我的,才跑過去看。
門口站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個又瘦又矮的年輕人,女的和我媽年紀相仿。
“姨媽?”我愣了半天,才不確定地開口。
“哎呀,迦音呐,我苦命的孩子,姨媽想你呀……”她一看到我,毫無征兆地抱著我嚎啕大哭起來。
差點沒把我心髒病嚇出來。
我外婆膝下無子,隻有兩個女兒,我媽是老小,大的就是我這個姨媽。
聽我媽說,她很年輕的時候就嫁到了外地,對方是個商人,很有錢,但後來破產了。
破產後的姨媽生活很拮據,很少回來看外婆,原本外婆是她們兩姐妹一起養的,為了不負擔外婆的撫養費,她就說讓我媽負責照顧外婆,等外婆走了,財產房產她都不要,全歸我媽。
她說得好聽,外婆窮了一輩子,哪裏有什麽財產,老年時吃藥都吃不起,房子就是現在這套房子,當時根本不值錢。
隻是沒想到現在值錢了。
這些年我僅僅見過她兩次,當初外婆起世她都沒回,我媽去世時也聯係不上她,她現在突然跑來是什麽意思?
姨媽哭嚎了一陣子,才抹著眼淚跟我進了屋,那男的也進來了,姨媽說他是我表哥。
我也沒什麽感覺,象征性點了點頭,叫了聲“表哥”。
落了座,姨媽才有時間問我易輕塵是我什麽人,我說是我朋友,因為要搬家了,叫他過來幫幫忙,剛才就是在裏屋收拾東西,沒聽到她敲門。
易輕塵憋著笑,說那你們聊,我接著去收拾。
姨媽一聽我提到搬家,就著話題問起了拆遷的事。
問得特別詳細,中途我幾次提到我媽去世的事,她都沒什麽反應,一門心思的關心賠償金是怎麽算的。
“你年輕,沒經過事,我怕你被人家坑了,這個賠償金呀,貓膩可太著呢,開發商看人下菜,誰要是好說話,就少給點,碰著那刺頭,他們就多給點,你千萬不能隨便就答應了,知道嗎?”她劈裏啪啦的,語速又快又急,和我媽一點都不一樣,尤其是一提到錢時,眼睛就發出精明算計的光。
我隱約覺察出她話裏有點別的意味。
“姨媽,是這樣,我已經答應了,字也簽了。”我說道。
“呀,你這孩子怎麽這麽草率,這麽大的事都不告訴姨媽一聲。”她大驚小怪地叫。
我怎麽告訴你呀,我心說你妹妹去世都找不到你,我上哪告訴你去?
“賠了多少錢呀?”姨媽又問。
“賠了一百多萬。”我說道,“外加一套房。”
“噢,這樣啊?”姨媽眼睛一骨碌,“迦音啊,我跟你說,這房子呢,是你外婆的遺產,所以我和你媽我們兩個都有份的,現在既然賠了錢,那錢也是有我一份的哈。”
我可算是弄明白她大老遠跑來幹什麽的了。
我不明白的是人心。
“姨媽,房子是外婆的我知道,但是我媽說過了,是你主動放棄了繼承權的,怎麽現在又來說這樣的話?”她既然表明了來意,那我也就沒什麽好客氣的了。
“胡說八道!”姨媽立刻從沙發跳了起來,“迦音,你這話說的,姨媽可就要生氣了,我什麽時候也沒說過要放棄繼承權,你說是你媽說的,那你媽現在已經死了,空口白牙的,誰信?”
“就是!有本事拿證據出來!”一直沒說話的表哥開口了,一句話把我噎個半死。
我沒有證據。
我媽她們那個年代的人,對這種繼承權什麽的觀念非常淡,而且那時候房子真不值錢,所以她們連個字據都沒立。
要不然姨媽也不會這麽明目張膽過來要分錢了。
“雖然沒證據,但話是你親口說過的,我媽沒必要騙我,而且,這麽多年你怎麽都不提,老人也不養,死了都不送終,現在聽說拆遷了,又跑來要分錢,哪來這麽好的事兒?”
“所以,你的意思你要昧下我們那份錢了?”姨媽立刻翻了臉。
“媽你別跟個丫頭片子廢話,這錢她要敢不給,咱們就報警!”表哥說道。
我差點沒氣吐血,這人能要點臉嗎,我還沒說什麽呢,他還反過來要告我?
這時,易輕塵從臥室走了出來。
“報警總得有個理由吧?”他邁著大長腿幾步走到表哥麵前,以高出表哥一個半頭的優勢俯視他,淡淡道,“平白無故的,警察也不出警呀,你要不介意,我給你找個理由怎麽樣?”
表哥被他凜然氣勢唬得發虛,結巴道,“什,什麽理由?”
易輕塵揮拳打在他鼻梁上,然後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甩了甩手,淡淡道,“報吧,就說你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