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後半生*福
他的手不安份地鑽進我的睡衣,激得我身子一顫,隔著衣服摁住了他的手。
“別鬧,孩子在呢!”我小聲說道。
“沒事,她睡著了,孩子睡覺很死的,雷都打不醒。”易輕塵說道,手強行往上,攥住了其中一隻柔軟,在頂端一撚,我頓時渾身酥麻。
“老婆,你也想我的,對不對?”他腦袋蹭過來,貼著我的耳朵吹氣,極盡誘惑。
“我哪有?”我嘴硬不承認。
他手下用力一捏,我一聲低呼衝口而出——“啊…”
“叫得這麽消魂,還說沒有。”他壞笑著咬我耳垂,又從耳垂向下,咬我脖子,鎖骨,一路咬了下去。
癢癢的啃噬感讓我顫栗,情不自禁想要迎合他,手在他緊致的肌肉上撫.摸,像摸著一團火,心都被燃燒了。
“迦音,我受不了了,想要你,給我,好不好?”易輕塵低聲說道。
“嗯。”我略羞澀地用鼻音回應他,心底像埋了一座火山,灼熱的岩漿已經迫不及待要噴發。
易輕塵輕柔地分開我的腿,俯在我身上,炙硬的一根貼近我。
我急促地呼吸,心都快蹦出來了。
快要進去的時候,妞妞忽然翻了個身,小腿直接捅過來,差點把易輕塵踹下去。
我嚇得心跳都停了,易輕塵一條腿已經掉在地上,撐著身子不敢動。
好在妞妞隻是翻身,並沒有醒,小嘴咂巴咂巴,咕噥了兩聲,又睡了。
我倆悄悄出了一口氣。
“我就說不行吧,你還非要,多嚇人,讓孩子看到丟死人了。”我推了易輕塵一把。
“好吧,是我錯了,在這不行,咱們換個地方。”易輕塵說道,翻身下床,把我抱了起來。
“哎,哎,你幹嘛?”我壓著嗓子問道。
“回我們自己臥室,我快憋不住了。”易輕塵說道,不由分說,抱著我就走。
我身子淩空,趕緊摟住他的脖子。
“不行,妞妞醒了看不到我會哭的。”
“沒事,咱們速戰速決,完事我再把你送回來。”易輕塵說道,“好老婆,你也不想我憋出毛病的,對不對,這可關係到你後半生的‘性’福呢!”
好吧,說得這麽嚴重,為了我的後半生幸福,我隻好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抱著我躡手躡腳往門口走,剛走到門口,妞妞忽然毫無征兆地坐了起來。
“媽媽,我要尿尿。”她自己打開了床頭燈,揉著眼睛說道。
我和易輕塵頓時僵在原地。
“爸爸,你要把媽媽抱去哪裏?”妞妞看到我們特殊的造型,迷迷糊糊地問道。
“……”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素來波瀾不驚的易大老板也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那什麽,爸爸……嗯,爸爸是想……你不是要尿尿嗎,快去吧……”
“哦。”妞妞睡糊塗了,也沒和他計較,自己爬下床,穿著拖鞋踢踢踏踏地進了洗手間。
“快,快把我放下來。”我說道。
易輕塵趕緊放我下來,臉上紅紅的,有種做壞事被撞破的懊惱。
“快回去睡吧,一會兒妞妞出來看見你又要亂問了。”我打開門把他推出去。
“老婆~”他拖著長腔,不甘心地喊了一聲。
“明晚,明晚一定陪你……”我探頭出去安慰他。
“那你親親我。”他拉著臉嘟起嘴。
我在他嘴上親了一口,他才不情不願地走了。
我剛關上門,妞妞就出來了,看了我一眼,嘟噥了一聲“媽媽”,然後又爬回床上睡了。
啊?這麽好睡?早知道我就讓易輕塵在外麵等一會兒了。
我重新回到床上,挨著妞妞躺下來,想著他欲求不滿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睡意被攪亂,又花了很長時間才睡著,不知怎的,夢裏老是聽到有人叫“阿音,阿音……”
即便是在夢裏,我也知道那是尚岩,我有多久沒夢到他了,為什麽他今天突然又來入夢?
他怎麽了,是不是在那邊過得不好?
