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劫難
楊浩宇還有些猶豫,齊樂推著我走。
“我來搞定他,你快去找易總吧,找到了有事沒事都回個信息給我。”她說道。
“好的,拜托你了齊樂。”我抓起包就跑了出去。
出了酒店,我給易輕塵打電話,他很快接通了電話,但是卻告訴我他現在在醫院看宋媚。
“你在醫院門口等我,我現在馬上過去。”我說道。
掛了電話,叫了一輛車直奔醫院。
上車的時候隻顧著急,沒看清司機長什麽樣,車子開到半路,我冷靜了些,才注意到是個很壯的大漢,脖子後麵和右手虎口上各有一個刺青,那麵相說不上來是嚴肅還是凶,反正看著挺瘮人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想著別是碰到黑車司機了吧?
最近兩年新聞裏不總是有那種女大學生上了黑車被劫色害命的事嗎?雖然我不是大學生,可我也是女的呀!
我有點發毛。
“師傅,你車牌號多少呀,我朋友讓別人接我,我們不認識,我把車牌號告訴他一聲。”我試探著問那司機。
“車牌號呀,我也不知道。”那司機粗聲粗氣的說道。
“啊,你自己的車自己不知道車牌號,怎麽會?”我說道,心裏越發不安。
“這不是我的車,臨時借的。”司機說道。
借的?我有點迷糊了,借別人的車自己拉活掙錢,這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做嗎?”司機居然主動問我。
“為什麽呀?”我反問。
“為了等你。”他說道,側首衝我齜牙一笑,寒意森森的,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你想幹什麽,快停車!”我顫聲喊道,拿起手機就要撥打110,那人獰笑一聲,劈手把我手機搶走了。
我知道事情不妙,這人分明就是衝我來的,他斷不會聽我的話停車,這時我已顧不上許多,直接就要拉開車門往下跳,後腦勺傳來一記鈍鈍的疼痛,我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
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醒來,四周一片漆黑,我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隻覺得頭痛欲裂。
身處這黑暗之中,我的驚恐可想而知,既不知自己在哪,也不知下黑手的人是誰,更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麽,這種一無所知的恐懼能讓人崩潰。
我連喊叫都不敢,生怕驚動了未知的敵人,就那麽靜靜地趴在地上,腦子裏迅速思索著一切可能性。
那司機說,他是專門為了等我的,也就是說,他知道我在那家酒店吃飯,而我去酒店是從公司就直接坐楊浩宇的車去的,路上並沒有下車,所以,他們是在公司門口就盯上了我,一路跟蹤到酒店的。
這點是毫無疑問了,但這些人綁架我是為了什麽呢,是和尚岩有關,還是和易輕塵有關?
易輕塵有沒有去醫院外麵等我,他等不到我會不會給我打電話?他發現電話打不通的時候,會想到我是出事了嗎?
他會不會來救我?
那些人既然綁了我,不管和誰有關,不管要錢還是要別的,都應該會通知那個人吧?
那我現在怎麽辦?就隻能等嗎?
我想來想去,頭痛得更厲害了。
就這樣不知又過了多久,外麵忽然響起了腳步聲,有兩個人說著話往這邊走來。
我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就聽到嘎吱一聲門響,有人進來打開了燈,我雖然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光亮。
“嘿,還真能睡!”有個男人說道,聲音挺粗的,好像是那個司機。
“是你丫手太狠了吧,快看看,別把人打壞了。”另一個男人說道。
“不可能,我有分寸的。”那司機說著話走到我麵前蹲下,伸手來探我的鼻息,然後說道,“沒事,還有氣兒。”
“光有氣兒不行啊,得讓她醒啊,尚九可馬上要來了,咱得用她來牽製他呢!”另一個男人說道。
我心頭一跳,看來我猜的八九不離十,這事跟尚岩有關。
我就說他昨天晚上那麽突兀地給我搬家肯定有原因,他這是得罪了誰?
思忖間,又聽那司機說道,“不醒怎麽辦,要不我給她做人工呼吸?”
那男人嘿嘿一笑,“這個可以有,咱倆一塊嚐嚐尚九喜歡的妞是什麽味道,怎麽樣?”
我嚇得呼吸都停了。
一雙大手往我臉上摸過來,我再也裝不下去,尖叫一聲坐了起來。
睜開眼睛才發現,這是一間陳舊潮濕的房間,裏麵空空蕩蕩的,一件家具都沒有,不知是什麽地方。
“醒著呢?”司機一把將我拎了起來,“娘的,跟老子裝睡!”
“放開我,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綁架我?”我拚命踢打他。
“嘿,還挺野,黑子,給她捆上!”司機招呼那個男人,兩人一起把我反剪雙手捆了起來。
那個叫黑子的男人輕佻地在我臉上摸了一把,賤笑道,“瞧這細皮嫩肉的,怪不得尚九對她這麽上心,當眾宣布是他的女人。”
他說的應該是在公司門口被記者圍堵那次。
尚岩也是,明知道自己樹敵無數,還公然在媒體麵前大肆宣揚,這回好了,他的仇家直接盯上我了。
這時,外麵又走來一人,站在門口問道,“好了沒,大哥讓你們快點,尚九馬上到!”
“好了好了!”黑子收起嬉笑,和司機一起把我推推搡搡帶了出去。
出了門,視線頓時開闊。
這是一個廢棄的大倉庫,我們現在是在二樓,樓下的空地上有一群人,全都是彪形大漢,這些人把一個派頭十足的男人圍在中間。
男人大馬金刀地坐在唯一一把椅子上,抽著雪茄,麵色猙獰,我赫然發現,他就是那次在包房和尚岩做交易的彪哥。
聽到樓上的動靜,那些人齊刷刷抬頭看過來。
“大哥,這妞醒了。”司機喊道。
彪哥陰鷙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手一擺。
就聽有機器嗡嗡的聲音,緊接著從房頂降下來一根帶勾子的鐵鏈,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黑子抓過勾子勾在我背後的繩子上,同時拿一團布堵住了我的嘴。
鐵鏈又向上升,把我淩空吊了起來。
“唔,唔……”我嚇壞了,又叫不出聲,雙腳在空中踢騰著,底下那些人哄堂大笑。
“別怕,你男人很快就來救你了!”彪哥陰森森地說道。
就在這時,倉庫外麵有汽車的聲音響起,車燈透過大鐵門的縫隙照進來。
“大哥,人來了!”守在門口的小嘍囉大聲喊道。
“開門!”彪哥丟了煙,吩咐道。
他話音未落,就聽咣當一聲巨響,大鐵門直接被撞開,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呼嘯著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