我多想看到他,問問他好不好,可是不管我怎麽努力,都隻能聽到聲音,看不是人。
尚岩,你到底在哪裏?
一夜顛顛倒倒全是這樣的夢,早上醒來,眼睛都腫了,也不知是哭了還是沒有休息好。
妞妞醒來後看到我在身邊,露出一個滿足而甜蜜的笑,像個大人似的感慨道,“啊,終於可以睜開眼睛就看到媽媽了!”
一句話就把我的眼圈說紅了。
幫她穿好衣服,傭人過來說早飯好了。
“老爺子已經在餐廳等了,讓太太和小姐趕緊下去。”
“好的好的,馬上來。”我連聲應道,有點誠惶誠恐,傭人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覺得我和前段時間不一樣了。
我怕她看出異樣,忙帶著妞妞去洗手間刷牙洗臉去了。
洗漱完下樓,易伯伯正在指揮著傭人擺碗筷盛粥。
“先把小姐的粥盛好涼著,別耽誤了上學。”
“爺爺,早上好!”妞妞蹦跳著跑過去,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
“好好,妞妞早上好!”易伯伯樂嗬嗬地說道,連皺紋都充滿笑意。
“妞妞真懂事。”我誇了妞妞一句。
“妞妞確實懂事,每天早上都要給爺爺一個早安吻。”易伯伯說道。
“是老師教我們的。”妞妞說道。
“老師隻教了親爺爺嗎?”易輕塵從樓梯上走下來。
“老師說要親家裏的所有長輩。”妞妞回答。
“哦,那就是包括爸爸了。”易輕塵走到她身邊,彎下腰靜靜等待。
妞妞特別聰明,立刻抱著他親了一口,又捎帶著親了我一口。
一家四口吃了一頓特別溫馨的早飯。
易伯伯感慨不已,說終於可以過平常人家的日子了,甭管山珍海味,還是粗茶淡飯,隻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什麽都香。
吃過飯,妞妞說想讓我和易輕塵一同送她上學。
易輕塵滿足了她的要求,親自開車把她送去了學校。
路上,妞妞一直興奮地扭來扭去,說要是可以永遠這樣就好了。
“如果再有個弟弟,會不會更好?”易輕塵問她。
“弟弟?”妞妞重複了一遍,問,“弟弟在哪呢?”
“現在還沒有,如果你想要的話,就讓媽媽生一個,好不好?”易輕塵說道,滿懷期待地看著妞妞。
我們都以為妞妞會歡呼“好啊好啊”,沒想到她隻是蔫蔫兒地低下頭,“哦”了一聲。
易輕塵和我對視一眼,沒再繼續問下去,換了另外的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妞妞的不快也隻是一瞬,很快就被新話題吸引了。
把她送進學校,我們開車回家,路上,易輕塵說妞妞怎麽一提弟弟就不高興,是不是不想要弟弟?
“我也感覺出來她有點不高興,但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弟弟。”我說道。
“晚上放學我好好和她談談。”易輕塵說道。
“要是,她真的不想要弟弟呢?”我憂心忡忡地說道,“現在孩子很敏感的,獨占欲又強……”
“沒事的,交給我了,我會做好她的思想工作的。”易輕塵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放心,不管我們要不要孩子,我都會對妞妞好的。”
“謝謝!”我真誠向他道謝。
他張張嘴,想說什麽,又沒說。
回到家,我以為他會去公司,沒想到他一點去公司的跡象都沒有,在客廳陪著我和易伯伯說話。
我問他怎麽不去公司,他說累了,要都家歇一段時間。
易伯伯特別讚成。
“早就該這樣,一個大老板,天天把自己折騰得腳不沾地,養那些人有什麽用?”他一本正經地教訓兒子,正好電視裏在放一個偶像劇,霸道總裁正事不幹,天天圍著女主轉,他便指著電視說道,“你多跟人家學學,看人家多會哄女朋友,每天吃吃飯看看電影逛逛街,多好!”
易輕塵哭笑不得。
“爸,你搞搞清楚好不好,那是偶像劇,現實中哪有那麽閑的總裁,我要真學他那樣,公司早八百年就破產了!”
易伯伯哼了一聲,拿眼斜他。
“我也不是要你照本宣科,起碼學學人家怎麽指揮手下嘛!”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做領導的,要學會放權,學會給自己放假,你現在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要把重心移回到家庭來,家和才能萬事興,懂嗎?”
“懂了!”易輕塵極力憋著笑,做出認真傾聽的樣子。
易伯伯很滿意他的順從,點點頭,又加了一句,“抓緊時間再給我生個大胖孫子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天下父母心是一樣的。
雖然不用去公司,但是有些事務也還是要處理的,易輕塵陪著我們說了會兒話,就去了書房。
我身體還沒好利索,昨晚又沒睡好,回屋補覺,直到吃中午飯才被叫醒。
晚上妞妞放學回來,吃過晚飯,易輕塵和她在書房談了好久的話。
睡覺的時候,她告訴我說,她並不反對我生小弟弟,隻是怕爸爸媽媽有了小弟弟就會不愛她。
“那你現在不怕了嗎?”我問她。
“爸爸說了,不管以為有多少小弟弟小妹妹,我永遠都是他最疼愛的大女兒,我也會是所有弟弟妹妹的大姐姐,他們都得聽我的,不聽我的爸爸就幫我揍他們!”妞妞說道,儼然一副大姐大的派頭。
我感動於易輕塵的用心良苦,又在私下裏說他,“不沒怎麽著呢,你就這麽慣著她,別回頭慣出個大小姐脾氣!”
“本來就是大小姐!”易輕塵理直氣壯,“難道我易輕塵的女兒還要對誰低三下四不成?”
“你這說的哪跟哪呀,我的意思是不能讓她仗著你的勢無法無天,你沒看電視呀,多少富家子弟就是仗著爹的勢胡作非為。”我說道。
“放心吧,妞妞不會的,我會好好培養她,她將來可是我的接班人呢,我對她放任自流嗎?”易輕塵說道。
“接你的班?”我愣了一下,“她是個女孩子,而且,又不是親……”
“女孩子怎麽了,武則天還做皇帝呢!”易輕塵及時截斷我的話,鄭重道,“親不親生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聽見沒?”
“聽見了!”我點點頭,鼻子發酸。
我當然希望我的妞妞以後能有出息,能得到他的疼愛和賞識,可是我不敢奢望,更不敢主動向他提出要求,這些話,隻有他能說,我說了,就顯得有些算計了。
他這是看出了我的思慮,給我吃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讓我的心從此安定,堅定不移地信任他,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給他安排。
在家休息了幾天後,易輕塵陪著我去了一趟陵園。
盛夏之際,陵園裏草木森森,蟬鳴陣陣,又是另一番景象。
尚岩的墓碑都快被野草遮住了,我和易輕塵借了工具來幫他拔了草,打掃幹淨,才把帶來的鮮花放在他墓前。
來之前,我有滿腹的話想要跟他說,等到要說時,忽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便靠著墓碑坐下來,靜靜地發呆。
易輕塵以為是因為他在場我才說不出來,就找借口說去我媽墓前看一看,留下我獨自過去了。
他走後,我也沒說話,隻是抱膝坐著看天,看雲,看溫熱的風拂過草葉,送來青草香氣,心也隨著慢慢沉澱下來,連蟬鳴都不覺得聒噪了。
陽光格外明媚,我閉上眼睛,仿佛能看到那抹桃紅色身影在萋萋芳草中搖曳生姿地走來,如風拂楊柳。
“阿音,我們重新開始,好嗎?”耳畔響起這句問了千萬次的話,我猛地睜開眼睛,四下寂寂,空無一人,隻有風吹草動,沙沙作響。
陽光晃眼,我的視線瞬間模糊了。
“迦音,快來!”易輕塵忽然在遠處大聲喊我。
我站起身,揉了揉發麻的腿走過去,易輕塵正站在我媽墓前出神。
“怎麽了?”我問他。
他閃開身,讓我自己看。
我媽的墳墓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前麵放著花束,地上濕濕的一小片,好像是倒了酒。
“你看,誰來祭拜過,這花還是新鮮的,酒香還沒散去,應該是剛走不久。”
是誰,誰會來祭拜我媽呢?
“這人肯定沒走遠,走,咱們追出去看看。”易輕塵說道,拉著我的手就往大門口跑。